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玉心里着实不愿意,拗不过董事长的目光,只好提着袋子,用一只手象征性地拉着杨行长的衣袖,杨行长的司机在一旁紧紧搀着他的另一只胳膊,好不容易把他扶下楼去,坐进车里。
乌云玉打开车门把茅台酒放在杨行长身边的时候,杨行长用手抓住乌云玉白嫩的手说:“乌小姐,以后有什么事儿就尽管来找我,啊?”
杨行长那满嘴的酒气熏得乌云玉一阵恶心,她敷衍着,赶紧挣脱了杨行长的手,把门关上,这才像是脱离了苦海一般长长地出一口气。 借酒浇愁愁更愁。
回到家的乌云玉脱下裙子,换上睡裙躺在床上。
这件薄薄的丝质睡裙是她刚买来不久的,还没穿过。她原来是打算李欣来自己卧室里的时候穿给他看的。可现在还没派上用场,就已经没用了。
她此时曼妙的身体上,除了丝滑柔顺的睡裙,就别无他物了。
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的心绪更加烦乱,一丝睡意都没有,满脑子想的都是和李欣在一起时的浪漫和激情。 其实她认为自己是很懂李欣的,李欣意乱情迷时的那些言语和举动,恰恰能激发出她灵魂深处的渴望,让她感受到以前从未有过的美妙体验。
她也明显地觉察到,她对李欣言语和举动的顺从、回馈,会进一步激发出他的潜能,他会逐渐变得狂野和原始,展现出与平时文质彬彬完全不一样的另一面。
这让她又惊又喜。她一直想要的就是这样一个在灵魂和**上都能带领她肆无忌惮狂奔的人,现在李欣的到来,让她如获至宝。
她认为自己和李欣就是神仙一样的伴侣,可没想到的是,交往没多久,李欣就对她没有了兴趣。
她百思不得其解,人人都对她的美貌趋之若鹜,为什么李欣就不喜欢她呢? 浑身燥热的她拨通了李欣的电话,电话刚接通,没讲两句话,李欣隔着话筒仿佛就闻见了浓浓的酒味。他皱着眉头问:“你喝酒了吧?”
乌云玉说:“对!”
李欣非常讨厌饮酒无节制的人,他实在是无法想象,一个在吃喝上都管不住自己嘴巴的人,怎么可能在其他事情上管住自己。
而一个女人,醉醺醺的语无伦次,就更是让他难以想象是怎样一幅画面。他说:“你没事儿干点啥不好,喝成这样好看吗!”
乌云玉听了李欣这冷冰冰的话语,再想想刚才酒桌上受的委屈,一下就哭了起来,大声嚷嚷道:“你以为我想喝吗?” 李欣不知其中的内情,见她情绪失控,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没说话。
乌云玉哭了一会儿,说:“我想见你!”
李欣说:“咱们已经说清楚了,不适合做男女朋友,还是做同事吧。”
乌云玉一听,心里有些绝望。
酒能乱性这句话可不只是说男人的,女人也一样。 正青春的乌云玉,此刻脑子里全是李欣,在酒精的刺激下,她体内的荷尔蒙水平正蹭蹭地往上升。
这时候要是李欣和她依然情投意合的话,上演的就是一出春水四溢的好戏了。
这样的一出戏,对李欣这样的男儿来说,是饱览人间春色的美妙机会,对乌云玉这样的女子来说,那一江春水恰得其所,一腔柔情在天地交融的过程中完美释放,也是人间美事儿。
可李欣冰冷的话语却斩断了乌云玉的万千柔情,让荡漾在她心里的一池春水瞬间冻成坚冰。
由爱生恨的乌云玉恨恨地吐出三个字:“我恨你!”
刘中舟上车之前,特意交代郑国瑞说:“跑贷款的这件事儿我就交给你啦,下面怎么和他们信贷部的张主任接洽,如何配合就看你的啦,有什么事要我出面和杨行长沟通的,只管说,有任何问题直接来找我。”
郑国瑞知道此事重大,连连点头:“董事长,您放心,有任何进展我随时向您汇报。”
眼看着已经过去了两天,信贷部张主任迟迟不见杨行长有什么具体的指示,就到他办公室去请示工作。
那晚在酒桌上,杨行长安排他具体负责和南方集团对接,负责办理他们的贷款业务,可此后就再也没有下文了。
南方集团的财务部长郑国瑞来过两次电话,问他何时方便去下面矿山勘察,他们那边好安排人、车。
可张主任没有杨行长的话,不敢自己做主,只好说最近手头事儿太多,要过一段时间。
他知道,这酒桌上的话十有**是打哈哈的,不能当真。可他又担心自己一时疏忽,耽误了要办的事儿。他摸不清杨行长到底是啥意思,想直接问个明白。
杨行长听了张主任的话后,问:“刘中舟他们那边催你了吗?”
