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手罩在他眼睛上，赵雨墨惊叫：“不准看，闭上，你把眼睛闭上，你不要乱看！”
天真且幼稚。
手上携带的奶香味沐浴露气息散开林凡脸上，甜而不腻。
睫毛刮过赵雨墨掌心，林凡顺势而下，忽的凑近，在她细细的手腕上接连落下几吻。
“唔！”
赵雨墨浑身一震弹出半步远，小脸爆红，用力摩擦手腕想抹掉男人的气息。
“你干什么？”
林凡修长手指触碰下薄唇，她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喜欢牛奶，“多大人了，还用奶香味的沐浴露。”
动作邪魅。
在赵雨墨的眼里极其不正经，“我就是喜欢奶香味的，要你管！”
一手抓紧浴袍衣领，不停往后退，一手将披在身上的浴巾往下扯挡住大腿。
“林凡，你总说我小时候欺负你，我还挺愧疚。现在我的愧疚消失得一干二净，总算知道我那时候虐待你不是没有理由的。”
林凡皱眉好奇，“因为什么？”
他想了十几年都不明白元小七对他的敌意到底来自哪里，从他去孤儿院的第一天上台发话，她就给他使眼色使绊子。
他们相处不过短短三个月。
她每天都欺负他。
像个疯子。
让他人生第一次对坏这个字眼有了深刻认识，以至于多年过去，他都忘不掉当初的一帧帧画面。
赵雨墨扬起下巴让自己气势提高，怒目而视，“因为你言语恶劣，品行不端，欠打欠教训！”
最后一句话是他经常送她的话。
现在反过来送给他了。
“我算不上彬彬有礼，但也不轻易恶语相向，哪来的言语恶劣？”
林凡笑而不语。
“就连我的商业对手都对我心存敬佩，我何来的品行不端？”
去大城上流圈子里，随便拉个能上得了台面的人谈谈对他的评价。
不可能所有人说他十全十美，但至少会落得一个瑕不掩瑜的高评。
到了她嘴里就如此不堪？
赵雨墨怒极反笑点下头，“对，那是因为你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你所有的恶劣都展示在了我的面前！”
不给林凡狡辩的机会，赵雨墨细数他的一桩桩事迹。
“你在国外各种捉弄我，把我诱骗到大城，现在还半夜三更闯进我房间吆三喝四，口无遮拦，含枪带刺，动手动脚，最后把这一系列恶劣行为美名其曰为报复。”
“把自己说的多无辜多可怜，称我小时候坏得别具一格。你扪心自问，你的恶劣行经是一天两天形成的吗？”
“还不是小时候就恶劣不堪！”
“我是失忆忘记了所有事情，但我小时候为什么欺负你？这么多年了你真考虑过自己的原因吗？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谁会平白无故欺负一个人？”
一口气说了好多话。
心里好爽快！
意思是他自己行为不端，所以才招来她的厌恶和针对。
呵。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寒冰从林凡眼角一寸寸冻结到眼尾，目光阴森寒冷如冬夜里的寒湖。
身上的两条浴巾无声掉落。
赵雨墨满不在意，拨开挡在脸上的头发。
“林凡，人模狗样如你，外人知道你私下里是这样的人吗？知道你小时候多么顽劣吗？”
她很少说难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