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语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安母睁大了眼睛,面容狰狞,像是要把她给吃了。
她指着解语,对顾世安夫妻气愤道:“你们瞧瞧,她还觉得自己做对了,那做错的是至美?”
顾世安皱着眉,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额头青筋一鼓一鼓的。顾夫人沉着脸色也不说话。
似是不想表态。
解语打量着他们,她看得出来,这场戏,是安家的人在主唱,顾家是被他们胁迫的。
安至美的哭声断断续续的,像是要抽噎过去,却怎么也不倒。
解语又看了眼她狼狈的模样,看向了顾世安,道:“顾伯伯,我什么也不知道,可否把话都说明白了,我也好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顾钧跟着母亲生活,才回到顾家不久,顾世安对这个大儿子有愧疚,又因多年不在一起很是生疏。
他二十年没管教过儿子,如今这一桩桩的事儿冒出来,好像要将他过去没做过的管教都补上来似的。
本就是安家阴了顾钧,却一直装得吃了大亏,来了逼婚这么一出。也因此,顾钧必须回到顾氏,顾家又因为他的回归乱成了一团。
顾世业头疼不已,对安家的怨气也多,只是安家在董事会的说话分量重,要他做说明,往哪一边说都不好。
这时,顾夫人忍无可忍,站了出来,冷冷道:“齐太太,安至美昨夜一晚上没回去,安家的人找了她一晚上,最后在丰安大桥上找到了她。要不是早晨环卫工人发现,这会儿就是一具死尸了。”
说完,她冷漠的扫了一眼顾钧,神态间都在埋怨顾钧惹出来的麻烦事。
解语知道顾夫人对这个继子不满,她看了眼顾钧。
男人的神色淡淡,好像地上的女人不是他的妻子,他只是一个陌生的围观群众,半声安慰也没有,更不要说上去将她扶起来。
也是,一个私生活那么混乱的女人,以顾钧的脾性,他不会去碰一下。
解语轻抿了下嘴唇,将目光再度落在安至美的身上,就听顾夫人又冷冷道:“她说,昨晚上她遇到了你,你打了她两个巴掌。”
一晚上未归?在丰安大桥上找到了人?
意思是说,安至美要跳桥自杀吗?
解语眸光微凝,想到她打之后下去的那一巴掌,安至美就哭得活不下去了似的。
她微微眯了下眼,弯腰看着安至美。
蓬头垢面的脸肿的像是两个馒头,将眼睛都挤小了,如果不说她是安至美,都要认不出来了。
解语冷冷道:“那你有没有说,我为什么要打你?”
跟野男人乱混是她所说的逍遥,一个没有羞耻心的人却因为她的两个巴掌寻死觅活的,这可能吗?
安母听她这么一说,急急上前一把拽住解语的手臂,气愤道:“这么说,齐太太是承认动手打了我的女儿?”
解语被她的指甲掐得生疼,这倒还不要紧,安静的听着别人说话的小瑞瑞因为她这一拽受到了惊吓,顿时哇哇大哭了起来。
解语本就心头压着火,孩子一哭闹,她的火就压不住了,一把甩开安母,脱口而出道:“安夫人,如果你看到你的女儿在别墅门口,公然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