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姜木沉在疼痛中醒了过来,或许是因为年轻吧,他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一些力量,可以勉强支持着自己坐起来,他看到自己的面前站着一个漂亮的小女孩。
扎着两个辫子,额前留有一些刘海,眼睛很大也很有神采,她的手里还提着一个小熊玩偶,女孩问他:“你怎么了?为什么会满脸的血?”
“我……没事。”姜木沉哽了一下,他看向四周,发现自己存钱罐里的硬币全都不见了,而且那个女人也不见了,应该是看他昏迷过后,拿了硬币现在不知道去了哪里。 直到这时,姜木沉才松了口气,刚才他是真的害怕那个女人会冲上前来给他一棍子。
眼前的女孩还在一脸好奇地看着姜木沉,看到他还在流血的额头,皱了下眉头,从自己的小熊玩具的拉链里掏出了一个很可爱的创口贴,递给姜木沉。
“你用这个把伤口贴着就不会流血了,我每次调皮惹事不小心弄伤了自己,我阿母都是这么做的。”女孩叽叽喳喳地说道。
姜木沉微楞,接过创口贴,看见上面的卡通头像觉得有些幼稚的可笑,但他还是撕掉了上面的包装纸,把那张创口贴随意地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你可真笨,不能这么贴,你都没有贴到伤口上面。”女孩把自己手中的小熊玩具丢在地上,然后走到姜木沉的身边,用自己的手指去扣那个姜木沉已经贴好的创口贴。 虽然女孩扣创口贴然后再给他重新贴上时,那种疼痛感不亚于再给他一擀面杖,但是姜木沉的内心里却感受到了一股暖意。
他看着眼前的女孩问道:“你是谁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女孩用食指点在自己的好看的嘴唇上面,说道:“我叫艾拉,我家就住在这附近,刚才是想跟着我妈妈出来玩的,可是她说要去超市买菜,开车走的时候却又忘记带上我了,我想去找她,走到你们家门口时,发现有一个很奇怪的阿姨看着我,我很害怕,等她走后我从窗户里看到你倒在地上,我就进来帮你了。”
姜木沉听到女孩说的话后,忍不住回忆起刚才发生的一切事情,幸好那个女人没有对这个女孩动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女孩说她住在这附近,可是他们这里的人没有他不认识的,只有另一个可能,那就是住在山头那边的别墅区的富人家的小孩了。 他看向窗台上面,自己的书桌上一片凌乱,笔筒倒在上面,蓝色的窗帘布上甚至还有一个小巧的皮鞋印子。
姜木沉问道:“你是从窗子外面爬进来的?”
“是啊,因为门关着,而且你在这个房间里,我很害怕那么阿姨会重新回来,所以就想着从窗户那里爬进来看看你怎么了,如果你已经死掉了,我就再重新爬出去,如果你没死,我就让人来救你。”艾拉点了点头,见他还有力气和自己说话,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虽然满头的血看着挺吓人的。
“既然你没事了,那我就先回家了,我妈妈要是买菜回来没有看见我会着急的。”艾拉说着,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小熊玩偶,然后绕过坐在地上的姜木沉,挥动着两只手,爬到了书桌上面,然后推开窗户,又原路爬了出去。
在那以后,姜木沉的母亲再也没有回来过了,他一个人独自在那狭小的房子里居住了一年之后,姜木沉的外婆将他接了过去,供他上学,直到他高中毕业去了GN俱乐部打游戏。 再度回忆起往年的事情,对于姜木沉而已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距离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快十年的时间,可是他还是记得那么清晰,每当夜晚时,他就觉得那个奇怪的女人就在他的身边一直潜伏着,会在他没有防备的时候,突然冒出来用那根擀面杖将他打得遍体鳞伤。
夜晚悄悄降临,苏月出了事之后就被送到了医院里,林凡曾打过一个电话回来,电话里说道,医生看过了苏月的伤口,有点危急,如果不立刻做手术的话,她的左腿以后可能会出现一些不适应的情况,所以当时就给她安排了手术室进行治疗。
只要能将树枝拔出,没有伤及太多的神经的话,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苏月她身上的伤口虽然挺多的,但是大多数都是摩托车撞到树木时,被树枝剐蹭的,只是很细微的伤口,处理一下就好了。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一直都很紧张的众人这次放了心,送了口气,吊在嗓子眼的心脏也重新回归到原处。
林凡不在,姜木沉就暂代了队长的职责,他让队员们先去睡觉,GN的成员都借住在当地人的家中,艾拉有洁癖,所以和姜木沉一起住进了一户新婚的房子。 艾拉的房间和姜木沉的房间都隔得不是很远,中间还夹着那对新婚小夫妻的房间。
作为职业选手一般都有熬夜的习惯,但是渔村里的人却已经入睡,深夜那么安静,只能听到从屋外传来的大海涌动的潮水声音。
或许是那对小夫妻以为姜木沉和艾拉都已经睡着了吧,两人都开始做一下不可描述的事情了,发出了一点声音,虽然已经竭力克制了,可是还是会有声音传出。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姜木沉和艾拉都在思虑着白天所发生的的事情,两个人都没有睡着,艾拉听着隔壁传来的声音,一脸的尴尬,她将脑袋埋在被子里,都憋得自己脸红了,可还是能听到声音,这些她就更加睡不着觉了。
早知道她就早点睡觉了,不然也不至于会遇见这种事情。
艾拉睡不着觉,又不好继续在这里偷听,只好穿上鞋子出门抽烟,却与姜木沉碰见了,他们两个人坐在礁石上聊天,姜木沉没有忍住将她一把搂在怀里。
艾拉眉头一皱,被吓了一大跳,第一瞬间的想法就是要去推开他。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好吗?”姜木沉声音略微显得有些低沉,他抱着艾拉的手指甚至还在轻颤着,也不知道之前是做了噩梦还是什么,眼角眉梢都带着一股悲伤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