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刘梅梅躺在床上转辗反侧,难以入眠。
让与她同床的刘淑荷也跟着睡不好,只能侧过身看着她问:“小姑,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娘说你什么了呀。”
看着满脸担忧的侄女,刘梅梅心里很是纠结,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那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刘淑荷一下急了:“哎呀,你倒是说啊,不说的话我去隔壁问娘。”
“淑荷~我真没事,就是睡不着而已,你让我说什么呀。”
“我才不信呢。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还能不知道你嘛。”
刘梅梅看着她,心突然定下来了,伸手摸了摸她头发:“淑荷,有你在可真好。”
她这突然的一下,倒是让刘淑荷很不好意思:“说什么呢你。” “你以后也要好好的。”
“哎呀,小姑,你干嘛突然这样说话,搞得怪怪的。”
刘梅梅慈爱道:“我说的是就是我想的啊,你要一直好好的,就算以后你成家了,有了委屈也要给家里说。就算两个侄儿不给你做主,我也会给你做主的。”
只要一想到上一世因为自己的软弱导致自己的女儿也跟着日子不好过,她心里就生疼。
而眼前一起长大的侄女,外人看着过得很好,可是实际上呢,也是有说不出的苦楚。 那个时候这个家已经四分五裂了,二嫂也因为侄孙心力交瘁,她们又哪里舍得拿那些问题来增添她的烦恼。
刘淑荷伸手捏她脸蛋:“哎呀,你这是想嫁了吧。”
“胡说什么。”
“我才没胡说呢,要不然你好好的说这个干嘛。”刘淑荷说着又认真道:“你嫁人了的话要是遇上遇上我娘这样的婆婆会怎么办啊?”
“二嫂这样很好啊。” “嘻嘻,我也觉得我娘很好。”
“好哇,你竟然敢给我挖坑,看我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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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床上笑闹了一阵又停下了,一起平躺着,刘梅梅说道:“淑荷,做女人也不全是要听话的,对的事情听,不对的事情该坚持自己的原则,要不然只会让自己痛苦。”
“小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今天感叹特别多,不过你放心,你说的我都记下了。” “嗯。”
刘梅梅闭上眼,心里想着要不然就还是跟二嫂说就周家周子宽,她突然想她那软软糯糯的女儿了。
重生回来一个多月,她几乎每天都在想念女儿,没有她的日子她会过得好不好,被下人欺负了怎么办,被婆婆随便联姻了怎么办。
然后悲哀的发现自己竟然还会想念周子宽。
他其实也没多坏吧,要是自己能强硬一点,他是否就不敢在外胡来了?!
想当初他们也彼此恩爱过的,哪怕婚后四年一直没孩子,他也一直在家维护自己的。
后来~
后来到底是怎么变了呢?
这边的动静其实柳叶听着了,没错,虽然人被“老”了,身体也不够灵活了,但是耳朵依然灵光的很。
看了看小间里的刘静安正睡的香甜,就回屋去了,很快吹灭了蜡烛。
黑暗中柳叶坐在窗前看外面那小小的四方天空,明天天气应该会很不错,月朗星疏。
刚才听到刘梅梅跟刘淑荷的对话了,所以刘梅梅并不是穿越过来而是重生回来了?!
上辈子她是嫁给周子宽了,最后季月兰听到她过得不好的消息的时候她自己也不行了。
季月兰是死后当阿飘当了好多年,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得突然就许愿了,愿意以自己的魂力来换儿孙一世不一样的人生。
所以才有柳叶这一次的任务之行。
然后柳叶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一句这个家可真热闹。
有胎穿的,有重生的,还有她这样来做任务的。
要是刘梅梅这一世继续选择周子宽,那他再敢外面胡来,柳叶表示自己要好好教育他怎么成为一个合格的好丈夫。
重活一世,也不见得刘梅梅的性格就会改变,毕竟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在她眼里刘梅梅依然是那个乖巧听话的孩子。
刘淑荷的姻缘嘛,容她再考虑考虑。
反正守孝三年,有的是时间慢慢挑选合适的人。
就那读书人家,表面看着好,在家累死累活的,在柳叶看来也是没有一点生活质量的。
当然要是刘淑荷的性子能够强硬一点,自身能力再强大一些,那一切又不一样了。
反正日子都是人过出来的,哪怕一开始千挑万选出一个各方面觉得都好的,最后两个人过不好还是白搭。
ε=(′ο`*)))唉,九五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在这落后的年代我需要你这个万能的网络啊。
东厢房里余彩娣双手扶着自己的腰可怜兮兮地看着刘正江:“你现在真是一点都不关心我了。”
“还要怎么关心啊,天天看你都好好的,咱家唯独你一个人每天连一篇往生经都抄不完,娘也没说你,你还想怎么样?”刘正江觉得自己婆娘实在是没法跟弟妹比,不过她唯一的好大概就是她眼里心里都是自己吧。
余彩娣委屈的扁嘴:“你知道我认识的那几个字还是刚成婚那会你教我的,我连笔都不知道怎么握的人让我抄写经文,怎么可能抄的好嘛。”
“那你更应该上进一些,幸好虎子随我,才启蒙多久啊,字写的比你都好,一天也能抄完一篇了。”
“你……”余彩娣撒娇道:“正江哥,帮我揉揉后腰啦,我都累一天了。”
刘正江心想要不是念着你还怀着身孕的份上,我才不会帮你揉呢。
西厢房中谷子琴喂完奶见女儿一反常态的还睁着大眼睛,温柔笑道:“我们静恩怎么还不想睡啊?娘抱着你走走好不好。”
说完就抱着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刘正河看完最后一篇放下手中的书起身走过去:“我来抱会,你小心身体,别累着。”
“我这一天除了帮着做几个菜就是回来照顾静恩,哪里会累着。倒是你,一天到晚没得闲,家里的田地可都种上了?我看你手都破了好几道口子。”
看了看自己的手,刘正河感叹道:“我现在才知道爹在的时候有多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