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边侯府畅和居
“小侯爷,小侯爷!”
池充一阵风一般小跑进了池明轩的书房,那一脸的喜色,不知道的铁定会以为他这是收到打胜仗的大好消息了。
池明轩挑眉看他,不知道这个属下又在抽什么风。
“小侯爷,定王妃要亲自来侯府看你。”
似是察觉到自己过于兴奋,池充讪讪的收敛了几分。
“什么?”
听到池充说定王妃要来侯府,还是来看他,池明轩顿时来了几分精神。
虽觉有些难以置信,可对他的属下池明轩还是比较了解的,有时候虽会跳脱一些,但还算靠谱。
他既说定王妃要来看他那必然是真的。
就知道小侯爷轻易没法相信,池充认真的道:
“刚刚定王府派人递了帖子过来,说定王殿下和定王妃明日要来看你。”
既然是定王殿下和定王妃同来,池充刚刚为何只提定王妃?这个池充,什么时候说话也学会大喘气了?
看着他家小侯爷眼里明显的大问号,池充赶紧的继续解释道:
“小侯爷,王府送帖子的人说定王妃来侯府要为你和属下还有池让复查,既如此,定王殿下即便会来,肯定只是为了陪定王妃。”
不是来探望你的伤势!
听出了下属的言外之意,池明轩差点没忍住直接丢给他一个白眼。
定王殿下来侯府的目的不是探望这有什么好落井下石的?本来就没有什么交情好么?
“你的伤好了?去去去,下去养着去!”
对自家小侯爷的过河拆桥池充已经领教过不止一次了,他的话都还未说完呢,不能就这么下去。
“小侯爷,老侯爷说明日定王妃到访的事无需你操心,他会让人安排好……”
“定王妃若过来直接带到畅和居。”
定王妃明日来访定只是为了查看他们的伤势,还是不要被夫人给请去后院的好,池明轩直觉定王妃那样的人不会喜欢应酬。
于是,他果断打断了池充的滔滔不绝,直接吩咐了一句。
只不过即便将人给迎进畅和居,夫人只怕还是会跟过来。
不管是否麻烦,定王妃来侯府,于情于理于礼,侯府主事夫人必须得出面接待,回想起定王妃的医治手法……
定王妃光明磊落,可落在有心人眼里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闲言碎语,他不能因为他们的伤连累到她。
“池充,派人去定王府送信,就说明日我会带着你们俩去定王妃的泰安堂,不必劳烦定王殿下和定王妃专门过府一趟。
“等我伤势痊愈,定专门设宴致谢。
“顺便跟老侯爷也说一声。”
在定王妃的药铺里复诊,至少能避开一些不该有的耳目吧?
“是,小侯爷!”
池充原本想要问他家小侯爷为何拒绝了王妃上门探望的好意,可天色着实不早,若再耽搁下去就真的太过失礼,遂应了一声急急退了下去。
看着这个风风火火的下属,池明轩眉头微皱,池充这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沉稳些?
定王府梧桐院
定边侯府的消息传来时云悠然已经进到空间开始了新一轮的忙碌,听到敲门声,她从空间里出来,迎着微弱的光从内室走到了外间。
“什么事进来说。”
敲门的是墨兰,她应声进来后恭敬的回禀道:
“姑娘,定边侯府小侯爷传来信说明日他会带着两个下属去泰安堂,待他大好再设宴感谢你和殿下。”
在泰安堂见?
不得不说池明轩的这个提议正中云悠然的下怀。
无论是去定边侯府还是来定王府都多有不便,至少这样那样的礼节就让人受不了。
在药铺相见,最多寒暄两句就可以动手拆线了,哪里需要那么多的应酬?
这池明轩还真是细心,就是不知泰安堂是她的药铺这事池明轩是如何得知的。
管他怎么知道的,反正十分两便倒是真的。
说两便倒也不尽然,更多的是便利于她。毕竟,池明轩三人身上可都带着不轻的伤呢。
泰安堂在京城东北的仁泰坊,仁泰坊的左邻刚好就是定边侯府所在的崇仁坊。
通俗点来说,就是泰安堂和靖边侯府分别在两个相邻的小区,只是这小区面积相对比较大,以至于两个地方虽相邻,但对于负着伤的池明轩三人而言,最好是乘坐马车而非步行过来就医更妥当些。
“知道了,外院也知道了吧?”
听她家姑娘问墨兰赶紧回道:
“消息就是从外院传进来的,据说殿下不在府中,不过传信进来的人说会跟殿下说的。”
仁泰坊泰安堂
翌日用过早点,云悠然就带着春影和丽影趁着马车朝泰安堂进发了。
今日的云悠然可以说全副武装,虽故意往老扮了那么一下,脸上还覆了面纱,但也挡不住她那十分年轻的气息。
故,她想趁着给池明轩拆线在泰安堂停留之机顺便为其他病人看诊的愿望不一定能实现的了。
泰安堂已在京城开了多年,有官文荣和白春生两名医术不错的坐堂老大夫坐镇,声誉一向良好。
“姑娘,需不需要我去门口迎一迎。”
两位老大夫忙的根本停不下来,丽影进云悠然的暂待的诊室请示时,云悠然却清闲的捧着医书看的入神。
“不必专门去候着,反正你在前堂,他们进来你肯定能看到,到时候直接把人领过来就好。”
云悠然头也没抬的跟香影递了句话继续看着医书,香影领命出去,只过了盏茶功夫去而复返,身后跟着的正是池明轩三人。
“姑娘,池小侯爷他们来了。”
来的还真是够快的。
香影禀报了一声安静的候在一边,云悠然朝着香影点了点头,取下面纱对池明轩三位微笑着道:
“你们三个好点了吧?今日约你们过来,是那日给你们伤口上缝的线该拆除了。池小侯爷,你们三个谁先来?”
“明轩参见定王妃!”
“参见定王妃!”
池明轩和池充池让先郑重的向云悠然行了一礼,因这礼避无可避,云悠然也就坦然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