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庆笑着打断段明道:“你这人,这时候你就说到那里去了,你啊就是花心,别随时都在想那些,注意身体。你看那谁买保健品的,没比我们大几岁,这不彻底洗白了,找阎王聊保健去了,结果呢?所有的一切都白送给司机了。”
段明拍着自己胸脯道:“我的身体,你还不知道?我们可是球友,球友!不管是什么球,都是球友!”
司马庆大笑道:“对,你最喜欢的就是奶球。”
“哈哈哈,对不对?”段明大笑着,用手指着司马庆。
“等等,我记得我们看过的几块明标为什么还没有到?就算是他们故意打乱了次序,但是根据规律,我们的料也该出现了。”
段明立即正色道:“嗯,对,根据大概率,我们的料早该出现了,明标不可能有太长时间的。”
话音刚落,台上就连续出现了两块段明熟悉的编号。
司马庆骂道:“什么脑子?!这也能出错?两块一起上,你们让我左右互博?一帮瘪三,蠢得和猪一样。”
骂人归骂人,出价却不含糊。
但很快司马庆开始摇头了,对段明道:“这些人是要亏本吗?这块料只能值这个价!”
段明笑道:“他们要亏本,要不赚钱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那就让给他们好了。”
司马庆却道:“我们第一次竞价,你说我们能放弃吗?这第一块我必须拿下,这已经不是赚不赚钱的问题,而是士气,是夺得必须得到的意志和信念。”
段明道:“很好,你拿一块,我拿一块,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于是在司马庆和段明的轻描淡写下,两块玉料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原来的估价,但是还是被他们这两个不在乎钱的家伙,抢到自己的口袋中。
司马庆扭头对段明道:“唉,有时候只是花钱就可以让人亢奋,这就太无趣,我都感觉不到荷尔蒙的气味;这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段明后仰着身体道:“这种操作完全可以远程进行,反正就是花钱而已。我可以喝着樱桃红,漂在水面上,看着天上的白云和这帮土包子玩。”
司马庆叹气道:“我突然觉得你说的很对,无聊地亢奋后的空虚,是需要荷尔蒙来填补的。”
段明大笑道:“哈哈哈,因为我们是球友。”
李岩在这时却在对阮文雄说道:“阮老板,我看这里有些人是疯了,这那里是在竞标,完全是在撒钱。”
原来,司马庆拍走的那块料,李岩也出价了,但是最后的成交价已经在李岩出价后面添加了两个零。
阮文雄笑道:“我看李总也出了几次价,不过我看到李总很快就不再出价了,看来李总并不是很看好那几块料的。”
李岩笑道:“任何玉料都是有自己的价值的,超过他们本该有的价格,就没有必要拥有了,在我眼里充其量就是石头。”
阮文雄点头道:“今天的气氛的确已经让很
多人失去了理智,我看中的几块,也远远超出了我的心理价位。”
李岩道:“如果这些料现场开料,那不是直接就有人要跳楼?”
阮文雄轻吸口气道:“按照惯例,在暗标开始前是会开些料的,但是偶尔也会直接进入全暗标。因为后面还有现场看料竞价的,那个虽然是收尾,但是也是很热闹的,而且基本上每次都有李总说的,想要跳楼的,或者高兴的直接晕厥的都会有可能出现的。”
阮文雄的夫人笑道:“李总,别听文雄说的,并不是每次都有的。”
果然主办方很明智地没有进行这一阶段明标的开石,而是直接进入到全暗标。这一决定让不少现场的人开始起哄,因为很多人就想看看抢到手的料到底值多少钱?!有的人心里实际上已经开始打鼓,刚才心血来潮,到手后,才开始担忧。
当有人提出要开石时,很快就有了更多的提出了强烈的要求。
主持人被逼得只得请示,因为如果这个气疯太过强烈就会严重影响后面全暗标的执行质量。可是经验丰富的主持人都知道,刚才很多人都是为自己的冲动买了单的,如果连续开垮,也会严重影响后面的暗标热度。
最后主持人只得宣布,自己需要向上面请示,而余方升他们几个大股东更是立即聚在一起商量。
