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何小姐是吃定我了啊。”
韩诚无奈的摇了摇头,毫不犹豫的握住何诗喧的手,“有钱不赚是傻子,成交!”
“这才乖嘛。”何诗喧娇嗔道。 “你们富家女子是不是都这么欺负人的啊?”韩诚吐槽道。
“你还委屈了似的。如果不是你优秀,你觉得我会看上你吗?”何诗喧淡淡一笑,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上面赫然是刚才的协议内容。
韩诚愈发的摸不清头脑,何诗喧似乎是有备而来,难道她早就料到,在别墅里会遇到自己?还是她一直在以这种方式,寻找心仪的男人?
何诗喧的心思,韩诚无从捉摸,但韩诚无所谓,他随手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还有联系方式,他想看看,何诗喧到底想干什么。
何诗喧看了一眼韩诚龙飞凤舞的签名,神色倏地冰冷起来:“好,具体怎么做,我回头会联系你,你可以走了!” 何诗喧的表情,似乎被一瞬间分隔开来,瞬间之前,奔放,火力四射,瞬间之后,冰若冰霜,完全判若两人,变化之快,令韩诚叹为观止。
不过,韩诚的好奇心也彻底被激发了起来,对何诗喧,他言听计从,乖乖的从里面退了出来。
随着韩诚关上门的一刹那,何诗喧露出轻蔑的表情,她随手将协议扔在茶几上,陷入了深思中。
初秋的天云山,云淡风轻,天空一碧如洗,空气清新的令人忍不住大口的呼吸,韩诚随着上山的人流缓缓行着,前方便是天云山天然氧吧。
森林,绿色,田园,身处氧吧之中,坐在以树为架的秋千上,有种说不出的舒畅,韩诚悠然的闭目养神,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醒来之时,夜幕已经降临,四周静悄悄的,举目望去,远处的山城,繁星点点,韩诚欣赏着夜色,缓缓的回到何诗喧的别墅之中,却见漆黑一片,人迹全无。
韩诚拿出手机,却见夏卉给自己发了几条短信,问他哪里去了,同时告诉他,她们在一家叫静园的饭店吃饭。
这家饭店韩诚记得,在氧吧的附近,韩诚很快来到了饭店,找到了夏卉所在的包间。
一个宴会厅,里面放了三张桌子,男女分桌而坐,夏卉看到韩诚,立刻迎了上来,埋怨道:“你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
韩诚轻轻的解释道:“刚才在氧吧那儿睡着了!” 夏卉立刻转首,向郭世钊等人说道:“世钊,你们几个挤挤,给韩诚腾个地方!”
“人这么多,怎么坐的下?”郭世钊皱着眉头,“韩先生,要不我给你在大厅里单开一桌,你一个人反而吃的痛快!”
包间里都是大桌,八个人一桌,并不显拥挤,郭世钊如此说,明显是排斥韩诚,夏卉顿时不乐意了,“那好,你们慢慢吃!”
夏卉说完,拉着韩诚就往外走。
夏卉一离开,郭世钊等人顿时有些难堪,另一桌有人站了起来,“夏卉,世钊开个玩笑,何必计较呢?韩先生,来坐我们这一桌!” 说着,有几人已经主动为韩诚腾出一个位置来。
夏卉望着韩诚,她显然是看韩诚的意思,她已经感觉到了同学们对韩诚的排挤,也难怪,她的同学都是非富即贵,韩诚说自己是跑腿的,当然会让一群人看不起。
韩诚拍拍夏卉的手臂,坐在了刚刚让出的位置上,他本来打算出去,但是刚才郭世钊让自己出去时,韩诚与何诗喧曾有一刻眼神的交流。
他看到了何诗喧眼中的一丝不屑与鄙夷,何诗喧在两人眼神交流之时,立刻无动于衷的将眼神转开,似乎不想让韩诚察觉自己的态度,也正因为看到这一幕,韩诚才坐了下来。
桌上菜肴依常丰盛,但几乎没有怎么动,他们都在小声窃窃私语着,韩诚屏神静听,发现他们说的都是以前的往事。
夏卉与何诗喧,原来是他们班的两大班花,也是两大校花,现在,其中的一朵被韩诚这个癞蛤蟆摘了,他们当然对癞蛤蟆不假辞色。
众人开始还有些顾虑,但随着酒意上涌,几人说话便放肆起来,对韩诚更是极力讽刺,韩诚对此充耳不闻,桌上的野味山菜颇合他的口味,他正好大快朵颐。
一时之间,盘杯交错,韩诚独自一人吃的不亦乐乎,丝毫不去理会周围人的眼神,已经有不屑,转为了鄙夷。
何诗喧同样如此,郭世钊赶韩诚之时,她一直在注视着场上的变化,韩诚若无其事的坐下,还有狼吞虎咽的样子,全部落入她的眼中,她在心里冷笑着。
也难怪众人鄙夷,韩诚的吃相实在是不雅,即使是夏卉,也不由得直皱眉头,不过,她知道韩诚是故意的。
“兄弟,几天没吃饭了?”韩诚的旁边,一个小胡子殷勤的将刚刚端上的炖土鸡递到韩诚面前,引起了众人的一阵讪笑,韩诚还没有动,郭世钊端着一杯酒走了过来,“韩先生,哥敬你一杯!”
郭世钊端的杯子不大,但是足能容纳三两。
韩诚稳坐不动,连看都没看郭世钊,仿佛对他而言,郭世钊还不如眼前的土鸡来得诱惑大。
郭世钊有些发怔,他想不到,韩诚区区一个跑腿小哥,居然敢对他市政府干部的敬酒不理不睬,怒意瞬间自心头生起。
他冷冷的望着韩诚,“韩诚,我的话你听不到吗?”
韩诚依旧我素我行,嘴里嚼着一块肌肉,含糊其辞的说:“不好意思,我不会喝酒,你自便!”
“你……”
韩诚的态度,令郭世钊措手不足,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旁边有人不乐意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居然藐视世钊?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吧。”
韩诚冷眼望着那人,眼神中的不屑,就差告诉那人,老子就是不鸟你们!
夏卉走了过来,接过郭世钊手里的酒,“谁想敬酒?我来!”
在场之人哑口无言,他们的富与贵,是对某些人而言,和夏卉的背景比起来,他们差的太远。
“没有人?”夏卉环视着四周,“才过了几年,你们一个个就变成这样子了?捉弄别人挺好玩儿吗?”
踩人好玩儿,却没有人想被踩。
夏卉大发雌威,在场之人无人敢接,夏卉发完脾气,向何诗喧说道:“诗喧,不好意思,我想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