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环到市中心,若是开车的话,大约一个多小时,更何况隋玉的房买在三环,她如果勤快一点儿,大可以每天来回。
但她就是在乡下住下了。每天与厂方交涉谈判,没事儿的时候就由对方的工作人员带着吃吃喝喝,水库、农家乐、游湖,附近能玩的玩了遍。有时周末一大票人还去徒步走古道,爬爬山,隋玉玩得不亦乐乎。
等两轮谈判下来,还在胶着时期时,邻水城那边又打电话来邀请,隋玉再收拾收拾行李去邻水城。若再没什么事儿,就找个由头,说要看看药材供应商,就呼啦啦的一批人再去亳州市场去查看,还顺便去了人家的药材基地。
时间晃晃悠悠的过去,一转眼就到了过年时。
这个时节,是北城最冷的时候了,大雪压下来,一眼看去,白茫茫的一片。
浦家散了,隋玉以前就没有祭拜过祖先,以后也不会,但因为她与姜不渝争夺能量时,在浦氏夫妻的墓地上取了一抔坟土,她今年委托殡仪公司的人代为祭扫了下。
她窝在农家乐里,与别处来旅游过年的人一起过了春节。
这段时间里,霍衍还是会与她打打电话,有时候会来乡下看她,不过次数不多。
浦隋玉也从不在他面前抱怨什么,照旧该怎样还是怎样。但她再也没在他的面前提起闻彩姝。
不在霍衍的面前提到闻彩姝,但关于她的消息,却是断断续续的,从市区传过来。
几月几号,她与霍衍相携一起参加了某活动的年会,几月几号,他们去了某位大佬的寿宴,几月几号,又去了谁家的婚宴。
他们还一起去了南城,去看喜乐城。那一次,闻彩姝带了些她的国外朋友。外国人看到那些精巧技艺惊叹连连,对海外做了次大大的文化输出,还上了新闻,成为喜乐城建城以来最大的推广。
总之,他们合体露面的次数很多,也渐渐的,人们似乎忘了霍衍的正牌女友是浦隋玉。
又或许,浦隋玉与霍衍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没人那么在意,只要有供人闲谈的谈资就可以了。
她们更喜欢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板上钉钉反而没那么好玩了。
而对浦隋玉来说,依照她在上流社会留下的风光传说,即使她现在是个无所事事的女富婆,依然有的是人想与她交好。有时候,浦隋玉腻了乡下的平淡,就换上高奢晚礼服,去出席那么一次宴会。
但有点儿奇怪的是,她从未在宴会中见过霍衍与闻彩姝,一次也没有。
年初五,接财神的日子。
隋玉揣着衣袖,站在别人店铺的屋檐下,看人们八抬大轿抬着财神入庙,一个涂红抹绿的散财童子从元宝状的篮子里抓出来一把糖高高的抛洒出来。
浦隋玉抬高手臂抢了一粒,美滋滋的剥开糖纸吃了。
奶油味的旺旺糖,吃了人旺财旺精神旺。
一旁的年如樱挤在人堆里,看着浦隋玉吃糖,脸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