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走?”莫小邪悄无声息走到长歌身后。
长歌被他吓了一跳,拍着胸口问:“不跟她打声招呼再走吗?”
莫小邪看了眼红衣女子,:“留在这只是给她找麻烦,不出一个时辰,就会有各路人马杀来客栈。”
“这么夸张的吗?”
“不夸张,是你太张扬。我本想趁乱带你离开。是你非要充英雄出头。人在江湖中,若没有自保的能力,就低调行事。”他道。
想想他说的话确实在理,长歌无言以对,从他手中接过了白雪,跟着他往外走去。
却被挡住了去路,不是别人,正是那妇人刘湘。
“姑娘,姑娘,你救了我,就是我的恩人,好歹留个名,日后我好报答。”她抓住长歌的手恳切道。
“别别别,举手之劳,不用记在心里,能帮到你就是好的。”长歌推辞。
妇人不退让,执意要她留名。
长歌脑子一懵:“红领巾?对,请叫我红领巾。”
趁他二人发愣之际,挥一挥衣袖离开,深藏功与名。
还没跨出客栈门,一条长鞭又甩过来,将长歌的帷帽打落在地,白雪从长歌怀里掉出来,跑开了。
红衣女子厉声道:“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绝色容颜,在这故弄玄虚。”
莫小邪伸手轻轻一挑,从长歌手中挑飞帷帽,帷帽在半空旋转了一圈落下来又将她从头到脚遮了个严实:“郭瑶,你!”
“我怎么了?又没伤着她,至于这么紧张吗?”她反唇相讥。
“别让我动手。”
郭瑶将鞭子甩起来,噼啪作响:“动手就动手,谁怕谁,来啊!”
长歌想偷溜走,毕竟感情的事,外人少掺和为妙,她只是躺枪。
但那长鞭就跟长了眼睛似的,就盯着长歌不让,她往左,长鞭劈向左边,她往右,长鞭劈向右边。
“小姐姐,我是无辜的。我什么也没干!”长歌躲闪边说道。
“打的就是你,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整晚,你哪门子无辜。一个小姑娘,你过了及笄之年吗?就出来勾搭别人男人,你娘不教你,我来替她管教你。”郭瑶将长鞭甩的更加起劲了。
长歌本想躲去莫小邪身后,谁料他一个翻身跃到了郭瑶身后,双手环臂,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长歌挨了数鞭子,已是实难避让,只能狠下心抱头就往郭瑶身前冲,冲过去一把抱住了郭瑶的腿:“女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勾引男人,尤其不该勾引你的男人,我真错了。”
郭瑶停下鞭子:“你错了?”
“嗯嗯,我错了。”
“你真知道错了?”郭瑶再问。
“嗯嗯,我真知道错了。”帷帽已然歪道一边,勉强挂在她头上。
“你哪错了?”
“美人姐姐,以后你做大我做小,你让我站着我就不敢蹲着,你让我吃饭我绝不喝水。你让我滚蛋,我立马提着包袱马上走人。”
郭瑶冷笑两声:“晚了!”说罢,举鞭又要打下去。
“美人姐姐,别打了,太疼了,我真知道错了,你说要我咋办嘛,你说啥我都听。”她求饶道。
“我要你去死!不杀你难解我心头之恨!”郭瑶醋意大发,怒火中烧。
“等一下!你可以打死我,但是要留我腹中胎儿性命啊,孩子是无辜的……”长歌抱着她的腿鬼嚎道。
郭瑶一听,身子一震:“孩子?!”
与她异口同声的还有莫小邪:“孩子?!”
长歌一把鼻涕一把泪泣诉:“是啊,莫大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你可以打死我,只是孩子是无辜的。求求你手下留情,放我我孩儿。待我生产之日,你再杀我,我也死得其所了。求你了……”
“撒开!不松开我打死你!”郭瑶怒喝。
长歌忙松开手,爬到柱子后躲起来。
郭瑶也不管她了,径直走到莫小邪面前:“这是怎么回事?你要给我一个解释。”
“没有的事。”
“那她这孩子……”
“她编的。”
“鬼才信,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且她生得这般活色生香,娇媚万状,我见之都心动,更遑论你一个大男人,如何能把持的住!”郭瑶眼睛泛红,委屈道。
长歌听到这话有些沾沾自喜起来,我这么好看嘛?
莫小邪淡然说道:“没有。你信我还是信她?”
她低头思虑片刻,犹疑道:“……我我信你。”
“你既信我,多说无益。我要带她去换赏银。你若不放心,一同去即可。”
听他这般说,郭瑶眼泪立马收住了,展露了笑颜问道:“当真吗?你可别骗我,不能像之前那样,偷偷地就把我扔下了。”
他点头:“嗯”
“姑姑姑娘……我看你这也没事了,我们两个就不叨扰了。”长歌身后突然冒出一人,拍着她的肩说道。
唬的长歌是一惊一乍的。回头看,发现原来是刘湘与闵堂之二人。
长歌摆手:“走吧走吧,没你们什么事了,她不会再打我了,小两口闹别扭吃飞醋呢,与我无关。”
“那就好,那就好。红领巾姑娘,我听他们说要拿你换赏银,要不趁着他俩说话之际,姑娘与我们一同悄悄离开吧。姑娘要去哪,我们俩护送您回去。你一女儿家,免得再遭贼子图谋算计。”闵堂之压低了声音,献计道。
长歌点头:“走吧走吧,没有的事,我跟着你们,只会是个大麻烦,别拖累了你们。再说了,他俩这身手,我能跑哪去,别自找苦吃了。”
闵堂之叹气道:“我早听闻,这家店是黑道榜第二夺命毒蝎莫小邪麾下的。朝廷都管不了,所以才躲到这里来避难。我刚才听你们对话,那男子也姓莫,想来他就是毒蝎本尊了。”
长歌诧异:“夺命毒蝎?”
“是啊,传闻他的武器是六节蝎鞭,蝎鞭上有毒钩,见过的人都没了命。”
长歌吸了一口冷气:“不对啊,见过他武器的人都没了命,那传闻是怎么传出来的?难道是他自己到处宣扬这武器多厉害多牛逼吗?”
闵堂之被她给问住了,抓耳挠腮道:“这……我就不得而知了,我也是道听途说。总之姑娘小心为妙。”
长歌摆手笑道:“好说好说,我记住了。你们才逃离了苦海,终成眷属,就远离濠州这个是非之地吧,毕竟那肖少非也不是讲道义之辈,就一泼皮无赖,万一他花没了,人还活着,保不齐又来找你们麻烦。”
他二人点头答是,说正有此意。
“那你们去忙自己的吧,别耽搁时间了,走吧走吧,不用担心我。”长歌催促道。
两人又是千恩万谢才离开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