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也分到了文件,上面白纸黑字,明明白白地写着,七雪膏更名为张氏去疤膏,并且去疤膏的专利权转让给顾云川,还有鲜红的章印。
原告律师又拿出了一摞文件,“这是顾长安的安洁药厂生产的七雪膏的药物成分表,还有张氏去疤膏的药物成分表,两张均为淞城医科大学出具,两种膏药的成分达到百分百的吻合。”
一张张文件在法官和陪审团中传阅,顾长安当然也收到了,他的脸已经黑得像锅底了,就算在大庭广众下,也顾不上维持风度了。 他现在脑子乱成了浆糊,就算他不懂法,也知道情况很不妙,很有可能会败诉。
一旦败诉,他就要赔偿巨额违约金,还要赔顾云川那个逆子一大笔钱,他所有的钱都投入药厂了,还欠了银行不少。
到目前为止,药厂还没盈利,厂里帐户上的流动资金肯定不够赔,只能变卖国外的房产和商铺,顾长安心里刺痛,那些可是他大半生的积蓄啊。
老夫人无声冷笑,好一个安洁药厂,顾长安素来擅玩这种小把戏,当年她年少无知,被这老王八一个七雪膏的名字哄得晕头转向,乖乖交出了去疤膏的方子,还尽心尽力地替顾家打理药铺。
她一心一意对待顾长安,可这老王八却在外面寻欢作乐,最后还带回个真爱,连儿子都生了,现在更是把药厂取名为安洁,真是好一对狗男女。 老夫人现在已经不气了,她还要感谢这对狗男女,给她留下了顾松涛,这废物此生做得最对的一件事,就是替她生了云川这么好的孙子。
也让这对狗男女尝尝被自己的亲孙子背后捅刀子是什么滋味。
法官终于宣判了,判定顾长安侵权,勒令停止七雪膏的生产以及销售,并且赔付顾云川一百二十五万争侵权费。“
顾长安眼睛都直了,一百二十五万不算多,他拿得出来,可他还要赔违约金,那可是天文数字,伤筋动骨的数额。
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有今日,他就不那么急功近利地接订单了,签单的时候有多爽,现在就有多痛,心都在滴血。 ”凭什么要我们赔,七雪膏本来就是顾家的,一分钱都不赔!”
袁玉洁突然爆发,这些天她的日子很不好过,以往顾长安给家用特别大方,一个月给一次,有时候心情好还会额外给不少,足够她在牌搭子们面前摆阔了。
袁玉洁就算再不懂生意,也知道输了官司会有什么后果。
别说阔太圈了,以后可能连保姆都用不起了,她将会变成煮饭洗衣的黄脸婆,还得亲自去菜市场买菜,为了一把葱都得斤斤计较半天……
袁玉洁越想越害怕,她不要过那样的生活,她要当人人羡慕的顾夫人。
“去疤膏就是顾家的,张雪梅和顾长安是夫妻,去疤膏是夫妻共同财产,顾长安怎么不能用了?你们肯定被张雪梅收买了,才会帮那老毒妇的,我要告你们!”
袁玉洁像疯了一样,破口大骂,哪还有半点阔太的优雅,不过法庭上可由不得她发疯,很快就被两名法警押下去了。 可这两个月连基本的家用都没给过,袁玉洁在牌搭子们面前大感没面子,两个月没有添置新衣服和新首饰了,她都能猜到那些牌搭子们会在背后怎么议论了。
肯定会说她家快破产了,否则怎么可能两个月都在穿旧衣服戴旧首饰,这可不是阔太的生活日常,袁玉洁很清楚,如果下个月再不能添置新的款式,她肯定会被排挤出那个阔太圈的。
当初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入了那个阔太圈,要是被踢出去,她还有什么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