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强的电话,让谷云哲有些担心,赶紧问道:“到底出现什么事了,是不是外八门的人找上你们了!”
张建强听到谷云哲的口气有一些焦急,感觉自己玩笑开大了,呵呵一笑,“不是外八门的事,而是一件奇事,想要你出面摆平。”
谷云哲听他此时话语间,语气轻松,知道是和自己开玩笑呢,“说吧,什么事?” 张建强在电话那边好像是,犹豫了片刻,半天才开口道,“兄弟,你听说过,北京城的一些传说吧,里面有一个锁龙井的故事,你有印象吗?”
谷云哲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些,心中虽有疑虑,但是没有打断他的话,“听说过,传说燕王要修北京城,有条老龙作乱,被刘伯温收服,镇压在一口井里,并在上面修建了一座北新桥。是这么说的吧。”
张建强在电话那边哈哈一笑,“对,完全正确。”接着叹了口气,“那是真的!”
谷云哲听完他的话,激动得抓紧了手机,“真的?”
“对呀。前几天,政府施工的时候,被挖了出来。我下去了一趟,但是到半截的时候,就被冻了上来,那下面真冷。不过,我知道你的身体素质比我好,或许可以到下面一探究竟,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张建强有些期待的说完。 谷云哲知道他对自己是不夹带私心的,不过他说的这件事,还真的引起了自己的兴趣,于是没有犹豫,“好的,我把家里安排一下,这两天,尽快回去。”
张建强听到他爽快地答应了,十分高兴,两人闲聊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谷云哲和父母吃过中午饭后,就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只不过,饭间谷云哲给他们提了一个建议,让他们和他一起去北京居住,可以照顾二老。其实是怕距离太远,如果外八门来报复,他怕鞭长莫及。
但是远居他乡,对他的父母来说有一些故土难离,毕竟自己祖辈在这里居住了不知道几代了。面对谷云哲的提议,需要考虑一番。谷云哲理解父母热土难离的心情,没有太过催促。
此时,他坐在茶几旁,正在摆弄上午从市里带回来的一套茶具,一套百鸟朝凤楼里面的收藏品。 门外面传来汽车的马达声音,然后就是刹车,熄火,开关车门的声音。随后,自己的大门被推开了。
谷云哲扭头一看,边凤学。后面还跟着的一人,也认识,那个秃头。两人手里都拎着不少东西,不同的是,边凤学拿的是用蛇皮袋装的自己的一些东西,还有在村里小店买的糕点。而秃头手里拎的东西,则是精美华丽的包装,让人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二人走路的姿态也不同,边凤学挺胸抬头,就是自家人进门的模样,身后的秃头,就是一副犯错小学生见老师的样子,再配上他的秃头,十分滑稽。
二人也正好看到谷云哲,边凤学高声喊道,“云哲,你在家呢。”秃头也点头笑道,“谷先生,您好!”
谷云哲也站了起来,迎了过去,接过边凤学手中的东西。此时谷长生和老伴听到声音,也走了出来。虽然也看到了旁边的秃头,但看他们是一起来的,只是纳闷,但没有开口问。
没有过多客套,几个人回到堂屋。 边凤学回头对秃头说道,“人,你已经见到了。你想说什么,我就别代替了吧。”
秃头赶忙把手里的礼物放在茶几旁边,站了起来,给谷云哲和她父母鞠了个躬,“谷先生,今天我是赔礼道歉来的。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都怪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狗眼看人低,我小人得志。您大人大量,别跟我这小人物一般见识,请您高抬贵手了!”说着屈身到地,跪在了地上。
谷云哲坐在那里没有动,看着秃头,同时制止了他父母要起身搀扶的动作,“本来呢,我没有放在心上,但是今天你又出现在我面前了。我不喜欢以大欺小,你站起来吧。说出你今天来的真正目的吧。”
秃头听话的站了起来,在谷云哲的示意下,又坐了回去,“我叫姚贞启,本来是开木材加工厂的。工厂的地址,就是现在的百鸟朝凤楼,当年政府开发,要把我的工厂收了。但是,给的补偿太少。我没办法,就只能带着工人们把大门锁了,不让拆迁对进来。僵持了有半年之久,当时的开发商本来要撤资了。后来来了一个人,就是淳于先生,不,淳于星生,他不知道用什么身法,进入我们工厂,把我们都打倒了,但是没有杀我们。而是给我们开了很优厚的条件,用我的名义盖一栋大楼,以后也会给我们一份股份,还年年分红。今天来的意思,没有别的,就是把那栋大厦送给您。”
谷云哲静静的听他说完自己的故事,已经猜到他要向自己献礼,只是没想到,是一栋大楼。他盯着姚贞启看了半天,“为什么,我要听实话!” 姚贞启深深的叹了口气,看了看旁边的那几个人,“保命!这么多年,这里的很多人都以为我是千门的人,对我也是客客气气。但是,千门的人做事太过毒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是因其实力雄厚,势力庞大,很多人都是敢怒不敢言。现在淳于星生跑了,他手下的八煞也都死了,算是在这里的根本实力被清除了。我的靠山没有了,原来和他们有仇的人,找不到他们,肯定要拿我开刀。所以,请谷先生把我收留下。”说完又要下跪,谷云哲伸手制止了。
谷云哲此时想的是另一件事,“淳于星生会逃往哪里?”
