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坐到她对面。
元自校坐在赵雨墨身边搁一个座位，叹口气，无奈道：“最近五年元家不太平，其中以大哥一家最为明显。”
管家站在一旁，递给楚潇潇一张手帕。
楚潇潇颤颤巍巍接过后捂住嘴巴，完了完了，这回真要完了。
元自校缓缓道来。
“五年前老爷子得病，大哥主持元家里外的事情，并接受管理种植园。老夫人的忌日那晚，大哥去祠堂上香过程中突然晕倒，这一倒就再也没有起来过。家里请了无数法医过来验尸，就是找不到死亡原因。”
呼。
赵雨墨松口气，果然惊悚，但没楚潇潇说的那么可怕，什么挖心脏，嘴里咬着一根手指头，都是楚潇潇捏造出来的。
楚潇潇低下头装傻充楞。
元自校继续道。
“大哥去世时四十三岁，大儿子，也就是你的大哥元则西正好大学毕业，接管了元家种植园。本以为大哥的事情是一场意外，没想到一年后则西在视察种植园时同样突然晕倒，再没醒过来。”
真玄乎。
虽然没有楚潇潇说的血腥暴力，但超自然，不科学。
赵雨墨摸摸下巴，“考虑过是基因上的问题吗？”
“查过了，不是。”管家回复，“但凡能进入元家基因库里的晚辈基因，都做过全方位检查，大爷和大少爷十分健康。”
林凡面无波澜。
就算真是基因方面的问题，赵雨墨不是元家人，也不会出事。
但愿能就此化解元家的苦难。
“那为什么？”赵雨墨从没听过如此怪异的事，“两个好好的莫名其妙就死了。”
“谁说不是呢。”管家唉声叹气，“老爷举全家之力查了这么多年，也没弄清楚。你说是人为吧，偏偏查不到一点线索。天灾也不成立，因为和大少爷同行的人半点事没有。”
两个可能。
要么是人为的手段太高超，没有查出来，要么是命中注定。
赵雨墨不信后者。
元自校按揉一下酸胀的眼睛，“大哥和则西的尸体一直保存着，希望有朝一日能够调查清楚。事发不久后大嫂郁郁寡欢，终日不肯出门。”
“那姐姐呢？”
“你姐姐叫做元则雅，先天不足，心智和七岁孩童一样，今年二十岁，一直和大嫂住在东院里。大嫂护犊，不轻易让则雅出门，所以你一直没见到她。”
赵雨墨眼前浮现三个字，“好温柔的名字。”
管家提醒，“小姐，等你的名字加入族谱，成为元氏继承人的那天，会见到二小姐和大夫人的。”
“继承人。”赵雨墨听到三个字就慌，搁在桌面上的手拧紧，“我不想做继承人，我想回家。”
“回你舅舅家？”一直沉默的林凡开口，“他现在养得起你？”
没有资金调过去救急，舅舅的公司肯定会破产。
她又能吃。
肯定养不起，赵雨墨咬唇犹豫看向林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只要她现在走，就拿不到钱，舅舅的公司会完蛋，而舅舅昨晚还催促她尽快拿到钱，她不忍心让舅舅失望。
“三丫头。”
元自校看出赵雨墨的为难，没有劝她留下，而是一口气说出其他真实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