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金桂沉下了脸,对江小暖刚才稍微有点好转的印象,一下子又跌为了负值,居然说她儿子不如那个没露过脸的对象?
哼,她儿子那么优秀,谁能比得上?
“是你害了我……就是你害的……江小暖你不得好死!”
江小月坐在地上哭,一个星期前她还是无忧无虑的江家姑娘,现在却掉入了深渊,每天水深火热,生不如死,更看不见未来。
她该怎么办啊!
“我害你去勾引陆怀年了?你自己犯贱怪得了谁?你有这劲和我闹,还是好好学习怎么当儿媳妇吧,干啥啥不会,陆家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让你赖上!”
江小暖索性不装姐妹清深了,反正顶多再一个月就分道扬镳了,没必要再演,演的她恶心。
吴柏寿脸色更难看了,强忍着火气,劝道:“小暖你少说几句,赶紧回家吧。”
“我这正要回去呢,谁让江小月发疯了。”
江小暖哼了声,心情却好极了,朝地上的江小月鄙夷地瞪了眼,准备回去了,有人却叫住了她。
“小暖你对象是干什么的?怎么从来没见过啊!”
“过几天你们就知道了,反正特别优秀。”
江小暖笑眯眯地卖了个关子,不想现在说出来,晚上和陆寒年商量下,看啥时候公开关系,她可不想偷偷摸摸地搞对象。
“小暖你不会找了个干部吧?”有人试探地问。
毕竟长得这么好看,怪招男人喜欢的,能攀上干部也正常。
江小月心里一刺,小贱人居然找到当干部的对象了?
她却只能和陆怀年过,还要天天挨打骂,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不是啊,我又不喜欢当干部的,成天打官腔,烦都烦死了。”
江小暖立刻否定,她说的也是心里话,现在的干部官腔特别重,说几句就上大道理,还喜欢搞形式主义,她还是喜欢务实的陆寒年。
名声什么都是虚的,男人好不好只有自己知道。
大家都笑了,心里却不以为然,嘴上说得好听,还不是找不到干部,就这样的名声,哪个干部敢娶?
也不怕脑袋抹绿油!
江小月松了口气,不是干部就好,她觉得肯定是拿不出手的男人,连陆怀年都比不上,所以江小暖才偷偷摸摸地处对象,连公开都不敢。
这么一想,江小月又高兴了,比起来她嫁的还是不错的,至少陆怀年模样俊,公公还是干部呢,江小暖那样的破鞋肯定没她嫁得好。
万金桂和江小月回家了,其他人也散了,吴柏寿阴阴地看着江小暖,许久才咬牙道:“你的胆子越发大了。”
“不如江小月大,她连男人都敢睡呢。”
江小暖怼了回去,转身便走,走了几步后,又转过身看着吴柏寿,笑着说道:“你现在很心疼吧?打在江小月身,痛在你心,对吧?”
吴柏寿心跳了跳,小贱人说这话什么意思?
她到底知道了什么?
“你什么意思?”
“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喽!”
江小暖耸了耸肩,笑着离开了,转弯时,眼角余光还看到吴柏寿站着没动,脸色阴沉得可怕。
哼,她刚才那句话,应该会让这王八蛋头疼一天吧?
现在只是头疼,以后就是心疼了,除非吴柏寿永远不和周艳红见面,但这可能吗?
当然不可能。
狗男女兴致那么高,怎么舍得不见面。
江小暖慢悠悠地走回家,江老太在走廊择豆角,周艳红则在屋里糊纸盒,江大宝也在,不过一个在里屋,一个在外屋。
江老太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低下头继续择豆角,中午炒个豆角吃,再来个番茄炒鸡蛋,一顿饭就对付过去了。
江小暖直接进屋找江大宝,看都没看神情阴冷的周艳红。
“暖暖……”
江大宝开心地笑了。
“爸爸,江小华打你哪了?”
江小暖直接问,如果她问‘江小华是不是打你了’,爸爸的脑子可能想不起来,但如果她直接这样问,爸爸就会如实回答了。
江大宝委屈地扁了嘴,指了指脑袋,又指了指肚子,小声告状,“抢暖暖的饼 ……坏蛋……”
江小暖眼底浮现冷意,但脸上却笑着,“爸爸别怕,我帮你打回来!”
“不要……暖暖痛……”
江大宝使劲摇头,拽着女儿的手,江小暖明白他的意思,是怕她打不过江小华那狗杂种。
“爸爸别怕,他打不过我,你看着啊!”
江小暖安抚好了爸爸,直接去了隔壁房间,顺手在走廊上拿起了火钳,江老太心突突地跳了起来,这小畜生又要干什么?
“小华在学习,你……”
江老太话还没说完,江小暖就一脚踹开了门,躺床上看连环画的江小华吓了一大跳,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拖下了床,身上一阵剧痛。
用力敲了几火钳,江小华鬼哭狼嚎地叫着,还想反抗,但江小暖占了先机,又有火钳在手,江小华除了多挨几钳子外,根本挣脱不了。
“奶奶,江小暖又发疯了,啊哟……”
江小华扯着嗓子嚎,江老太其实就在门口,心惊肉跳地看着,想去拽开江小暖,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宝贝孙子挨打。
“放开小华,一回来就发疯,家里谁欠你的了,你给我放开!”
周艳红疯了一样冲过来,但也拿江小暖没办法,对付他们娘俩,江小暖绰绰有余。
江小华躺在地上像死狗一样,间或嚎几声,身上疼得很,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挨打,更让他哀伤的是,家里竟没人制得住江小暖,这日子没法过了。
“想吃饼就让你大伯去买,下次再敢打爸爸,我敲断你的狗爪子!”
江小暖冷声警告,江老太这才明白了,不由沉了脸,喝问道:“小华,是不是真的?”
“我没有……啊哟!”
江小华才一否认,身上便挨了一脚。
江小暖一手拖着,另一手拿着火钳,像拖死狗一样拖到了走廊上,冲屋子里叫道:“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