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话说在前头,规矩得立下来。万一做不到,他离开,红叶客栈继续开,这不过是个小插曲。长歌不想因他到来破坏了红叶客栈的平静祥和。要知道人生中总是会有不少插曲不少过客,要有一个平和的心态看待这些来来往往的人。
长歌就是这样想骆沅朗的。
但她还不想万俟牧言成为过客,她心里多少存了些小小的希冀,希望万俟牧言能放弃皇权与她相伴到老。他若不想做生意,存下些银子来,游历江湖啊,暻瑄大好山河有多少美好和未知,等着他俩去闯荡。
他若不想游历江湖,就去云州啊,与她外公、娘亲一道,草原有蓝天白云,有绵延无际的草地,还有成群羊儿和马匹,可以放羊牧马,多自由多惬意。还可以顺道戍守边关。
晏之点头:“嗯。”活像个ai机器人,沟通无障碍,就是语言机械化,毫无表情变化,毫无情绪变幻。
“红叶客栈每天巳时到酉时,活干完就可以歇一歇。准点会有人通知你吃饭。一个月每人有四天休假,但不是随意休,谢先生会排值,轮着你休息那日你可自由行动。”
晏之:“嗯。”
“你若有个头疼脑热,烧伤烫伤的,在店里出的事,店里会掏银子给你治,工钱照发。若是在外头打架斗殴伤着了,可要自己掏腰包的。”说到这点时,长歌还瞟了他几眼,看他有何反应。
晏之依旧神色如常:“嗯。”
“你在店里干活,一定要节约,你是在后厨的,那后厨的米油面都不能浪费了,能不能用得给湘姨或是杨娟过目,如何储存就问闵叔,如若因为你的过失造成了食物腐坏变质,你是要担责的。懂吗?”
“嗯。”
“还有,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一点,你下手没个轻重,不许打人。”不过长歌也知道,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道理,又补充了一句,“实在是有人欺负你,你别在店里打,把那人拎到外头打,在店里打,把东西砸坏了,是要花银子买新的,你懂吗?”
他飞快的瞄了长歌一眼:“懂了。”
安排好了晏之入职这些事,长歌回到自己的房里,这里初春也过来了,她讷讷的道:“掌柜的,我能去看看我姐姐吗?”
长歌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初春临走时,又告诉长歌,她背后有脏东西,长歌扭过头拽起裙摆一看居然是个灰扑扑的巴掌印。就说有人趁乱摸她的。
突然她又记起来晏之衣服的事,就急急忙忙的追出去叫住了初春,悄声与她说,让她回去世子府问万俟牧言叫几身不要的常服来。
听到这个要求初春犯难了,她在门边踌躇了一会儿,还是跑回来将腰牌往长歌手中一塞道:“掌柜的,你便自己去就是了,这腰牌本来也是世子留给您的。您要的可是主子的衣物,这话,我怎么敢开口,您别为难我了。”说完,转身就跑了。初春今日行事是毛毛躁躁地,从盛夏摔下来她就不对劲了,想来是被晏之吓到了。
长歌拿起腰牌放到眼前看了看,耸耸肩。这世子府在都苑,骑马过去半个时辰不到就到了。初春若不去,她便自己走一趟好了,还能省下来几钱银子。
况且也有好几日没有见到万俟牧言了,也不知他气消没消,借着要衣服的事由,去世子府瞧一瞧她,解解心中思念吧。这时候她确实就将宋青萝哀怨的模样抛之脑后了。
初春诚不欺我,果然只要手持腰牌便可畅行无阻。府中管事一路领着长歌往万俟牧言的书房里去,管事恭敬道:“世子这些日都很晚才回府,姑娘来的巧,今日他就在府中书房里。”
长歌紧跟他的脚步问:“他在书房里做什么?”问完以后又觉得自己甚是无脑,在书房里还能干什么,不就是看书吗,难道还能耍刀弄剑?
怎么有种要见男神前的那种忐忑不安,又像是要见家长那般提心吊胆。
管事将长歌领到书房里便关门离开了,随后就有下人送来各式点心、新鲜果子和茶水。书房也分里间外间,里间与外间有一道屏风阻拦着,屏风上绣着是是些缥缈云烟。
长歌坐在外间等了他片刻,桌上小小一尊博山炉里焚着香,篆烟细细,馨香缭绕,笔直的袅袅升起,散开如雾。伸手轻轻一撩,那烟就散得失了形状。
忽听里间一阵轻咳,长歌站起身绕过屏风,就看到坐在桌案后的万俟牧言,这会儿的他,青衫白衣,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他的书桌是正对着外间的桌子,这屏风是双面绣,薄如蝉翼,从外头瞧不清里间,从里头看外边却是一清二楚。
想来自己在外头百无聊赖的模样被他尽收眼底。想到这里,长歌老脸一红。
万俟牧言看长歌无端红了脸,涨红了粉脸,眸光盈盈,更增娇艳,心中爱念大盛,站起身来,温声道:“你来了?”
长歌一转身,避开他灼热的目光,带几分随意道:“你知道我来找你做什么吗?”
“做什么?”他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我要来东西的。”长歌手指落到他书架上,手指一本一本的轻轻划过。
“好。”他答。
“我还没说要什么呢,你就答应了。”长歌轻笑道。
“你要什么都行。”他笑着看她。
长歌暗忖,要你命,给不给。就怕那万俟牧言来一句,我的人都是你的,命想要就随时拿去吧。到时候这种话一出来,那岂不暧昧的真要命了。书房里头也没个伺候的人在,孤男寡女难免会擦枪走火,想想就不得了。想到这里长歌只觉脸颊灼热非常,不由得四处张望,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你在看什么?”万俟牧言看她脑袋转得跟陀螺一般,问道。
“对了,近来雨多,你有听说一件玄乎的事吗?”长歌问。
这话题转得,其实长歌自己差点都没绕过来。
“什么事。”
长歌转过身来,面颊红晕已消,她正儿八经的道:“永乐城出城往玉溪镇的路,一到下雨时,路面就积洼成涝,路过的马车都会陷到泥潭里,或是石块里,推都推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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