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枕根本没有碰到林凡一根毫毛,就掉在了距离林凡半米之外的地板上。
杀伤力为零。
刚诞生的一点威慑力瞬间荡然无存。
林凡低低笑出声,“你是豆腐做的?这点力气都没有,笨蛋。”
无情的嘲笑啪啪啪打在赵雨墨脸上,手指林凡愤愤不满,“你不准笑!”
笑声依旧。
气死了。
过分。
赵雨墨赤脚冲过来拿起抱枕,狠狠砸向林凡的灿烂俊脸,“都说了不准笑,还笑,你耳朵聋了,听不懂我的话吗,讨厌!”
说完跑进浴室。
啪。
用力关上门。
林凡任由靠枕从脸上掉下来,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转为震惊,接着是窃喜,最后是释然一笑。
“总算有了点元小七该有的霸气。”
这才应该是她。
不服就干。
而不是平时的无辜小绵羊。
唯唯诺诺。
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
林凡揪住兔子靠枕上面的一只兔耳朵,“不逼她一把,她都不知道自己曾经有多跋扈。”
她就是欠教训。
或许多让她吃点苦头,骨子里被潜藏多年的狠劲才能被激发出来,失去的记忆也能顺势找回来。
深更半夜,有一个男人在自己卧室里,这种情况下赵雨墨原本不敢洗澡。
但这次被气得不轻。
“明天让郝伯给我找两个保镖,不让林凡再进别墅,太讨厌了!”
冲完澡后裹上浅粉色浴袍,推开磨砂门,发现被扔在地上沾了水的睡裙。
低头看看身上的浴袍,恍然间懊恼和慌张,无助地东张西望。
“完了,我没有拿睡裙,”
气糊涂了。
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对着镜子照一照,摘掉浴帽披散下长发,这款浴袍很短,只到大腿处,随时可能走光。
“怎么办?”
好在浴室里有一台烘干机。
赵雨墨将脏掉的睡裙洗干净,放进烘干机,等上半小时就能干,反正现在也不想出去看见讨厌的人。
坐在一旁玩手机。
“这么久不出来,还活着吗?”不知道过了多久后林凡突然敲门。
突然一声惊得赵雨墨跳起来,“你不要进来!”
冲过去检查一下门。
还好锁着呢。
东张西望想要找个地方藏起来,浴室很大,但没有能藏人的地方。
怎么办呐?
他不会发疯冲进来吧?
林凡淡应一声,“看来还没死。”
洗个澡洗三十几分钟,还以为她泡浴缸里淹死了,或者跌倒摔死了。
“我当然没有死。”赵雨墨裹紧浴袍藏在泡澡的磨砂门后,“我把睡裙洗了,在等睡袍烘干,你千万不要进来。”
原来如此。
她没衣服穿不好意思出来。
笨东西。
就不会喊他帮忙拿一下吗?
林凡勾了勾唇。
浴室门是不透明的双层玻璃,此刻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林凡就着凉凉的水雾在上面用食指指腹写字。
“你怎么不走?”
赵雨墨拨开一道门缝,看见门外的高大身影没有离开的意思。
手还在门上摸来摸去的好像在找一个合适的时机,给人一种他随时会闯进来的危机感。
赵雨墨拿过柜子里的几条浴巾全部裹在身上,“我很快就好,还有几分钟就干了,你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