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赶紧把那块玉佩捂住。
“你要是喜欢我给你买一块,这个不能给你。”
安宁似笑非笑的睨了萧元一眼:“怎的,是哪个小娘子送你的?” 萧元吓的赶紧摇头:“不是,不是,是徐九送的,我是真不能给你,毕竟是他戴过的,你戴着不好,要是叫人认出来……”
“瞧把你给吓的。”
安宁笑了一声:“我也没有说要啊,得了,别捂着了,拿过来我看看。”
萧元把玉佩解下来拿给安宁看。
安宁接过来的时候,就感觉指尖冰寒一片,浓黑色的怨气煞气就缠绕在她指尖上。 她用破妄之眼去看萧元,就发现萧元全身一片金光灿灿,头顶青中带紫,周遭更是瑞气千条,然在这片光芒之中,却有一点黑气正在蚕食他身上的那些瑞气。
安宁皱眉,看的更加仔细一些。
就看到萧元身上功德之气浓厚,但不知道怎么的,竟是被人给制住了,满身的功德,却一点用都没有。
也难怪那些煞气能够起作用。
要不是功德之气被束,只怕那些煞气早就被净化一空了。 “这个玉佩有点不太好。”
安宁在玉佩上抹了两下,将那些煞气抹掉:“好像是从墓里弄出来的,带着死气,你以后别戴了。”
萧元吓了一大跳:“不是吧,徐九这么坑我?”
安宁想了一下:“也许他也不知道,总归以后你离他远点。”
“好,好,我肯定离他远远的。” 萧元赶紧抢过那块玉佩:“你可别拿着了,要是你有个什么,我得哭死。”
安宁扑哧一声就笑了:“你回头把这块玉佩送到庙里吧,那些和尚肯定有法子化解这些怨气的。”
“好的。”
萧元忙不迭的点头。
他临走的时候还嘱咐安宁:“你也别随便收人的东西,想要什么让青杏给我捎个话,我给你买。” 安宁摆手:“行了,我知道了,你路上小心点。”
萧元从许家出来就直接去了最近的一个庙里,把那块玉佩交给庙里的知客僧,然后才回家。
他回去的时候还气呼呼的。
萧太太看着萧元一脸怒气的回来,就赶紧问:“这是怎么了?你不是去你姐姐家了吗?”
萧元摆了摆手:“我去看了安宁妹妹。”
“是不是许家对你妹妹不好啊?”
萧太太赶紧问:“要是不行,我让你姐姐把安宁接到她那住几天。”
萧元摇了摇头:“不是这么回事,安宁妹妹在许家挺好的,许伯父和许伯母对她很不错的。”
“那你这是生的哪门子气啊?”
萧太太推了推萧元:“谁给你气受了?”
萧元又冷哼了一声:“就是徐九那个王八蛋,他竟然暗算我,说是给我赔罪,挠了一块玉佩出来,结果呢,竟然是墓里出来的,得亏我没有戴回不,不然给咱家招来多少晦气啊。”
萧太太一听也挺生气的:“徐九那狗东西真不是个玩意,以后你别跟他玩了。”
萧元应了一声:“我才不愿意跟他玩呢。”
等萧老爷回来的时候,萧太太就把这事跟萧老爷说了。
萧太太和萧元想的简单,以为徐九不知道那玉佩的来历。
可萧老爷做着那么大的买卖,又走南闯北的,自然想的就多了些。
他想着最近徐家和他抢几桩生意,徐家吃了大亏,说不得徐九是故意要害萧元的。
他再想想徐九一家的为人,就更加肯定这个想法。
萧老爷就找了人去查徐九,后头又哄着萧元在家里玩,拘着不让他出门。
安宁在萧元走后就回到自己房中。
她把青杏和两个小丫头都打发出去,给了她们一把铜钱,让她们自己玩去,就关好房门盘膝坐在床上努力的感受从那块玉佩上蹭来的煞气。
阴寒的煞气在安宁指尖渐渐扩散。
安宁微微闭上眼睛,从那煞气上感受到了墓中的阴冷潮湿,又感觉到了尸油,以及很多的鲜血……
她猛的睁开眼睛,只觉得头痛欲裂。
那块玉佩明显就是被人做过手脚的,徐九应该是故意把这样的玉佩送给萧元,他是想着让萧元倒霉,或者想要害萧元的性命。
安宁眼中闪过一丝厉光。
她再又寻找何安宁的记忆。
记忆中,萧元似乎也有一块玉佩,只是何安宁没有注意过。
还有,萧元在成亲之前似乎得过一场病。
最关键的是,萧元在成亲之后经常和几个朋友一块出去玩。
他应该是因为没有娶到何安宁,所以心里烦闷难受,不想在家里呆,才和人结伴出去玩的。
只是,和他在一块玩的那几个不是什么好的,不只带着萧元去不应该去的地方,还送了萧元很多东西,那些东西可能都是被做过手脚的,所以才让萧元越来越坠落。
以今天安宁看到的萧元的情况来讲。
如果没有人陷害,萧元可是大富大贵,位极人臣的命格。
可偏偏,他前一世落得当街乞讨,最后被人殴打致死,死后连个全尸都没有落着。
这个差距还真是大呢。
还有,安宁开始琢磨到底是谁压制住了萧元的功德之气?
安宁想了好一会儿,然后下床在屋里翻找了很久,她翻出一支紫玉杆狼毫笔来。
这支笔是何举人留下的,原身一直好好的藏着,是舍不得拿来用的,如今倒是便宜了安宁。
安宁看着那支笔,很满意的点点头。
她把笔放好,便又去书房找了一些上好的朱砂,又寻了一些纸。
把东西找好了,安宁把纸裁好,调了朱砂开始画符。
她一连画了好些符,画好了都收起来,然后又从原身存东西的小库房里找了一块羊脂白玉。
她以手为刀,将这块羊脂白玉分为好几块,又找了工具开始打磨。
等打磨好了几块玉,天色都已经暗沉下去。
安宁赶紧把东西收起来去给许太太请安,顺便去和许宝儿说话。
安宁去了许宝儿房里,许宝儿看到安宁就赶紧道:“可吓死我了,刚刚越太太才走,你不知道我在她跟前装病得多害怕。”
安宁笑着走过去:“她应该没看出来吧?”
许宝儿摇头:“没看出来,她还哭了一场呢。”
等安宁在她身边坐下,许宝儿轻声道:“我娘和她说我这样子是不成了,为了不牵连到越重,就想退了亲事,让越太太再给越重说好的去。”
安宁笑眯了眼睛:“她应该是不肯的。”
“肯定的。”许宝儿啐了一声:“就越重那个模样,还有他家穷的什么似的,要是退了亲,哪还有好姑娘愿意嫁他啊,他家可不就巴上我了么。”
“放心。”
安宁拍拍许宝儿的手:“伯父肯定是有办法的。”
结果,第二天许朋举就去了越家。
他去的时候还带了当年许越两家定亲的信物。
越重在书房里见了许朋举:“伯父若是有事唤我前去便好,怎么劳您亲自过来?”
许朋举唉声叹气,满脸的愁容,他眼圈都是红的,一看就是哭过的。
“这事啊,是我们许家对不住你了,贤侄啊,伯父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还望你看在我们再从家多年交情的份上,咱们把这亲事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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