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s市动荡不安,现在可是没有那么多的灵气和时间供她修炼了。
林溱的眼神晦暗不明,一种想法在他脑海中涌现出来,还未等他想个明白,就看到远处那金云正偷偷摸摸的游到了河岸附近。
他也不再纠结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收回心思,便冲了过去。 “这下看你往哪跑!”随着一声怒吼,林溱已经来到了金云的面前。
他站在大岩石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金云,眼中充满了不屑,这些蠢物,就算是幻化出了人形又如何,还不是得被他们玩弄在鼓掌之中。
“你…”金云抬头一看,有些诧异,这人不是在河岸那头的嘛,怎么一下就到了自己的眼前呢。
“别废话了,快快束手就擒吧!”林溱从大岩石上跳了下来,手一伸,一把红缨枪从身后腾起,他牢牢的握在手中,向金云刺去。
金云连忙一闪,迅速的跃进了河水之中,这滑溜溜的,让林溱也抓不住他,只能从怀中掏出一片叶子,快速的扔了出去。 随着一声闷响,林溱便知道已经得手了,他也不再与金云纠缠,收起红缨枪去帮助林凡去了。
河岸那头的林凡与商晴打斗了许久,还未分出高低,林凡不想伤害商晴所以手下留情了,但商晴却是一心想要阻止他们,不想让林凡把金云带走,只能是拼死抵抗。
所以就造成了如今这个局面,眼见林溱也过来了,林凡大喜,连忙向他喊道,“学长,金云那边如何了?”而商晴也是关心着金云的情况,动作便慢了下来,一不留神,便被林凡给打了一巴掌。
鲜血很快就流了出来,商晴快速的用手擦去了嘴角的血液,将剑收了起来,向金云跑去。
她来这的目的就是为了金云的事,若是金云有个三长两短的话,那她也没有办法给李海大人交差了。 眼见商晴逃走,林凡正想去追,却被林溱给拦住了。
他有些不解,用眼神询问着林溱。
“诺,我在金云的身上下了这叶子,不用着急,他们逃不了的。”
林溱手中拿的是一种可以跟踪,寻物的树叶,小巧玲珑,又不易被常人所发现,所以一般用来跟踪人是再好不过了。
这点跟人类世界的Gps有些类似,都是可以定位的,林溱这里也能接受到来自金云身上的感应。 所以他才会说,不论金云逃去哪里,他都可以找到他的。
不过这东西虽好,如果让那当事人给发现了,取下来就没了作用。
所以得趁着商晴还未帮金云取出这个‘探测仪’的时候,就把他们所在的地方给锁定了。
白雾渐渐散去,河水又恢复了原样,一点也看不出,刚才在这里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打斗。
因为有了那叶子,林溱和林凡他们也能够得知商晴他们的线索,所以也不再在这里耗下去了。 随着林凡的离开,这白雾却是又渐渐的聚拢了起来,斜阳照射了进来,朦朦胧胧的,格外好看。
那大岩石旁,还留着金云的坐垫,吃食,因为忙于逃命,这些身外之物都只能被搁置了。
林溱和林凡从码头回到了酒店。
方才在打斗的时候,林溱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应当是好的差不多了。
“学弟,要不,咱们就先回去歇息着吧,毕竟都累了一天了。”
话落,林溱用不怀好意地眼神,打量着林凡,说道:“你要再不回去,恐怕赵雨墨会为你而担忧的,还是快些回去吧,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
“学长哪里的话。”
林凡笑了笑,倒是没有反驳些什么。
一边走,林溱一边和林凡说些其他的闲杂事情。
林凡也应承着,俩个人互相道别之后,各自回了房间休息。
林溱边往房间走,边活动了下身子。
他觉得手臂这些已经恢复了不少,不像之间那般僵硬不堪。
他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封信件,打量了下四周,又去把房间里的门窗都给关好了,才坐下来慢慢看着。
这封信乃是一同类给他的,见他拿到便马不停蹄的走了。
还记的那家伙当时的样子,别提有多么的搞笑了。
“林、林小能者,这是您的信件,您请验收。”
那人颤颤巍巍地将信件用双手,给递到了林溱的面前。
他模样因为奔波劳累所以并未整理,看着着实有些糟心。
林溱虽然并不觉得讨厌,却也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嫌弃。
他将头扭到一边,淡淡地说道:“你这么小心翼翼做些什么”虽然他是不如以前那么的纯良了,但也不是那种说杀人就杀人的脑残。
就算是有杀人的想法,那也是有他自己的目的的,而不是随意地就将别人给屠杀了。
一提起屠杀二字,林溱忽地又想起了之前,顾周周同说所说的事情。
当初他会选择和李海联合起来,也是因为自己一族人。
如果不是自己的父亲,竟然妄想联合其他种族的,一起叛变,试图推翻他们一族。
若是父亲能够成事的话,这也还好。
可是,错就错在了,他的父亲,林大能者,戎马一生,却犯了天大的错误。
他试图谋反一事,被姐夫的手下所察觉到了。
姐夫虽然明面上并没有说些什么,背地里,却是立刻将父亲的权势,都给收回。
并且将父亲给拘禁了起来,不允许任何人的探视。
就连他想要去见上自己的父亲一面,也不被允许。
起初,林溱也怨恨自己的父亲,当着林大能者,不是好好地嘛。
又怎么会想到谋反一事呢,就算是要谋反,也应该要好好谋划一番才行。
怎么会在还没有部署好一切的时候,就开始招摇过市了呢。
当着那些之中的那么些高官,都露出那种不屑一顾的表情。
莫说旁人了,就连他这个做儿子的,都有些看不过意了。
林溱怨怪,自己的父亲,既然要做下这么大的决定,又为何不去和他商量。
难道在他父亲的眼中,他还是个孩子吗?还是说,他的父亲,从来都没有将他看在眼中过。
所以才会觉得,这么的无所谓,不管告不告诉他,父亲都会去办这件事情。
林溱心中有恨意,那滔天的恨意,几乎要将他整个身子,都给燃烧起来了。
他愤恨地攥紧了手,而后又是一下子,用力地锤砸在了桌面上。
那上好的梨花桌子,竟然被他给直接砸烂了。
哗啦一声,四分五裂。
桌子残破的部分,将他的手掌给扎破了,哗啦啦地直接往外淌血。
可是此刻的林溱,就像是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到一样。
他那双幽深的瞳仁内,泛着点点的微光,像是在夏日之中的萤火一样。
可是这种光芒,却并不会让人觉得恬淡雅适,而是觉得,像是在一片广袤的深林之中,被一匹可以奔跑千里的野狼,给盯上了一样。
那野狼,在身后,不疾不徐的。
可是你却知道,它始终没有饶过你。
总会有那么一刻,它会突然间跃出来,一下子衔住你的喉咙,大力地将你的咽喉给扯开,任由那些脏血流淌了一地,而它就站在原处,优雅地舔舐着自己爪子上的污渍。
旁边的侍从,有些害怕,小声地说了一句:“能者?”林溱好似并未听见一样,他那高大的身子,弯曲着伏在已经碎了的桌子前。
就好像是一块已经变得僵硬了的石块一样。
见他不肯搭理自己,也不肯出声说话,那名侍从的内心,越发的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