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嘛！这才对嘛！”
申公豹猥琐的嘿嘿一笑，然后这才挺直腰背，不再担心这些战士朝着他开枪。
虽然他的真实身份是仙，但是在申公豹经过不知道多少岁月的封印和沉睡之后。
待到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的实力早就不是巅峰时期的他了。
可以说，现在的他，就是一个普通的九品，甚至都不是这世上大部分九品强者的对手。
堂堂的一个仙，落的这个地步，也就只有他申公豹还能这些没皮没脸的嘿嘿直笑，不将此事放在心上了。
“不知道这位老先生来到这里，所为何事？”
许语堂朝着申公豹微微行礼，然后说道。
他有一种预感，眼前的这个猥琐老头子，应该不是什么简单之辈。
不过，许语堂的猜测的确是对了。
申公豹没有直接回答许语堂的问题。
相反，他是自顾自的回答之前未曾说完的话。
“这闪电，乃是天劫。”
“但寻常天劫并未有任何异状，只有这如同血液一样的天劫格外不同，每一次降下都会带来极大的血腥气味。”
“这是因为，每一道天劫都曾经杀死过一位仙人，或者更多。”
听着申公豹说完的这些话。
邵泽洋不由得笑了一下，很明显他不相信这个猥琐老头说的话。
在他听起来，这就像是天方夜谭一样。
桥下的讲书老人，就跟眼前的猥琐老人是一副模样的。
许语堂的表情也有些怪异。
更别提周围其他的战士，更是一副看着怪老头的神情。
这个老头真的知道他在说什么吗？还是说在哪里随口胡诌，臆想这些事情？
然而，申公豹并没有计较周围人的目光。
相反，他还是饶有趣味的继续说道：“天上仙人百万，然而天劫仅有一千零一道。”
“一道天劫染血仙人百道血。”
“如此腥气，纵然百万年都难以消散啊！”
许语堂和邵泽洋面面相觑，根本无法理解眼前这个猥琐老头究竟在说什么？
“幸亏我福大命大，没有挨这天劫一下，否则我这条老命，怎么都扛不住的啊！”
听这申公豹的语气，看似在为自己庆幸。
但是仔细听下去，似乎又听到了申公豹的内心的几分悲凉和怀念。
他似乎在怀念着什么。
是啊，同时代的人，似乎只有他完整的存活在现在这里。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九天玄女，却发现只是一个转世。
他连一个回忆当年的人都找不到。
整个时代都与他格格不入。
他就是一个被历史所抛弃，边缘在历史之外的一个无足轻重的人。
“其实，当时死了，也不是一件坏事吧。”
申公豹摇了摇头，连连感慨了几句之后。
他忽然自顾自的朝着血色天劫降落的地方缓缓走了过去。
邵泽洋和许语堂面面相觑。
然后盯着申公豹的背影，脸色表情十分的复杂。
但他们还是决定赶紧跟上去。
打算跟上去看一看这个古怪的猥琐老头究竟要做什么？
......
“万仙之首？”
一阵苍老而沙哑的声音不知道从何处飘来，在这黑雾环绕的空中不断的回旋。
在韩帝，林跃之，少女尸骨之间，慢慢形成了一个封闭的环行黑雾空间。
外面的人远远看过去，这里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鸭蛋。
“颇为熟悉的名字。”
声音始终是沙哑而让人头皮发麻。
但是韩帝明显看出来，这个声音并不是从少女尸骨的方向传过来了。
而是从他的脚底下。
虽然韩帝的脚边没有黑潮敢在靠近一步，那是因为之前的韩帝强横表现，让这些黑潮感到了畏惧。
但是这些黑潮仍然环绕韩帝的周围，虽然不敢靠近，但是却寸步不离。
如同一个粘人的牛皮糖一般，让人不爽。
韩帝也知道，哪怕击溃了一片区域的黑潮，这些黑潮也会再度涌来。
“我似乎哪里听过。”
沙哑的声音再度浮现。
韩帝面色平静，说道：“你是谁？”
“我是谁？”
沙哑声音带着几分疑惑。
“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如何知道你是谁？”
“你既然不知道我是谁，为何又唤醒我？”
“我既知道你，怎会唤醒你？”
“那你是谁？”
“你先告诉我，你是谁？”
沉默。
又是许久的沉默。
林跃之感觉恢复了不少，此刻也不愿意起身，就是这样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
虽然他的体内还有不少黑气，但是现在他的注意力被眼前这双方对话所吸引了。
这让他的嘴角不由得露出笑容。
“我是，魔神......”
沙哑的声音迟疑了之后，缓缓说出这个名字。
“魔神？魔神又是谁？魔神只是一个称呼，我需要知道你真实姓名。”
韩帝语气逼迫无比，气势迫人。
林跃之倒是对韩帝更多了几分敬佩。
没想到韩帝在与魔神的对话之中，直接扭转之前的敌强我弱的情况。
现在赫然占据了气势的上风。
对面的魔神就像是一个心智不成熟的小孩一样，三言两语就容易被韩帝带着走。
韩帝说什么，魔神就回答什么。
“魔神只是一个称呼......”
“不，你要先告诉我的你的称是什么，我才能继续说......”
似乎，这个魔神聪明了一点点。
韩帝嘴角上扬，脑海里突然浮现了一个名字。
他直接开口说道：“我名天帝。”
韩帝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念头，但是现在反正是要忽悠眼前的魔神，随便找一个称呼就使用了。
林跃之看傻眼了。
“还能这么玩？天帝都弄出来了。帝要是天帝，那我是什么？天帝手下的天兵天将？二郎神杨戬吗？”
魔神似乎接受了来自韩帝的回答。
“你是天帝，我是魔神。”
“我的真实姓名是什么呢？”
“为什么我想不起来？”
魔神的沙哑声音变得局促起来，能够听出来他的纠结和复杂。
“我是谁？”
“我是魔神......”
“魔神是谁？”
“谁是魔神？”
韩帝能够感觉到，这个魔神已经快要被无止境的循环问题给逼疯了。
很显然，这就是一个少根筋的魔神。
韩帝仅仅是用几句话就能将他给逼到死胡同里出不来。
突然，魔神冷不丁的开口道。
“我想起来一个画面。”
“画面之中，燃烧的是无尽的火焰！”
“整个世界之中，全部沦为火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