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难道你还想杀了我不成?”
郎牙精十分嚣张,简直就是一个卡脑壳,完全认不清形势,以为在自己的王城中就可以为所欲为。
雪依哪里容得他如此狂妄,唰地抽出古琴,就要对郎牙精进行制裁。
“且慢!”
郎牙图发现情况不对,立即高声喊道,担心纳兰雪依会真的对郎牙精动手。
“怎么,郎牙图大王也是准备带领你的族人造反了?”
雪依语气冰冷,似有阵阵酷寒涌动。
云风依旧纹丝不动,想要看看郎牙图等人究竟怎么表现。
姜毕竟还是老的辣。
郎牙图哈哈一笑道:
“雪依姑娘稍安勿躁,我这兄弟性格有点简单粗暴,如有得罪,牙图代他向雪依姑娘道歉。”
说罢,真的向雪依行了一礼。
“郎牙图,管好你兄弟,不要让我等瞧不起你!”
袁空早已看不惯郎牙精的言行,但风尊没有发话,自己也不好出头,于是趁这机会向郎牙图发出了警告。
但郎牙精却如同吃了炸药一般,怒气张口就来:
“袁空,这里没有你的事,你还是闭嘴为好!”
“你……!”
袁空怒目圆瞪,就要发作,他没想到郎牙精如此不识抬举,竟然想在风尊面前找死。
“怎么,想打架?”
郎牙图语气不善地看着袁空,心想在老子的地盘,是条龙你得盘着,是条狗你得蹲着,怎么也轮不到你袁空在此撒野。
袁空身后的十名巨猿一族的强者全都向前踏了一步,对郎牙精、郎牙图等人怒目而视。
而毒狼一族的长老们也向前踏了一步,与巨猿一族形成了对峙。
熊霸天站了出来,劝道:
“算了,大家都是风尊的属下,各自让一步,这事就了了。”
“有哪么容易了吗?”
郎牙精此话一出,让在座的其他魔化族群瞬间觉得他就是在找死。
熊霸天也没想到这郎牙精会如此冲,似乎在仗持着什么,便道:
“你好像根本就不懂什么叫知进退,要不要老夫教教你?”
飞熊一族的强者一听,马上就来到熊霸天身后,开始提起神力。
空气立时紧张起来,大有剑拔弩张的感觉。
云风摆了摆手,示意袁空与熊霸天退后,然后自己站了起来,面对郎牙图道:
“这是你的意思吗?”
郎牙图面对恍如大山的云风,瞬间觉得有点心虚,支吾道:
“这个……,当然不是我的意思了。牙图纵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在风尊面前放肆。”
云风释放出强大的威压,面色淡漠地道: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们毒狼一族似乎有准备离开万魔谷,重回从天天域的打算,而不愿听我号令,纵横九天呢?”
“云风,你不要以为解除了毒狼一族的区域禁制和修为禁制,就可以在我们面前自诩救命恩人,就可以命令毒狼一族为你出生入死,你想多了!我们毒狼一族可不是卑躬屈膝、任你摆布之人。”
郎牙精跳到云风面前,大声吼叫着,一副张狂的模样,让云风很是恶心。
云风侧脸看过去,神识一动,那团远古大能留下的神念立即闪烁出灿烂的光芒,攸地打向郎牙精的泥丸宫。
这在外人的眼里,只是云风看了郎牙精一眼而已,根本就没人发现什么神识律动。
只听得“啊!”的一惨叫,郎牙精双手抱头,满地乱滚,眼耳鼻口霎时流出血来。
郎牙图等人倒吸一口凉气,慌忙后退几步,与云风拉开距离。
难道风尊的修为又有了提升,竟然可以杀人于无形?
云风冷冷地道:
“郎牙精,我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有恃无恐,对我不敬,对袁空不敬,对熊霸天不敬倒还罢了,可对我云风的未婚妻不敬,那就是死罪!”
“此是其一。”
“其二,在平沙大战之中,你私自扣押郎牙诚,放走石欺天等黑暗星辰成员,更是死罪!”
“这两条,足够我杀你的理由了吧?”
在地上翻滚的郎牙精听得云风的数落,已经明白自己今天难逃一死,但强烈的求生欲却让他千方百计地想要蒙混过关:
“云风,你血口喷人!我郎牙精为你出生入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你却这样对我,你让我们如何不寒心?”
云风冷哼一声道:
“狡辩有用吗?你还是准备等死吧!”
郎牙精试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对云风进行突然袭击,可泥丸宫中的疼痛却是剧烈难忍,让他根本就无法站起来。
突然的变故,以及云风所说的内容,让在场的毒狼族大骇,他们心中都有一个疑问:
云风是怎么知道郎牙精扣押郎牙诚,放走石欺天的?
“你们是不是在想,我是怎么知道郎牙精扣押郎牙诚,放走石欺天的?”
云风这一问,更是让毒狼族的高手们受惊不小。
云风也不再解释,只是将当时用奇门圣符记录下来的整个过程释放在空中。
在场所有的人目睹这一切,皆是目瞪口呆。
在地上翻滚的郎牙精早就被雪依的神识所控制,竟然连自爆圣珠,与云风等人同归于尽也做不到。
郎牙图回想起当时云风看自己的那一眼,立时明白过来是为什么了。
他或许是想让自己马上去制止郎牙精,终止这个反叛过程。
可自己当时却装做什么也不知道,没有把云风的意图付诸实际。
“风尊,此事与我无关,都是郎牙精自己的主意。你也知道,当时我与你在一起,根本就没有机会与石欺天串通。”
郎牙图急忙与郎牙精撇清关系,想让自己置身事外。
“有没有关系,你把郎牙诚放出来不就知道了?”
