“怎么样?”
意识朦胧中,凌惜似乎听见小皇帝冷冰冰的声音,向是在问别人什么事情。
“没什么大碍,有些暑热,散散就好了。”
这是花舸的声音,平静的有些不像话。
“这样,那让她自己躺着先。”
小皇帝语气格外的无情,要不是睁不开眼睛,凌惜都想坐起来骂他。
“真是半点也不怜香惜玉……”
花舸叹道,将一块冰凉的东西搭在凌惜脑门上,让凌惜舒服不少。
“我?你不一样?方才我抱她进来时,你连手都不搭下。”
小皇帝埋怨花舸,连带着看向花舸的眼神都不大好起来。
“不行,我有阿写,不能随便碰其他女人,她会吃醋的。”
好家伙!当着小皇帝的面说这种话,花舸你脑子瓦特了?
果然,小皇帝冷笑一声,讥讽道:“好像她现在就是你的人一样,我劝你暂时还是收敛些的好。”
看吧!看吧!小皇帝果然吃醋了。
凌惜意识开始清晰过来,只是还没有力气睁开双眼,只能靠耳朵去听附近发生的事情。
“我已经很收敛了,倒是你,你跟林施是什么情况?怎么跟她一起回来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
小皇帝对花舸的态度可以说是相当的不好,毕竟是情敌,凌惜还是可以理解的。
“我替阿写问的也不行?”
这话凌惜听得又糊涂起来,花舸替舒贵妃问,他是现在什么立场去替舒贵妃问这个的?
“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光看着你不行,还要管着我?”
这话怎么说的舒贵妃跟个渣女一样,想要脚踏两条船?
“她自然要管你,不然你指不定闹出什么事情来。”花舸说的理直气壮,竟然半点吃醋的意思都没有,完全不像是对情敌的态度。
“你是来给她当说客的?”
“并不是,你们两个闹别扭对国计民生不好,你最近不也忙着头疼?”
花舸不愧是当太医的,知晓对症下药。
“那是前两天,现在不会了……”
相对而言,小皇帝回答的有些没底气。
花舸眼光毒辣,一眼看出病症所在,问小皇帝:“因为林施?”
小皇帝沉默,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
花舸继续追击:“你跟阿写闹别扭也是因为林施?”
小皇帝侧底不说话,花舸冷笑一声:“你昏了头了?”
“这是什么话?”
小皇帝明显被花舸的语气惹怒,脾气跟着不太好起来,又听花舸道:“虽然我不知道你跟林施是什么情况,但本能告诉我,这个女人不简单,你最好少跟她接触。”
“你也这样说?也对,一惯她说什么,你听什么,这些话也是她让你来说说的?”
果然如凌惜所料,让花舸来劝小皇帝无异于火上浇油,她都想快点睁开眼,阻止他们,免得等下吵起来。
“当然不是,你是个藏不住心思的人,你这样的人并不适合当皇帝,系统……的确不太会选人……”
提起系统,小皇帝声音越发恼怒起来:“都是那该死的东西,才惹出这些事情来!”
花舸这手话题转的就很秒,一下子将小皇帝对他与舒贵妃的愤怒转移到无良系统身上,随后花舸开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不过既然身处其中,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好,你不也想早些回去?”
“那个结局没可能完成!”小皇帝立即反驳,花舸跟着道:“当然,但既然这个故事还存在,就要将它走完,走完才能回去。”
“你突然说这个做什么?”小皇帝敏锐的从话语中嗅出几分不对劲,忽然房间里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
“他的意思是,之前在故事结束之前,你不能亡国……”
凌惜将这个身形与脑海里的人物对应,最终确认,这是费阳的声音,他是一直都在殿中还是刚刚进来的?
“你们就这样不相信我?虽然国事处理起来有些头疼,我也在认真处理好不好?”
“所以现在多了林施这个帮手?”这话却是花舸问的,问完小皇帝,他又去问费阳:“给我说说怎么回事儿?”
费阳无奈叹气,似乎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你问我?我大多时候都在外头伺候着,能知道什么?”
“那可以说说为何他方才跟林施一块回来?”
从三人的交谈中,不难听出,林贤妃并没有留在紫宸殿。
“贤妃是我们下朝回殿的路上遇见的,他跟人聊了两句政事,就带着往紫宸殿回。”
小皇帝淡淡道:“她对于政事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部分政事上的问题,我问问怎么?”
花舸在意的却不是这个,扭头问小皇帝:“秋水馆无论是离太液池还是御花园都很近,前朝与后宫也尚有些距离,你怎么会在下朝路上遇见她?”
“你怀疑她?”小皇帝语气不善,紧跟着出声的花舸语气也不大好:“这不是怀疑,只是问出自己的疑问而已,这都不行?”
费阳开始打圆场:“花太医担心这些也没错,毕竟从原剧本来看,后妃中的确有敌国的暗线。”
什么?剧情里竟然还有这种东西?凌惜又是吃了一惊,心道自己的身体怎么还动不了。
小皇帝语气缓和下来,说道:“她说是她母亲托人从宫外给她带了些解闷的小物件,想顺便问问送东西的人林府的情况,就跟着过来,正巧遇见我下朝。东西我也瞧过,不过是些民间用来解闷的九连环诸葛锁这些,之后聊了两句她听说最近涝灾问题,就说了下自己的见解,我听着挺不错,加上之前她提的一些建议的确让有些问题得到改善,便想多问她些……”
“之前?什么时候?”
“前两天,她带着金丝燕窝过来,见我为政事苦恼,十分担心,这才斗胆建议的,你还要问什么?”
小皇帝已经有些不耐烦,花舸便收了对林贤妃的追问,转而无奈道:“你也该学习自己打理政务。”
小皇帝没有说话,倒是费阳笑着打圆场:“你不是不知道他,理科生哪里懂得这些,他叫唐宋元明清都不知道是什么,更别提政务上的事情要怎么处理,若不是舒写改善科举选了几个人才出来,指不定朝堂乱成什么样。”
半昏迷的凌惜将三人对话听了个全,逐渐听出意思来,原来这个国家的朝堂事务基本都是舒贵妃在处理,而后宫大全也握在舒贵妃手里,这样说舒贵妃才是这个世界权利最大的人,自己这条大腿没有抱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