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干涉的话,对方会越忤逆,所以干脆选择继续放养。
随他高兴就好。
陈喜都没想到老太太居然这样大气,直接就听小少爷的话,不过效果也是立竿见影,小少爷的态度更加软化了。
老太太见目的达成,自己成功地跟小孙子站在一边,获取了他的认可,心里也十分高兴,又忙让裴琴通知下去。
赶紧给陈喜她们制作贴身大丫鬟的腰牌,又按照大丫鬟的月钱给她们发薪水,最后又给她们赏了红包。
腰牌顾名思义就是证明她们的身份的东西,出府也得靠这个腰牌申请的,遇上衙役查身份也能直接出示即可。
可以说是个简单的身份证,是能让她们堂堂正正做会儿正常人的东西,也可以让她们办成许多事情的呢。
像似买田地置家产都是可的,能堂堂正正挂在名下。
若是她们有出府的一日,主家也会让她们的东西随嫁。
先前因为东院特殊,送去里头的丫鬟也不可能让她们出门的,所以腰牌也就没有制作,匆匆忙忙就把她们塞去。
如今东院解封,三少爷出院,她们这些贴身丫鬟自然安排上。
陈喜听见这个重点,心里都要高兴得飞起,她总算可以出门去看看正经的城镇是什么样子的,也可以好好逛逛街了!
鱼儿和福珠还有玲珑也是万分激动,但一直按耐着。
老太太见她们能沉住气的模样,心底也是愈发满意起来,主要也是爱屋及乌,小孙子那般喜欢她们,她们应该也是有自己的长处,所以才获取他的认可。
她心里也释然了,不吃她们的醋,只是拉着小孙子亲热。
黄鹤立虽然有些不习惯,但面对长辈的关心还是很怀念的,他都耐心听着,特别是老太太让人把库房那些上好的文房四宝给翻出来,说统统都给他院里送去。
小少爷听到这个是真心露出笑容来,打心底里开心。
老太太见他难得露出笑意,和从前小时候阳光可爱的模样重叠,当即胸口一热,立即就吩咐裴书和裴棋去办!
俩大丫鬟还是头一回见老太太那么上头的模样,不禁心惊,更明白三少爷以后当真是得罪不起的人物。
所以紧忙答应一声,就齐齐从老太太身边告退去办事去。
库房那么多的文房宝贝,她们得赶紧清点出来而后送给老太太过目,得到她的准话后,才可以拿单子去搬东西。
事情可多着呢。
裴棋和裴书抓紧时间就去办,势必要用最快的速度。
老太太见她们飞速去办,心里对她们就更加满意了。
而裴琴吩咐完小丫鬟去催腰牌的事情后回来,听见老太太急切的话语,和看见俩位姐妹匆匆忙忙离去的背影。
她心里也有点微妙,她们是老太太后边才寻回来亲自带着调教的丫鬟们,她们来时三少爷已经被圈养在东院。
她们只能从老太太身边的两位嬷嬷口中得知一部分,也知道老太太常年惦记着东院里头的那位,却不知道居然如此夸张?
似乎为博三少爷一笑,她恨不得连星星都给他摘下来。
裴琴为此更加严谨,给黄鹤立倒茶时都更恭敬了几分。
看菜下碟说得不过如此。
适才还有些矜持的模样呢,现下已经完全抛开自己的骄傲。
陈喜将她们的反应尽收眼底,打心底为小少爷高兴。
他总算逐步拿回本属于他的东西了,以后会更好的。
陈喜内心地想到。
老太太见裴琴才回来,就又要使唤她离开,对着她就说道:“裴琴快,让人去问问侯爷可回来了?到哪了?”
这些孩子就是她的左膀右臂,吩咐起事情来她们办得也很妥当,所以她一有什么事情都要吩咐她们去办的。
裴琴闻言恭敬地回话说道:“您别着急,知道您挂心,我一早就去问了,正往回赶呢,连带着还有大少爷的事情也一并说了,侯爷让人捎话来,说他尽快赶回来。”
陈喜跟着鱼儿还有福珠玲珑已经悄悄退到边边上候着。
听闻也心中一紧,知道是老太太的老大哥,当朝的老驸马爷要回来了,他这一趟回来又不知道有什么样的变化呢。
说起来也是搞笑,听张婆子先前说黄家大少爷出事情,大房夫妇为了救大儿子是哪哪都找不到门路。
找老太太吧,那时老太太正上山为三少爷祈福,一概不见人,结果听到假大师的流言立马就从山上赶回来。
他们想找老舅爷吧,结果老驸马爷出去了也不在,甚至也不知道怎么找,结果这回老太太一个呼叫,人大哥就屁颠屁颠地往回赶了,可见得人心还是偏的。
陈喜这边倒是挺乐呵的,因为偏向的是他们这边嘛。
黄家家主夫妇可是气坏了,如今是又害怕又着急。
但也只能寻过来。
毕竟不止他们担心的二房独苗苗出关的事情,还有自个家大儿子的命啊!他如今还在被关押着审问呢。
家主夫妇不着急才怪,所以早起就急忙想过来请安求情。
夫妇俩夜谈一晚上没睡好,早起时心情差到极致,身边的丫鬟没少被他们俩拿来出气,附近的丫鬟大气都不敢出。
好不容易穿戴整齐,夫妇俩带着贴身丫鬟就朝老太太院里赶,路上还在为大儿子的事情争论不休吵了几句嘴。
再听见有下人来报,说是三少爷天没亮就过来请安呢。
家主夫妇气得咬碎牙。
公孙琉璃听完就骂道:“这个狼崽子果然不安好心,才放出来就跑去巴结老太太,真真一个贼小子!”
家主黄宗正闻言也骂她道:“也不看看什么地方就敢胡言乱语!?若是传到母亲耳朵里,我看你该当如何?!”
公孙琉璃这些年来当着家主夫人别提多风光,心里本也没把二房那小崽子放在眼里,毕竟在她眼里这孩子早就不成气候了,谁知道还有翻身的一日呢?
她听完也黑着脸说道:“你别跟我提这个,说起他来我就烦心,怎么?你就不讨厌他?你不讨厌他当初为何默许我做这些?如今害怕了?你早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