云风也不与郎牙图多说,直接就要其放出郎牙诚。
因为自从平沙大战结束之后,郎牙诚就凭空消失了。
幸好云风的神识太过强大,来到毒狼王城就已经扫描到郎牙诚被关在王宫的地牢之中。
“这……,风尊的意思是说,是我郎牙图将郎牙诚关押起来的?可我并不知道郎牙诚关押在什么地方。”
“我一直就在纳闷,怎么看不到郎牙诚?如果不是风尊所说,我还以为他已经死了呢?”
郎牙图做出一幅无辜的样子,继续为自己辩护。
“别装了,他就关在你的王宫地牢中,没有你的允许,谁能将毒狼族的重要长老关进地牢呢?你告诉我,谁有那个胆量?”
云风淡漠地注视着郎牙图,态度变得异常强硬。
此时,任凭郎牙图如何狡辩,似乎都没有说服力。
而站在郎牙诚一边的毒狼族长老听得此消息,早已义愤填膺。
“大王,你是否应该给我们一个合理的交待?”
三长老狼牙吼大声质问道,对二长老郎牙诚的失踪一直耿耿于怀。
今日听到风尊所说,又看到郎牙精与石欺天勾结的录影,对郎牙图等人大失所望。
郎牙图狡黠地眨了眨眼睛,脸上一副痛苦的表情:
“三长老请听我说,这事的确与我无关,一定是郎牙精悄悄偷走地牢的钥匙,私自将二长老关押在地牢之中。”
“你一定要相信我,不要听信谗言。”
“来人,去将二长老救出来。”
八长老郎牙心和九长老郎牙庭都是二长老的心腹,立即主动站出来,接过郎牙图开启阵法的钥匙,去释放郎牙诚。
不一会儿,郎牙诚便在八、九二位长老的搀扶下,来到云风面前:
“风尊,牙诚惭愧,未能阻止郎牙图、郎牙精等人的阴谋,致使黑暗星辰的石欺天等人成功逃脱,请风尊降罪!”
云风一把扶起欲要下跪的郎牙诚,微笑道:
“牙诚长老受罪了,是云风来迟,才让你吃了这么多苦。”
“不过,请你老放心,我们已经成功地将黑暗星辰的所有人一网打尽,有些人必将为自己的反叛行为付出代价。”
郎牙吼搀着郎牙诚的手臂,将他扶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后问道:
“二长老,到底是怎么回事?”
郎牙诚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
“那天争论的事情你们都知道,大家散去后,郎牙图唯独使眼色留下了郎牙精和郎牙离二人,我感觉他们可能要密谋什么,便悄悄潜伏在宫外偷听了他们的谈话。”
“这一偷听,没想到他们果然在密谋背叛风尊,投靠黑暗星辰的事。”
“考虑到大家同族,我没有向风尊告密,只是提醒风尊要注意郎牙精等人的言行可能对战事不利。”
“恰巧那天的战斗迫使黑暗星辰的石欺天等人经过毒狼的拦截区,郎牙精与石欺天的勾结被我发现,我立即前去阻止,想要将郎牙精从迷途上拉回来。”
“但郎牙精不知悔改,却叫人将我抓起来关押在空间宝物中,随后又将我关押于地牢至今。”
郎牙吼愤怒地道:
“这么说来,还真是郎牙图、郎牙精、郎牙离三人密谋反叛风尊,放走黑暗星辰人员,又关押同族长老?”
“是的,就是他们三人。”
郎牙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
“想不到我毒狼族的王也会犯下反叛恩人的罪行,真是我族不幸啊!”
郎牙图气急败坏地指着郎牙诚骂道:
“郎牙诚,你血口喷人,为了想当毒狼族的王,竟然编造谎言,诬陷于我,你该当何罪!”
郎牙诚摇摇头,苦笑道: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是非恩怨,自有公论。我郎牙诚赤胆忠心,知恩图报,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将毒狼族推向忘恩负义、背叛恩人的深渊!”
郎牙吼一把郎牙离拖到面前,怒道:
“说吧!牙离,将你们的密谋公之于众,或许可以得到族规的从轻发落。”
郎牙离一把将郎牙吼掀开,故作愤怒地道:
“密什么密?谋什么谋?全都是一派胡言,你们千万不要上了别人的当,离间我毒狼族,使我族分崩离析,成为别人任意宰割的羔羊。”
郎牙吼大怒:
“牙离,人证物证俱在,到了这个份上,你还在巧舌如簧,真是让我失望!”
原来,郎牙吼是毒狼族的执法长老,专门负责对违背族规的人进行惩处,权力不可谓不大。
“来人,先将郎牙离控制起来,不要让他逃了。”
郎牙吼一声暴喝,便有负责执法的长老走了过来,欲将郎牙离制住。
没想到,此时的郎牙图见事已败露,无法瞒天过海,竟然暴起发难,趁郎牙吼不备,在背后一把扣住郎牙吼的背心大穴,面目狰狞地道:
“云风,放了郎牙离和郎牙精,让我们安全离开,有愿意跟着我回到从天天域的族人,我乐意收留。”
“不要逼我,否则,我便与郎牙吼同归于尽,与在座的各位同归于尽。”
云风揶揄地看着郎牙图,戏谑道:
“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了?”
“可是,你确信你走得了么?又确信你能自爆圣珠,与我们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