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的。”长歌压低了声音,叱责道。
骆沅朗却毫不在意,只说:“这就是我心中所念所想,怎么长歌不愿意吗?”
气的宋青萝睁圆了眼睛,直跺脚:“你,你,你这样,那我姐姐,那你与我姐姐算怎么一回事?”
骆沅朗正要开口,宋青萝一把拉住他就往巷子里钻,长歌还想着酒没买到,还犹豫要不要跟上去,下一秒就被骆沅朗拽住了,几人像开火车似的一道往巷道里去了。
宋青萝的丫鬟也小跑着跟上前了。
眼看离人群有个十来米远了,宋青萝这才停下脚步来,一把甩开骆沅朗的手:“你,就在这给我好好解释解释,你跟她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眼睛往下移,看到骆沅朗还拉着长歌的手,她又气冲冲上去给两人劈开来。
骆沅朗揉了揉被劈红的手背,漫不经心道:“那你来告诉我,我与你姐姐是怎么一回事?我都不曾见过你姐姐。你为何如此生气,还找上门来。”
“你与我姐姐是有婚约在身的!”宋青萝嚷道。
骆沅朗容色一敛:“什么婚约?”
宋青萝缓了缓情绪,深吸了几口气,又道:“你不知道么,你俩的婚约早在数年前就定下来了。如今你父亲将你急召回来,是看我姐姐就要十八岁了,已然要婚嫁了,再不好耽搁了。”
骆沅朗一脸迷茫:“我……我从不知……”
“不管你知不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姐姐等你等到了这个年岁,不知拒了多少高门大户,你不可负她。”宋青萝愤然道。
“姑娘……二姑娘,我与你姐姐都不曾见过,你们也对我了解甚少,为何执意要嫁給我为妻?良禽当择木而栖,你姐姐若有更好的归宿,这纸婚约大可作废了。”骆沅朗答道。
“如你所言,你与我姐姐都不曾见过,你对我姐姐知之甚少,为何执意要悔婚?我姐姐又温柔又贤惠,还十分能干,是天下最好的姐姐,最好的女人,岂是一个风尘女子能比?!千人骑万人睡的烂货你还要!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个面有残缺之人,这种下贱卑劣丑陋之人,怎么配与我姐姐相提并论!……”她越说越激动,涨红了脸,脖子青筋都冒起来,指着长歌大声责骂道。
长歌本想忍下去,又想着再等下去,酒还不定得什么时候才能买到不说,还得挨她多少骂。
不等骆沅朗辩驳,她上前道:“姑娘,姑娘,姑娘,好好说话不带这样侮辱人的,先不说我是不是个清白女子,就算我不是,这青楼女子干的行业不违国法吧。要是暻瑄朝不允许有烟花柳巷之地,你骂就骂了,合情合理。但是现在暻瑄朝是允许有这种行当的,我们没偷没抢没诓人,赚的是皮肉钱辛苦钱。不过是为了在这个世道活下去而已。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走运,投身大户人家,家庭和睦,父母慈爱,兄友弟恭,吃穿不愁。你可以看不起我们,但这些污秽之言麻烦藏在心里,并且请你闭嘴,不要出言侮辱,可好?尊重别人要是尊重你自己。堂堂万通镖局二姑娘,说话竟然如此污秽恶毒,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永乐城的百姓还以为闻名暻瑄的万通镖局的宋当家的,一介武夫,徒有武艺,管教不好子女。”
那宋青萝眼珠子一翻,道:“关你屁事,要你管,你管不着!”
差点没把长歌给气吐血,人生三大怼人话术:关你屁事,关我屁事,怪我咯!如此这般,则天下太平。
骆沅朗本来还想辩驳几句,却看长歌出头,心里边美滋滋的,想着长歌还是在意他的,要不然怎么会为了他与宋若婵的婚约,出面与宋青萝理论呢。
他惬意的看着两个小女子在眼前争吵的面红耳赤。
眼见长歌落了下风,委顿下来。
他才出面,压压手道:“好了好了,是我不对,与你姐姐的婚约,我定会与我父亲母亲商议。也不是你我在此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
宋青萝不甘心道:“商议什么?商议退婚?骆家与万通镖局的婚约永乐城人尽皆知,若是退婚,我姐姐岂不颜面尽失?!”
“那让你姐姐退婚可好?!”骆沅朗答。
“你……你就为了这个女人,执意要与我姐姐退婚么?这个女人是给你下药了吗?”她一时语塞,含糊不清道。
骆沅朗转而又道:“不退婚也行,你说你姐姐温柔贤惠,知书懂礼的大家闺秀,这些无关紧要,我只问你,你那姐姐可有容人之度?”
宋青萝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问:“你这话何意?她自然是有容人之度的,但要看是容什么人,总不能一味无下限容忍吧。”
骆沅朗徐徐说道:“我要纳她为妾,你姐姐可能容忍?”说罢,他持扇一点长歌肩头,目光灼灼的看向她。
长歌暴走跳起来:“……你你你说你和宋家婚约的事,别扯到我身上可好,我是来买酒的,你要不卖,我就走人了……”长歌其实想爆粗口来的,但又怕惹恼了骆沅朗,岂不自断财路。只得着急撇清关系。
宋青萝听他这样说,又见他一脸肃穆的模样,不像说笑。竟不知如何作答。此事也不好替姐姐或是父亲作答,她踌躇了须臾,啐道:“奸夫**,狼狈为奸。”完事就跑走了,她丫鬟又一路小跑跟上前去。
这女子来如飞鸟去如风,行事如此匆匆。
留长歌傻愣在原地,目瞪口呆。
骆沅朗见宋青萝走远了,叹了一口道:“长歌,咱们进去罢,她走了。”说话间,又走近来牵长歌的手。
却被长歌躲开来,她将纸条塞进他手中,走远几步道:“要的酒写在纸上,你差人把酒装到我的马匹上吧,我就不进去了。银子我会给你伙计的。虽说我是青楼中人,但我也是清白女子,你不怕损我清誉,我还是得爱惜自己羽毛的。再会。”
留骆沅朗在身后怅然若失,好不容易有了与长歌相处的机会,却被一个咋咋呼呼的宋青萝给破坏了。也不知那宋若婵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子,如若像她妹妹这样,怕是以后都不得安宁,还是想法子把婚约给退了才好。再者,母亲不是让她去宋若婵去见上一面吗,她可从未提及过婚约。这下是有些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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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点击阅读,不管有没有人看,我还是会坚持写完的。
至少现在这么想,明天就不知道怎么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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