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玉看了她一眼,齐臻不肯放手,楚恬又一心一意的想跟着齐臻,这事儿有的纠缠。
她道:“古老板希望你能去北城,接手那边的新店。”
解语撇开脑袋:“不去。”
隋玉:“……”
话题过后,似乎无话可说。
隋玉低头逗着小猫,抿了抿嘴唇,开口道:“那件事,不是我改变主意,而是我想调查当年我车祸的原因。”
她这回来南城,是想对解语说清楚的。
闻言,解语一愣,看着她问:“不是意外?”
隋玉道:“我觉得,不只是意外。所以,我想在项目上让周维朗一次,让他在公司做大,最好他越来越膨胀……”
她将她的目的跟计划说了一遍,解语理解了,责怪的瞪着她:“你不早说?”
隋玉:“你给机会说了吗?”
在古老板与齐臻签约之后,她就跑来了南城。
这种严重误会,电话里只会吵起来,只能当面说清楚。也正好让解语冷静冷静。
解语无语的看她:“还是我的错?”
她知道,她一个人在这南城有多伤心吗?
那楚恬小贱人欺负她,她都没法反击回去,只能任凭谣言满天飞,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做起来的事业被摧毁。
“不是你的错,难道是我?”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阵子,然后互相撇过头,再过几秒,两人唇角慢慢上扬,笑了出来。
总算撒气了。
隋玉看了眼解语道:“你确定,你任凭谣言满天飞,不是故意让自己名声难听,恶心齐家的人?”
世家重名声,解语让自己的名声烂大街,想着齐臻把她娶回去,也是要被人在后面指指点点,说给他戴绿帽子的。
如果他不想娶个随时会给他戴绿帽的女人回去,就只能到此为止,放她自由。
解语轻哼了一声:“他小看了我的决心,自以为我对他还有情。”
隋玉叹了一声,她道:“齐臻是个目标非常明确的人。他可以不喜欢你,却不会让你落到别的豪门世家里去,尤其是齐家的对手。”
“你现在的这些谣言,只要他将你娶回家门,他就有办法洗白。反倒是楚恬的这些举动会惹怒他,淡了感情。”
男人有着天生的征服欲。解语越是抗拒,齐臻越觉得自己没有魅力,就越想得到她。
倒是那楚恬,平白给惹上点麻烦,再喜欢都会变得不喜欢。
“所以啊,你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谁都没得到好处,但是伤了古老板。”
古老板是这两人斗争中最惨的。
齐臻有钱,根本不在乎福临楼的这点儿亏损,倒是解语,辛辛苦苦做起来的生意,被楚恬搅和了。
解语扶着额头,一脸痛苦道:“你别说了。”
不只是古老板,还有解家。
解家听到那些谣言都要气疯了。
解家本来就不同往日风光,解语离开齐氏之后,就更加被边缘化。再加上现在的这点儿谣言,严重影响了家族里其他孩子的婚嫁。
换做别的家族,这难听的名声足够将她踢出族谱,可解语的这一双异眼,又让解家舍不得,只能不断的给她施压,让她别给解家丢脸。
“浦隋玉,你不是挺厉害的吗,给指点一下迷津?”
隋玉苦笑,她将小猫抱下桌子,放回了猫包内。她道:“我没处理好,所以没法给你好的参考意见。”
解语听说了隋玉与霍衍的那点儿绯闻。她狐疑的瞅着她道:“空穴不来风,你对霍衍,真的没点儿感情?”
“我可听说了,姜不渝被送去国外,是霍衍把她打发了,不在面前碍事。”
隋玉掀起一丝唇角,自嘲笑着道:“姜不渝自己作妖,黑锅我来背,我跟她真是孽债。”
解语眼睛里写着问号:“难道不是霍衍厌倦了平庸的她,没感觉了吗?”
姜不渝作假的事情被封锁,隋玉也一口否认姜不渝与她的师徒关系,外界不知情,传的乱七八糟,解语身在南城不清楚,觉得那谣言很有可信度。
毕竟,浦隋玉光芒万丈,那姜不渝平庸的毫不起眼,霍衍那种高品位的人除非眼瞎,怎么挑选,不是一目了然?
隋玉想到霍衍那困惑纠缠的表情,抿了抿嘴唇,不说话了。
解语瞧着隋玉,感觉她目前的状况比她还糟糕。她问道:“刚才跟你说话的那个,是年家的十二小姐吧,她怎么会在这里?”
隋玉苦笑了下:“你不是消息灵通吗?没听说‘浦隋玉一怒冲冠为蓝颜,豪气买下个如意郎君’?”
解语微微张着嘴唇,傻眼的看着她,身体微微凑前:“你……这么猛啊?”
隋玉揉了揉太阳穴:“那时,秦盛文让我做全职太太,我不同意……反正是我思虑不周,伤了人。”
“年如絮是来教训你的?”
隋玉不吭声,解语瞧着她,目光意味深长。她道:“浦隋玉,你在帮着姜不渝嫁入霍家的时候,可不是这么不管不顾的。我记得,你还特意做了琉璃灯讨霍衍母亲的欢心。”
隋玉皱了皱眉,觉得解语话里有话。她道:“我也做了粉彩盖罐,让秦老爷子高兴。只是那时候,秦家的人听了我与霍家的谣言,气氛就搞僵了。”
“但我在身为姜不渝的那时候,可没有那些谣言,而且,霍老爷子一直是支持姜不渝嫁给霍衍的。”
这怎么能相比呢?
情况差太多了,好吧?
解语撇了撇嘴,摆出不与苟同的态度。她道:“至少,你会顾虑霍衍的心情。”
隋玉沉默了。
她心里说,那是她当时太紧张连舟。
两人又枯坐了会儿,解语道:“那……连舟没有告诉你老爷子中风的事情,你会怪他吗?”
“秦盛文是被你气出来的,你怎么也得去看看吧?”
如果她还要嫁给连舟的话,她总要与秦家和解。
隋玉沉了口气,手指拨弄着茶杯,心里一片烦乱。
她想,她在感情上是真的特别差劲。
以前暗恋连舟的时候不敢表白,而今又是用力过猛。
另一头,欧阳腾与霍衍在古溪村开了一场现场会议,会议结束后,被杨工拉着留下来吃饭。
两个大男人坐在破损的门楼前乘凉,欧阳腾看了眼霍衍:“你们霍家与秦家是世交,秦盛文住院,作为世孙,你不去探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