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极南之地的天气多变,神鬼莫测,从绝对防御的星月南天门,一直到星月帝都那里,都是万里无云,天气晴朗,这才是适合人类生存的气候。这也难怪星月自诩为正统之地,武修本就是正统,何来偏远之说!
星月帝都,一处神秘,幽静之地,此地的建筑十分玄妙,采取经纬之术布局,并以诸天星辰为建造模型,无一处不渗透着占卜的神秘气息,来往之间的行人们纷纷都是白发苍苍,充满着智慧的老者,他们大多都是占星阁的修行人士,一生钻研命里气运之术,受到皇家的供养和绝对推崇,十分难得。
占星阁,古朴大气,恢宏巍峨,经年累月,时间长久,千年之大计。 总感觉有些人的命是不太好,他们总是抱怨命运的不公平,总是觉得自己的命里福缘实在太过浅薄,多灾多难,能够抓住灾难,却抓不住上天赐予的好运气,那种人是真的倒霉啊!
这种人,在星月国师看来,一生多灾多难,是注定成不了大器的。可是,让星月帝国占星阁的那群老家伙怎么计算,怎么测量,无论翻阅古籍,还是占卜星座,都无法观测出来这到底是所谓何事。
占星阁的老人们彻夜都在按照皇家的吩咐,来探寻那个少年天才的命里气运,但是始终都没有一个良好的头绪。
就在不朽战场的那一场天才齐聚的毁天灭地的封王之战,那位少年一战封神,一战惊城,十分强悍,本身就是一位年少轻狂的皇帝之姿态。
这可让宫中那位刚刚掌权的少帝很不安心,这位少帝十分傲气,他也算是叶光的手下败将,自然对那位少年天才的实力十分胆战心惊很是忌讳,所以他在刻意刁难叶光之后,将其派往南部,希望他能够和那个不可一世的巫妖王殿下同归于尽,那才是最好的事情啊。 不止如此,在得知了叶光和西北王有着十分紧密的联系之后,那位年轻的少年帝者更是寝食难安,他命令占星阁立刻研究那个少年的命运。这可是给占星阁留下了一个巨大的难题啊,他们连夜也没有看出那少年的命运。
只是从诸天星辰之上出现了一片迷蒙之雾气,那似乎是遮掩命运的办法,连苍天都无法窥探到的真相,更别说他们这群小人物了,钻研了千年,也不过只是学到了一些皮毛而已。
他们比不过苍天的!
所有的占星大师们此时此刻都汇聚在占星阁的中央,仰望着那尊巨大的,从远古年代就流传下来的占星奇宝,那上面雕刻着诸天星辰和一条银河,是一把奇异的上古神兵,价值连城。这里面站着很多人,所有人都在翘首以盼,期望着一个神秘命运的解开。
人群中,所有人都聚精会神,所有人都看着那个德高望重的老者,那位长者正是无数人的生命导师,他穷极一生,都在钻研着命运之术,他的见解,都是很睿智的。 在诸多白发苍苍是身影之中,有一张很年轻的面孔,那正是年轻的帝王,帝释天。
他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
毕竟要很着急嘛,因为这可是关乎远古血脉,皇位继承的大事情,稍有不慎,他帝释天这么多年的筹谋就会竹篮打水一场空,一场空啊,那才是最悲哀的事情。
帝释天很急切。
那位长者苍老的眼眸里充满了漫天星辰的奥妙,他终于开口了,所有人都在聚精会神的听着,就仿佛在听着远古的歌颂。 “大家且跟着我认真的看一下,那人的命运八卦被一团迷雾所遮掩,世上人人皆有命,任何一个任的命运都应该能够被窥探到的,然而到了少年这里,我们却什么都看不到。”
这位老者捋了捋自己的白色胡须,宽容大度的笑道,“这种命运,参不透,也不能参透,连上苍都对他毫无办法,我们不过是一介凡人,又能如何呢?你说是吧?新的皇帝,帝释天。”
这位老者和颜悦色的一笑。
帝释天的神色微微有些不耐烦,“怎么?我们星月是不是白养你们这群货色了?啊?连一个乡野少年的命都看不透!这就是号称拥有千年占星底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占星阁,我看就是假的!”
老者对于帝释天的抱怨,不为所动,他只是十分恭敬的鞠了一躬,然后缓缓道,慢条斯理,从容不迫,像极了一个长者。 “那老夫,当年的预测,可准?你现在不正是受到万人膜拜,高坐在皇帝的宝座上吗?不对,只有一步之遥。要不然,你现在已经坐上去了。”
这位经天纬地的占星阁大师继续说,“命运,本就不是常人可以揣摩的,我辈大师钻研千年,也不过是学到了一些皮毛。有时候,一步之遥,就是意味着天人永隔。之前,在那个命运无常的少年未出世的时候,老夫断定你会成为星月下一任的王者。可是,他出现之后,这一切都成为了未知。你要知道,我们星象学上所说的一步之遥,很有可能就是极难登天。”
长者笑了笑,“真的是很有趣的一件事啊,我真没想到,老夫纵横星月占卜之术足足千年,却被一个少年玩弄于鼓掌之中,这或许就是命运吧。”
“不就是一死吗?我活了千年,见证了千年的人类繁荣,我活够了。”长者笑意不减道。
帝释天冷酷着脸,咬牙切齿道,“很好很好,你有这个觉悟就很难得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你千该万死啊!要你这种吃白饭的东西有什么用呢?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该换一换新人了。”
这一日,少帝,帝释天做了一件很大的事情,震惊了皇都,可是却没有人敢于去反驳他。他斩首了德高望重的占卜大师,那一日,占卜阁血流成河,无数人都因此而死去。
帝释天很不屑的说,“我从来不相信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