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你妹妹,联合起来坑我,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乐西红着眼眶,委屈到了极点:“常雨兰,你在说什么呀?这跟我妹妹有什么关系?”
乐西眼珠子一转,很快反应过来这是乐初搞得鬼。 她显然没有料到,乐初会知道的这么快。
看常雨兰这反应,肯定是咬死她了。
“常雨兰,虽然我不知道你受了什么刺激才这样激动,但有话不能好好说吗?非要这么上纲上线做什么?呜呜呜......”
乐西哭得情难自控。
有好事的忍不住了:“常雨兰,你怎么回事啊?把乐西都说哭了。” 常雨兰跳脚,什么我怎么回事?明明是她绿茶技能满满!
人群中某个身影一晃而过,常雨兰怀疑是自己看花了眼,乐初怎么会在这?难道是来看自己笑话的?
不对。
常雨兰难得灵机一动,大声嚷嚷出乐西交代自己的事情来。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如此精彩的两女八卦,谁不听谁是傻子。 “我是做错了,我不该听她的一面之词就叫住乐初,不让她去考试,可到底黑心的是谁?大家评评理啊!”
走廊议论声越来越多,乐西差点装不下去。
这个常雨兰!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常雨兰,你说什么呀?我什么时候让你这样做了?”她捂着胸口,一副下一秒就要哭昏过去的样子,可怜柔弱,令人担忧。
白时立于人群之中,微微弯腰凑近身边的人:“你这姐姐,真是一般。” 一般?
乐初一笑:“她哪里一般了?这不是还有很多人相信她吗?”
“不会,很快就会落下风了。”
下一刻,常雨兰大声嚷嚷道:“她对乐初说自己手机丢了,可在我面前却说手机是自愿给我的,现在我帮了她的忙,她自己没能阻止乐初考试,现在就联合乐初来坑我,我怎么可能如你的意!”
她怒气冲冲,掷地有声。 在场不少人被她的话语带跑偏。
但很快有人提出质疑:“常雨兰,乐初怎么可能是这种人?人家天天嫌学习时间不够,怎么可能跑来跟乐西做这么无聊的事。”
“就是,你快别在我们班门口叫嚣了,都放学了,大家还有要上自习的呢......”
诸如此类埋怨的话不少,常雨兰红了脸,仍辩解自己无辜,这姐妹二人真是神坑。
此时正好一位练书法的同学拿着笔墨洗涮路过。
“墨水!对,墨水!你们肯定有人看到乐西拿墨水了!”
哭唧唧的乐西一僵。
“我看见了,那又怎么了?当时乐西说她去找书法老师问问用哪种墨水好,所以——”
“她放屁!”常雨兰骂道,“她明明是要拿墨水去泼乐初,好让她考不了试!”
梁英儿不屑笑出声,她费劲挤进人群,站在乐西身边,一副维护姿态,声音高昂:“乐西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跟乐初可是姐妹,有什么道理要害自己的亲妹妹?”
是啊。
同学们闻言很快点头。
为什么?
常雨兰怎么知道这是为什么?
总之就是乐西为了收买她,答应拿个新手机给她的。
当时二人商量好了谁都不说,现在乐西目的没达到,想要拿回手机,就冤枉成是她偷的,哪有这么好的事?处处让乐西占了便宜?
“我不管!反正手机不是我偷的!明明就是乐西自己给我的!”
乐西总算听了个八分懂。
常雨兰这个蠢货!
她一定是听了乐初的挑唆,跑来质问她。
乐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接过梁英儿的纸巾,抱歉道:“我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对我有这么大的恶意,但我真的没有到处说我丢了手机,怀疑是你偷的啊......”
常雨兰上去就推搡了她一下,乐西羸弱不堪,居然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
梁英儿大喊大叫:“打人啦!打人啦——”
走廊顿时陷入更大的混乱之中。
乐初捅咕下白时的胳膊:“失策了。”
常雨兰只是在上风很短暂地停留了一下,很快,打人的消息就传遍了这栋楼层。
教导处。
孟刚叉着腰,恨铁不成钢教训了足足半个小时。
但他还是没有听明白这两个女生在吵什么。
最后,还是乐初本人被叫来了教导处,简单分析了前因后果。
常雨兰坚持说是乐西交待自己拦住乐初,不让乐初参加考试,失去比赛资格,并且给了她一部手机作为封口费。
现在乐初完好答完卷,乐西没有达到目的,便到处说自己手机丢了,常雨兰成了被人怀疑的对象。
两人彻底闹掰,常雨兰才会找上门来,要乐西还她一个公道。
乐西则哭哭啼啼辩解自己没有这样做。
“孟老师,我真的没有。乐初是我的亲妹妹,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
乐西很会审时度势,既然常雨兰已经背叛了她,她又何必继续与其为伍?
干脆一直声名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至少能保住自己的名声。
乐初被点到名。
“你说说,你怎么看?”
出人意料的,孟刚没有直接下定论说常雨兰胡闹,而是让“受害者”来分析。
这与孟刚以往的作风大相径庭。
乐西对上乐初似笑非笑的眼,突然有点哭不出来。
“孟老师,我也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微微一笑,“不过,我姐姐乐西——”
她认真看了乐西一眼,说出了令在场众人都吃惊的话:“我与她不熟,关系确实不好。”
关系不好,这也不能说明人家就是要害你不能考试啊!
孟刚无语看乐初一眼。
当时她匆匆忙忙跑来考试,这的确不符合她一贯的作风。
孟刚虽是有所怀疑,但到底没深究。
如果乐初当时真的去处理这件事才耽误了考试——他冷冷瞥一眼另一边站着的两个女生,那他一定要好好整治一下学校的校风!
“当时我的确被常雨兰叫去了办公室,但是牛老师不在,所以我很疑惑,去别的地方找了牛老师。”
不知为何,乐西突然有些紧张,手指微微攥拢了衣袖。
“不巧的是,我没有找到牛老师;但很巧的是,我看见了乐西。”
乐初声音清透,语气淡然,说出的话传递在教导处每一个角落:“她的手里恰好拿着一瓶墨水。”
有人惊呼:“乐西去数学老师办公室干什么?”
数学组同艺术组的办公室可是隔了一栋楼呢,乐西在八中读了这么多年书,除非是失忆了才会跑错楼。
之前在走廊听了个大概的同学很快反应过来,忍不住问道:“是啊乐西,你去找书法老师问墨水好不好用,跑到数学老师那里去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