但是这段时间时不能空下来的,只要一有空闲的时间,在场的所有人都会冷静下来,这是余方升他们不愿意看到的。
最后余方升通过几个股东的同意,就把从李岩手里漏下的几块原石统统拿到了场中间。主持人大声宣布道:“各位,解石的事,我们正在研究相信很快就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在这段时间,我们拿出这些原石,请各位鉴别,当然我们也可是直接切开一块,让大家有更多的时间上来鉴别其余的原石。”
主持人通过摄像头拉近放大,用最快的速度选出一块原石,装夹到切割机上。
轰鸣声本身就可以刺激人的热血,果然切割机一响,现场的人就开始安静下来。切割手的确是老手,这次切割的很快,而且这块料也是主持人故意选出的相对小的。
殷红色已经出现,没等切割机彻底的停止转动,大屏幕上已经很清楚的显示出,艳丽的殷红。
听到场地里的加喊声,余方升扭头看了眼,就愣了。因为余方升知道,这些原石都是杜鹃最后价格没有谈好而放弃的。
第一块就是大出彩,原来喧闹的人开始有直接出价的,也有开始通过不同的大屏幕开始琢磨剩下的几块原石的。
当第二块继续大出彩后,余方升和所有的大股东立即同意,现场选出两块价格最高的,明标原石进行现场解石,但是必须是获得者同意的范围内。
现场立即就有人提出了反对意见,但是这时候有些人已经被现场的解释吸引过去,主持人最后追加了解石的数量为十块,余下的八块却是随机的,只要大屏幕上快速滚动着的编号在大家
喊停止时,显示出的八个编号就是现场解石的编号。
但是如果这个编号的拥有者不愿意现场解石,那就直接作废。
司马庆竞标得到的玉料排在第二位,但是司马庆很直接地拒绝,司马庆知道自己这次肯定是赔钱的,所以司马庆绝对不会在大庭广众下,让自己高价拍来的玉料开垮。
段明劝道:“老大,我们又不在乎这点钱,你又何必在乎,我们就是要告诉他们,我们不是冲着赚钱来的。”
司马庆皱眉道:“屁话,我们就是来赚钱的,来薅羊毛的。这第一块我就是要留着,你不会下围棋,你不懂。这就是所谓的闲子,以后在合适的时候,这枚闲子可就值钱了。”
段明摇头道:“我会下五子棋。”
“唉,就算是五子棋,你也是臭棋篓子。”
虽然司马庆没同意,但是第一高价的却很爽快并且迫切地同意了。
既然第一高价同意解石,那么余方升拿来填充时间的原石,就暂时停了下来。
依然是切割机的轰鸣,依然是大屏幕的高清投影,但是,叹息声却已经盖过了惊叹声。石头是块好石头,出彩的确很出彩,但是买主很明显是亏了,而且还亏得不少。
这就是一盆冷水,直接就浇在了所有人的头上,很多人都开始后悔刚才自己的冲动,钱是一点点加的,但是最后的价格很多都远远超出了自己最初的预判。
支持人看到现场冷落的气氛,立即就开始了滚动编号的抽取,并且宣布如果抽取的编号,有拒绝现场解石的,将把空出的名额继续追加抽一次。
编号滚动的很快,快到很不容易有人看清楚所有的编号,这也让人感觉的公平。主持人用话筒激情地喊道:“现在我随机请一个人上来,由他来决定什么时候停止滚动,这时大屏幕上显示的编号,就是将要现场解石的编号。”
就在大屏幕被喊停的瞬间,八个编号很清晰地定住了。
李岩却轻笑道:“这手腕耍的挺有意思。”
杜鹃不解地问道:“哥,什么意思?”
李岩笑着低声解释道:“这八个编号,至少有六个编号是做过手脚的,它们出现的次数很频繁。”
阮文雄诧异道:“李总,滚动的这么快,你都看清楚了?”
李岩道:“嗯,差不多,我可以确定里面的六个编号是有一个单独的数据库的,不是全部数据随机的,而是在固定的几个编号里随机的。而另外两个才可能是大数据里面随机了。”
阮文雄听后随即道:“哦,他们这是要控制现场的气氛,不要太难看。”
李岩笑道:“这能理解,能理解。”
阮文雄心里暗想着:“原来李总的眼力如此好,滚动的这么快的编号,却可以看得这么清楚,而且都记了下来,怪不得看玉石可以这么厉害。”
阮夫人用手怼了怼丈夫道:“文雄,你看那个号码是不是你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