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辰和魂的对话,白辰也听得到,魂的话一出,白辰傻眼了,夜辰也傻眼了。
学习?一切所接触之魂技皆可学为己用,没听错吧?你这是天赋技?这你是外挂吧。
“咳咳,这件事以后再说,白辰,全力赶路。”夜辰对白辰道。 白辰无动于衷,夜辰欠他一个解释。
之前夜辰也说了魂的危险有多可怕,消耗魂力有多恐怖,一下子把他从低谷打入了深渊,而现在,这家伙还要他不遗余力的赶路。
“有什么办法直接说。”白辰沉吟道,他这话是对夜辰说的。
“启程吧,以你现在的境界,魂步最大程度能到一千五百米,一百多步而已,一步到位吧,魂步的消耗,我提供。只是……”
“只是什么?”一向快言快语的夜辰话语有些犹豫了起来。 “只是你的身体可能会因为负荷而重创。,还有,我会动用的是本源魂力,可能会陷入昏迷,什么时候能醒还是个未知数。”夜辰的话语有些低沉,继续道:“我不在这期间,你要保重好自己,你的命,记住,不只是你一个人的。”
“还有你的一份!”看着魂海中神色肃穆的夜辰,白辰开口,一句话,却是白辰第一次承认了这一条命,是他和夜辰的。
“不只我们。”夜辰沉声道“还有更多。”
“嗯?”白辰不解。
“算我一个呗。”一边,魂也来凑热闹。 “滚!”夜辰冷脸,呵斥道。
“启程吧。”夜辰神色凝重道。
白辰沉默,他还有话要说,夜辰即将沉睡,他不知道夜辰为何会对余鲫这么认真,宁可拼着动用本源让自己陷入沉睡也要赶到余鲫身边,而且还不一定能够阻止余鲫的沉沦。
夜辰既然不说,他知道自己问也没用,他要说的,是月龙。
“夜辰,有一件事我想和你说一下,关于……月龙。”白辰沉吟,说到月龙,白辰的心情和声音都忍不住低沉了起来。 月龙本不该为他挡那一剑的,她本不该如此结局的,她死的时候甚至都带着笑,再白辰看来太可笑了,是刺痛人心的笑。
“我知道,月龙死了,为你挡了一剑。”
“你知道?”白辰茫然。
“在你和君尘战斗之际,我就已经醒了,洗澡的侍候,我去看她了。”说到这里,夜辰没再继续,但白辰明显的能感觉到,夜辰的情绪有些失落。
“她走得不值。”白辰道。 “她走得很安详,是无憾的。”夜辰道。
“可他是为我挡……”“你便是我,此事便如此,我只能说,如果我再出去,下次还会。”
白辰不言,心中有些冷然,若不是他能感觉到夜辰的情绪的确是有神伤与失落,他能直接和夜辰翻脸。
魂步连踏,一步山河变,一步便是一千五百米,魂步不断,魂力的消耗是大量的,然而白辰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压力,他自身魂海的魂力一丁点也没动用,体内却有磅礴魂力面面不断传来。
全都是夜辰的魂力,夜辰的魂力相当恐怖,魂步的消耗,魂将“魂”的消耗全部都由他一力承担,魂力绵延不绝,没有丝毫间断。
四十步,白辰的身体开始隐隐作痛,五十步,剧烈疼痛。六十步,他已经喘着粗气了,嘴角甚至已经有血丝了。
“身体还可以吗?”魂海之中,魂担忧道。
“必须可以。”夜辰冷然道,这事没得商量。
“可。”白辰回应,第六十一步踏出。
刷!天地瞬间大变。
“嗯?”白辰疑惑“怎么回事?”
“啊……恨,我恨啊!是谁插手与我,为何阻我……白辰,寻他,寻余鲫,一定要……”白辰都还没来得及反应,体内的夜辰声音消失了,一丝痕迹也找寻不到。
魂被一股不知何处来莫大的力量一下子从魂海之中扯出,出现在白辰的身边,随着夜辰的消失,白辰又感受到了来自魂的压力,魂力快速消耗。
白辰心底一沉,手中握住聚魂珠吸收魂力,这才让他的魂力稳定下来没有再继续持续下降。
环顾四周,一片黑暗,宛若置身深渊。
这里和黑色巨龙所在的地底世界有些相似,可白辰肯定的是,并不是。因为这个深渊他感觉到了很多的魂力,但都是残余的,不似黑龙地底世界磅礴。
白辰的魂步在这里又失效了,上次这种情况还是在双龙峡之下。
且不说魂步有没有失效,就是没有失效,没了夜辰顶着消耗,他也不敢乱用,只好在黑暗昏惑之中摸索着前行。
走着走着,白辰忽然脚步一顿。
“嗯?”白辰似心有所感忽然目色看着右侧方向,然而,当白兄目光所致之时,却是心中一惊。
鸟?竟然有一只鸟。。
“杜鹃?”白辰一惊,这里怎么会有杜鹃?这只杜鹃已经死了,可是它死得并不安详,它的嘴椽鲜红如血还未干涸,站在一根枯骨之上,昂着首,双目无神,但却能够感受到它的不甘。
杜鹃的身躯极小,但在白辰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渺小之感,而是有种恐怖的压迫感。
白辰再次向前,就在这时白辰的双目一凝,眼前的杜鹃林与枝头间的杜鹃突然消失不见。
“杀——”
一身震天的喊杀之声直冲云霄。白辰立身于一片战场之上,无数人影晃动。
千军万马纵横,金戈铁马的金属碰撞声震荡出的杀气令阴霾的天空都豁然开朗。
热血沸腾,令白辰疑惑的是这些威严无比的军队竟然没有一个敌人。万众人前,一道模糊不清的身影伟岸无比的矗立,宛如太古魔山般横亘,在他身后则是成千上万的战士。
前方是虚无,雾霭朦胧。
“开——”
中年男子双手成爪,直接撕裂天穹,前方的雾霭朦胧之处竟然被他生猛的撕裂,溃散!
一座宏伟的巨城巍峨,似是足以镇压一个世界一般磅礴阔气,高逾万丈,没有城门!
古老的墙体看起来极为沧桑,岁月的痕迹尽览无遗,无数刀痕斧痕都再其上,可都不过数尺长,寸许深而已,对于这万丈高墙根本就是可以忽略的痕迹,斑驳点点!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