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红叶客栈,伙计看到长歌与春三娘来,喜笑颜开端上来酒菜,执意让长歌尝一尝,长歌心情不好,不愿意接筷子。
倒是春三娘和气,她接过筷子尝了尝面前那碗平平无奇的汤丸之后,大赞鲜美。
长歌也忙挟了一块放进嘴里,鲜香溢于口腔。长歌惊喜,丢下筷子提着裙摆就往后厨跑,在后厨看到正在忙碌的刘湘,长歌兴奋的跑上前:“湘姨,你来啦!”
刘湘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脸涨得通红了,有些手足无措,一边嘱咐了帮厨帮忙看着点火候,一边从锅炉边走过来与长歌打招呼。
长歌拉起来刘湘的手:“湘姨,你要来帮我,红叶客栈就有救了。”
刘湘有些磕磕巴巴,倒也不是犯病了,她着实有些激动,颤着说道:“姑娘,大恩大德,我……我没齿难忘,不过是做饭。这本就是我拿手的。”
正说着,刘湘的丈夫闵堂之循声跑过来,笑说:“我在后头洗菜切菜呢,听到姑娘的声音,以为是听错了,还是过来看看,没想到还真是姑娘来了。”
“闵叔也来了。”长歌的脸笑开了花说,“那这样,先不忙,咱们先去前头,说说工钱的事吧。”
二人皆挥手推辞,长歌斜瞪一眼,佯装生气:“那你们这样,我可不要你们在我这干活了。”
“姑娘救了我们两个性命,又带湘儿去与梵观疗养身子,姑娘也不曾跟我们清算过啊。”闵堂之言辞恳切道。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我帮你们的时候,也没想过要你们回报。”这倒不是长歌的漂亮话,在她认为,有时候坚持一件事情,并不是因为这样做了会有效果,而是坚信,这样做是对的。再说了,她帮刘湘都只是顺手而为,并非刻意。不过是他们俩运气好罢了。
“对对对,我们啊,也这么想,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所以姑娘的恩情我们一定要还。”闵堂之就差要给长歌跪下来了。
刘湘瞥见自己夫君这动作,扑通一把跪到了地上,长歌手忙脚乱的将二人扶起来:“你俩快别折腾我了,你们都比我壮,我还扶不动你们。你们能来红叶客栈,就是在报恩了,工钱是另一回事,没有工钱,你俩怎么活?就算你们不为自己想,日后一有了孩子,哪样不花钱?”
听长歌这番话,二人才冷静下来,想想长歌说得也不无道理。便同长歌往前边去。
春三娘掀着帘子,看到里头这一幕,偏过头去与莺儿说:“瞧瞧我们家长歌这张嘴,巧舌如簧,这整个永乐城怕是没几人能辩得过。”
莺儿答:“长歌说得在理,为何要与她辩?”
春三娘退出来,回到桌前坐下来:“无理也要辩三分,世人皆是如此。我让你跟长歌学着点,你倒与我辩上了。不学正道。”
莺儿识趣的忙给春三娘续上酒,春三娘端起来杯子抿了两口。这时长歌已经拉着刘湘、闵堂之二人来了前厅。
几人落座寒暄客套两句,长歌直截了当道:“你们两个,每人每月一两银子保底,但是如果店里赚得多,你们共分店里的一成盈利。就是如果这个月店里纯盈利是十两银子,那么你们一起共得三两银子。如果红叶客栈赚百两银子,那么你们共得十二两银子,如果红叶客栈亏本,那就只有这保底的二两银子。怎么样?”
“成!”二人想也不想,齐齐点头答。
“你们现在住的那宅院,可是买下来了?”长歌又问。
“还没有。”闵堂之答,“那宅院原是醉仙斋的当家的名下的,不过是看湘儿……湘儿尚未痊愈,并没急着赶我们走。”
长歌抬头看了一圈客栈:“那你们二人干脆住到客栈里来,这客栈大,有几十间屋子。你们先住着,顺道帮我看着店。等你们攒了钱买好了宅院,再搬出去。”
他二人又忙不迭的道谢,答应了。
“行,那你们下去,去忙吧,今日春华楼的姑娘有口福咯。”长歌拍着手笑道。
刘湘和闵堂之又连连道谢回去后厨了。
莺儿不解:“姑娘都是这样发工钱的吗?怎么三娘不是?”
长歌喝了口茶道:“我又不是给每人都这样发工钱,不过谢先生和湘姨是客栈里最要紧的人,只有客栈盈利与他们自身利益挂钩了,才会更用心帮我谋划做事了。如果做的好或是不好,工钱都差不多,谁还会有动力把事做好了呢。”
“那外卖的工钱怎么发呢?”莺儿问。
“目前我把跑外卖的范围缩小了,现如今合作的只有杜康酒庄、松萝坊和红叶客栈,其他铺子的生意我们都不接。”长歌道。
“为何不接?”莺儿问。
“因为没有谈好价钱呀,其他铺子还不是我们的合作商家。”
“怎么说?”
“是这样的,为了防止外卖员私下提价,所以松萝坊、杜康酒庄、红叶客栈的外卖一律不加钱派送。自行上店购买和专人配送是一样价格。我与松萝坊、杜康酒庄有协议,月底的清算,我的拿货价要低于市面上的销售价格,这就是我的盈利来源。外卖员只需要记好自己每天派送几单买了些什么物件,当然铺子里也有凭证,月底对账,我再根据账单结账就好。总而言之,多劳多得。”长歌娓娓道来。
“这样啊,那万一别人效仿你,抢你生意怎么办呢?”莺儿问。
“简单,做生意嘛,只要有银子赚的行当。总是防不住人家来效仿的,市场经济就是这样。所以,我就要做到人无我有,人有我优。这门生意,还有好些地方需要完善的呢,这才是刚刚开始。”
听她二人对话,春三娘轻轻笑起来:“莺儿,今日随我们一同来,是不是又学到了?”
莺儿点头答:“确实学到了,只是我以为,既然姑娘有如此美貌和才华,嫁个高门显贵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何苦这样劳累呢?”
长歌笑笑:“命运馈赠的礼物,其实早在暗中标好它的价码,欲戴其冠必受其重。你又怎么知道高门显贵就不劳累呢?”
莺儿看了眼春三娘,摇头晃脑道:“听不懂,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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