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太过顺遂,时间就一晃而过。
转眼三个月过去了,长歌竟再也没有见过骆沅朗。也没有他的任何小道消息。
每次去杜康酒庄也是黍离去取酒,那酒庄里的伙计也没有托过什么话。
连着黍离也看出来长歌每次从杜康酒庄回来,都会心情不佳,却又不知道是什么缘由。
这日照例从杜康酒庄买了酒回春华楼,却在门口被一个陌生男人拦下来,看打扮是个马夫,说是他家小姐要见一见她。
长歌疑问:“什么小姐?”
宋青萝从马车里探了个头出来,笑着向她招招手:“长歌,上来上来。”
长歌站着不动,问她:“车里还有谁?”
宋青萝回身瞧了眼马车内,又说:“只有我和初一,你快来,外头起风了,冷得很。”
长歌转身对黍离安排了:“你将酒送到月牙儿的房里去,和罗香是给三娘的,苏合香是给月满的。胭脂水粉是瑶琴的。”
待黍离一走,长歌又说:“你为何不下来,去春华楼里坐坐?”
宋青萝直摇头:“不行不行,那次来你们春华楼一坐,损了我们万通镖局一千五十两银子,我可不敢再进去了。”
闻言,长歌羞红了脸颊,轻咳两声又道:“那你去我外院坐坐吧,那后院是不要钱的。”
宋青萝见劝不动长歌,干脆掀了帘子跳下来,拽着长歌道:“就不去春华楼里了,被我父亲知道了,得大板子打我的。咱们坐在马车上,往玉溪镇上去。这个时节河边金桂飘香,可好闻了。”
长歌想想,宋父担心也对,哪个正经人家的女儿会频繁出入春华楼里呢。想到这里,便跟宋青萝上了马车。
马车慢慢地往玉溪河方向走。
宋青萝拉着长歌的手,歪头问:“你几个月前说让做些胭脂水粉来卖,可还算数?”
长歌说:“你不是不缺钱吗?”
“钱这玩意儿谁嫌多。”她答道。
“你还说麻烦。”长歌又说。
“什么不麻烦呢,你说对吧。”她答。
长歌眉头一皱:“你怎么了?”
她长长地叹息一气:“长歌,我遇见了一个人……”说着又卡壳了。
长歌等会半晌,也等不到她开口。
倒是那初一,叫停了马车,掀开帘子与车夫坐到一块去了。
长歌有些疑惑的指着初一的身影问:“这是咋了,你们主仆二人闹矛盾了?”
她摇摇头,垂头丧气地又说:“长歌,完蛋了,我喜欢上一个人了。”
“谁?”长歌问道。
“你认识的。”她有些难堪的说道。
长歌心中默念,我认识的男人?我在永乐城统共也认识不到几个男人啊,黍离,谢九幽,高山……还有骆沅朗?不会吧,两姐妹抢男人嘛?!骆沅朗这么大魅力吗?!
“你有没有搞错啊,跟你姐姐抢男人。”长歌伸手就是一巴掌甩在她肩头。
“哎唷,”她吃痛的捂住胳膊叫嚷起来,“什么跟什么,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骆沅朗,我才看不上他呢。”
“不是他?那是谁?难道是高山?”长歌又问。
她嫌恶的又摇摇头。
“与梵观里的老伯?”
她侧眼横了长歌一眼。
长歌掩嘴笑起来:“哈哈哈,不是不是,忘年恋不合适。那是婆娑山脚下的常大哥?”
宋青萝嘴一撅,不高兴了说:“还能不能好好说话,我都快烦死了,你还跟我开玩笑。”
长歌耸耸肩,一摊手:“我也不是跟你开玩笑啊,可我认识的也就这些人了,我还能怎么猜。要不你就直接告诉我,你看上谁了吧,两三个月不见你人,就知道你遇着啥事了,但没想到你是春心萌动了,哈哈哈哈哈……”说着,长歌仰天笑起来。
宋青萝一脸灰败,长歌不忍道:“……嗯,要不你跟我说说你俩怎么认识的吧?”
她这才抬起头缓缓道:“自那日从春华楼走后,长姐觉着在你这里吃了大亏,便责令我再不许与你往来了,又吩咐了家里的下人看紧了我,天天逼着我学管账、女红、插花和各种之乎者也。”
长歌噗嗤笑起来:“哦吼,你读大学时候就天天旷课,现在学这些东西学得进去吗?其实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考上我们那大学,学校分数线也不低啊。”
宋青萝头压低着,下巴都抵在胸口了,她抠着手指甲说道:“我不是统招生,我爸花钱给塞进去当旁听生的,到时候拿的证跟你们也不一样,这种事情只要钱到位,和你们一起上下课,有什么难的。”
“那这钱花的有什么意义,外头的企业认你这个学历吗?”长歌追问道。
“认不认又有什么要紧的,反正我又不需要出去工作。我爸要的是体面,让他的亲戚朋友都知道我读的是所不赖的学校,是个正儿八经的大学生就行了。”她答。
长歌恍然大悟:“哦……有钱人的世界,我可能真不太了解。”
她顿了顿又将话题绕回来了:“风水轮流转,这一世你不是比我有钱比我壕吗。反正……近一个月时间,我什么都学没好,还把嬷嬷和先生们都气跑了,也可以……可以说是打跑了,长姐就和父亲说,逼迫我学这些,倒不如找一户好人嫁过去。只要有宋家为依靠,有长姐撑腰,就算我一无是处,我夫家也不会为难我的。所以就要带我与聚宝阁的长子邱喆相见。我不想像长姐一样嫁一个心里边没有我的人,所以半路佯装腹痛,趁机偷溜走了。我父亲就派了家丁在后边追赶,我慌不择路躲进了街边的一辆马车内,那车里有人……”
“哦,我懂了。那车里有人,你还对他一见钟情了,是吗?”
她点点头承认了。
“那不用想,百分百的是帅哥了,你一向都是外貌协会。你说吧,那车里是什么人?”长歌问道。
两朵红晕爬上了她的脸颊:“他见我被一众壮汉追寻,问我是哪户人家的女儿,我告诉他万通镖局,他又将我送到镖局门口就走了。在那之后,我在城中各处寻找,也再未见过他,后来我想到一个法子,就是在初次相见之地等着他,等了又近一个月,才等到。等到他进了那屋里头,我让初一去车夫发生冲突,这才亲耳听到马夫嚣张说,那是世子的马车……”
“什么柿子橘子的?”长歌挠挠头问。
“世子啊,就是永乐城主的儿子啊。”她急道。
“万俟牧言?!!!”长歌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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