张主任说:“是的,来过两次电话,希望我们尽快去矿山看看。”
杨行长说:“这事儿不急,缓一下看看,我自有安排。”
张主任得到杨行长的明确指示后,就放心地出去了。
杨行长一个人坐在自己办公室里打起了小算盘:自己现在等于是握住了南方集团的命脉,太早让他们看到希望,他们就会忽视自己的重要性。
其实他已经在心里打好了主意,这么大的一笔贷款,对哪家银行来说都是一个大蛋糕,关键看你有没有胆量吃下去。其他银行的担心他不是没有,可仔细权衡过后,他还是觉得周副省长的建议值得一试。
只要矿山的评估和抵押没有问题,他就坚决干。可这样的想法他对谁都没有透露出来。
从刘中舟口中了解到的信息看,这笔贷款他们需要得非常紧急。自己只要再有意无意地拖他们一段时间,到时候他们就算想找别的银行,时间也来不及了。
那时候,他们就更得求着自己啦。
要是南方集团是私营企业,杨行长是准备狮子大开口的。这么大一笔贷款,私人老板得赚多少钱啊,要他们出点血,他们也想得通,拿得出来。
可南方集团是国企,刘中舟挣的也是工资,赚的钱再多也不落在他的腰包里,公对公的,杨行长还真不敢造次。
再加上他搞不清楚周副省长在其中是啥角色,就打消了自己想要借此大捞一笔的想法。
可这并不意味着杨行长就会轻易地放南方集团一马。
杨行长从外地调进江城当省分行的行长已经有一年多了,他老婆却没有随他立刻调进江城,依然在离江城五百多公里的地方工作。
这期间单位曾多次征求他的意见,想帮他把老婆调进江城,可杨行长却推辞说老婆的工作调动不着急,以后再说,所以此事就一直拖到现在。
刚开始,大家都以为他是以工作为重,不想麻烦组织上。可后来,大家见过上来探亲的他老婆后,以及从杨行长日常的行为举止上,大家才慢慢地觉察出了有些不对。
杨行长当初在基层工作的时候,为了仕途上的便利,娶了这个当地县长的女儿。这个女人其貌不扬,杨行长和她根本谈不上有什么感情可言,完全就是互相利用的结果。那女人大龄未婚,找不到对象,杨行长想要进城,就必须攀高枝。
就在他们婚后不久,杨行长就从偏远乡镇上的农信社储蓄所调进了县城里的建设银行,而且从普通的职员一下被提拔为信贷部副主任。
他孤注一掷的举动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同时也让他看到了谋略的作用。从此后,业务上他只用三分力气,其余的七分,他全用在投机钻营上。
真是应了那句话:会干的不如会送的。
业务上不高不低的他,由于会察言观色,舍得花钱打通上级关系,比谁都升得快。
经过十几年的苦心经营,他终于到了现在这个高位上。
此时的他,从外表上看是风光无限,可内心的苦楚却有口难言。
他原本是一个**特别旺盛的男人,当初在乡下储蓄所里工作时找的这个老婆,有部分原因是急需解决生理饥渴。那时候的他,真是到了看老母猪都像貂蝉的地步了。另外的原因嘛,就是因为那姑娘的父亲是县长。
当时,被无尽的**和渺茫的前途逼得走投无路的他心一横:抱着谁睡还不都一样,晚上关了灯,摸到的都差不多!
娶了她,至少比每天晚上在单身宿舍里苦熬着要强吧,每天晚上都能尽情释放这些年积压的**,更重要的是,有机会从乡下调进城里。
可随着他地位的逐步攀升,眼界也开阔了,身边漂亮的女人越来越多。尤其是到了江城以后,省分行里年轻漂亮的女职员让他看得眼花缭乱,他家里那个不起眼的老婆就再也提不起他的性趣了。
现在两地分居的生活,让他再次尝到了**无处宣泄的痛苦。可现在已经不是当年了,当年在乡下时,他还只是个穷小子。现在的他,手握大权。
银行里本来女职员就多,他是行长,来他办公室里找他办事的女职员自然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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