姚贞启摇了摇头,“我和他们虽说经常在一起,但是,他们门内的事情,从来不跟我说起,我也不敢问。”
谷云哲从他这里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索性不再考虑,“我呢,不在乎什么产业,也没有地方收留你。你的顾虑我也知道,但是,我劝你带着你的全部家产,离开这里,隐姓埋名,平平淡淡地过完这一生,也未尝不可呢。”
姚贞启听完,愣在了当场,本以为一栋大楼做礼,这个诱惑足够大,谷云哲肯定会手下的。但是,现在看来他竟然能不为所动,看来自己小看了此人,“谷先生,您真的不帮忙吗!”同时看向旁边的边凤学,但是,边凤学把头歪在了一边。
谷云哲拿起一杯茶,慢慢品了起来。
姚贞启看出谷云哲在下逐客令,站了起来,鞠了一躬,转身向外走去,就在他刚到庭院正中的时候,听到屋内谷云哲说了句话,“我的电话收好,感觉到危险,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可保你一次!算作给你的回礼”。他转回身,看到一张名片缓慢旋转的飞到自己面前。他伸手接过,看了一眼名片,满脸的愁云立刻消散,变为喜色。当场在地上磕了三个头,站起来后,脚步轻快的离开了。
等姚贞启走后,边凤学才开口问道,“云哲,那可是一栋大楼呀。你真的不打算再想想了吗!”谷长生和老伴儿,在旁边也看着谷云哲。
谷云哲看着手上茶杯,上面细密的开片裂纹,有种异样的美感,“你们知道哪是什么吗,那是麻烦!那个大楼身后是一个庞大的势力。他为什么这么急切的来找我,找靠山是真的,但不是主要的。他是为了推卸责任。如果我答应了,将来面对那些麻烦的人是我,而他可以完全置身事外的,依然可以狐假虎威,继续享受自己的生活。我不帮他,也是给他一个惩戒,更多的是,我没有那么多的精力。我也不想让你们卷入这个是非的 漩涡。”
边凤学虽然心里觉得谷云哲有些夸大其辞了,但是,毕竟这是他自己的事情,也不好太过劝说,只是叹了口气,“我就是觉得怪可惜的。”
谷云哲哈哈一笑,“舅舅啊,没什么可惜的。你看看我这套茶具,怎么样!”
边凤学也哈哈一笑,拿起谷云哲递过来的茶杯,左右看了看,越看越惊,“好东西呀,哪来的,真不错啊。哥,嫂子你们也看看。”
谷长生和老伴儿也凑了过来,几个人听边凤学详细的讲解着。
快到傍晚的时候,边凤学离开的他家。
当天晚上,谷长生和老伴儿也答复了谷云哲,跟着他去北京。下午秃头的拜访,让老两口心中有了肯定的答案,上午笼罩整个城市的阴云,就是因为自己儿子而起,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从他拒绝那栋大楼的态度来看,是那样的坚决。肯定也为自己老两口考虑了一些,怕自己因为有了挂牵,而不愿意离开这里。
谷云哲也因为老两口同意跟着自己一同去北京生活,十分高兴。交代了一些事情,谷云哲先回到北京,先料理几件事情。一个月之后,来接他们一起进京。
第二天,谷云哲回到了北京,张建强去接的站。两人直接就去了汽车城,谷云哲在张建强的建议下,选了一辆大号的SUV,目的就是空间宽敞,动力十足,越野能力强。之后,张建强带着谷云哲来到一家烤肉店,给他接风。
两人在包间里边吃边聊,张建强就把关于锁龙井的情况,向谷云哲介绍了一番。
原来,市政府根据原来的市政规划,从南到北正在修建五号地铁线,其他的地方都是非常顺利,但是,就在大家以为一切顺利的时候,北新桥这里出现了意外,盾构设备挖到一个大号的竖井,直径足有三米宽。从现场施工人们专业勘查之后,给出的结论就是,这是一口人工挖掘的竖井。
这件事情很快就惊动了文物研究所,他们猜测就是传说之中的锁龙井。动作非常快,当天,他们就带着专业设备来到现场,但是很快又出现了另一个意外情况,他们的设备拿上来之后,不是次看消磁,就是电池没电。把人往下面送吧,不到十分钟,下面的人就摇动绳索,拉上来之后,每个人都被冻得嘴唇发紫,全身颤抖。
文物研究所的领导感觉不能干蚝下去,只能向警队征集身体素质好的人。在一次会议上,苏局长推荐了张建强和谷云哲,但是谷云哲没有回北京呢。张建强感觉不需要动手,仅仅是去下面看看而已,就自告奋勇的独自去了。刚进入井里,就感觉那里面温度很低,并且越往下,越是寒冷。不同于冰天雪地的一种阴寒,而是那种从里往外结冰的感觉。他也就比其他人多坚持了十几分钟,咬紧牙关也坚持不住了,这才回到地面。
这口井就摆在那里,可是,所有人都拿它没办法。忽然,有一个年轻的研究员,拿起一块石头,扔了下去。就在他们领队训斥他的时候,那口井有了异动,像是掀开了蒸馒头的笼屉一样,从里面冒出了浓郁的黑色瘴气。很快从通风的管道里扩散了出去,笼罩了整个北京城,引起连续几天的雾霾。
政府部门为了防止大众恐慌,封锁了消息,只是呼吁大家少出门户,带好防尘口罩。
因为没有结果,使得整个工程都停了下来。现在谷云哲回来了,苏局长和研究所的领导都很高兴,打算明天就见谷云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