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
席若思微微笑了笑,继续领着新生去报道,瘦削却并不单薄的身影挺拔如同山竹,在一众新生中显得特别醒目。
“真好看……”
林静看了许久,直到席若思走远了,才感慨了句。
“醒醒,人已经走远了,别做梦了,那个不是你的菜。”江小暖冷声提醒,席若思的穿着打扮看得出来是寒门子弟,和林静的家世差得太远,就算席若思是潜力股,未来可能会有大出息,但现在他是够不上林家选婿的标准的。
再者,席若思还不一定会喜欢林静呢。
“我知道,我就是纯欣赏。”
林静嘟嚷了句,她很清醒,可见色起意是无法控制的,她确实很喜欢席若思这一款的男人,但她不会去勾搭,她不想冒犯席若思。
纯欣赏就好。
“你可别先沦陷了。”江小暖提醒。
她觉得林静还是想得太简单了,感情这种事哪是能控制的,像她,重生回来时,想的就是挣大钱,从来没考虑过结婚,只想挣很多钱,然后养一堆小狼狗,多滋润的生活。
可遇上了陆寒年,她立刻就沦陷了,甘愿和他结婚,一辈子绑在一起,甚至还愿意给他生孩子,一旦爱上了,就是飞蛾扑火,失去理智了。
“肯定不会,我很清醒的。”
林静信誓旦旦地说着,她觉得自己能控制住,爱情这玩意儿,对林家人来说是奢侈品。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希望你能做到吧。”
江小暖摇了摇头,她倒是希望林静能时刻保持清醒,可看这姑娘刚才女色狼的样子,显然对席若思的心思不小,以后又在一个院系上学,怕是会经常碰到,只怕日久生情呢。
不过也可能是她想太多了,像林静这样出身的姑娘,从小受到的教育不一样,或许她真的能控制住情感吧?
给林静在学校大门照了几张相,他们便开车回家了,路上陆寒年开得不快,林静探出头看街上的风景,嘴就没停过。
“南方和北方真的很不一样,我觉得海城的女人挺时髦的,比京城时髦多了。”
“羊城那边更时髦,你去过羊城没?”江小暖问。
“没去过,以后有机会咱们一起去玩吧。”林静兴致勃勃,她的理想就是成为优秀的服装设计师,可惜内陆并没有专门学习服装设计的大学。
她只能先学外语,以后有机会再出国进修,其次就是想环游世界,看尽全世界的风景。
“以后再说吧,现在天这么热,我哪都不想去。”
江小暖又打了个哈欠,困意袭了上来,竟睡着了,陆寒年放缓了车速,开得极稳,心里更愧疚了些,得让媳妇好好休息了,他还是睡觉前练哑铃吧,多练几下就能睡着了。
“怎么又睡了,就没见过这么爱睡的,我二嫂怀孕也没你能睡。”
林静嘀咕了几句,顾自看风景,越看越庆幸自己填报FD大学是明智之举,她才不要留在京城上大学呢,趁年轻时出来看世界多好。
江小暖并没睡多久,被一阵香气熏醒了,睡眼惺松地说着:“我要吃炸年糕,还有藕丝饼。”
“我去买。”
陆寒年在路边停了车,弄堂口有个大妈拉着三轮车在卖炸年糕,还有其他小吃,媳妇要吃他肯定得满足。
“我也下去。”
江小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跟着下了车,还拉着林静一道儿,“带你吃海城的特色小吃,炸年糕你肯定没吃过,还有藕丝饼。”
下车后,香气更浓郁了,江小暖深吸了口气,肚子竟饿了,她走快了些,迫不及待想吃了。
自从下达了文件后,街上的小吃摊就多了不少,还有早点摊,像雨后春笋一样冒了出来,尤其是弄堂,摆摊的特别多,很多人都会光顾。
“来两只藕丝饼,四串炸年糕,都放辣酱啊,咦,还有喜蛋啊,林静你吃过喜蛋没?”
江小暖发现了好久没吃到的喜蛋,口水顿时流了出来,便问大妈,“阿婆,喜蛋是几天的?”
“十八天的,只只都鲜的很。”大妈笑眯眯地说着。
【喜蛋就是毛蛋,不过江浙这边用的是鸭蛋,分十八天和21天,区别就是一个发育完全,一个还是胚胎】
“先来两只。”
江小暖嘴里口水更多了,她就爱吃十八天的,有些人喜欢吃21天的,说味道更鲜美,可21天的喜蛋已经头脚身子都发育全了,还毛茸茸的,就是只小鸭子,她实在吃不消,感觉自己在生吞小鸭子。
18天的她没心理负担,只是胚胎而已,味道也很鲜。
“这是不是活珠子?”林静好奇地问。
“对,你们那边叫活珠子,不过这个是鸭蛋做的,也很好吃的,你吃过没?”
江小暖拿了只藕丝饼,刚炸好的,又香又鲜,她涂了点辣酱,吃得津津有味,林静看得眼馋,也拿了只吃,面糊裹着藕丝炸成圆饼形,其实材料很简单,但藕丝独有的鲜味,再油炸一下,鲜味直接幂次方,小孩子几乎都爱吃,大人也爱吃。
“哥你吃不?”
江小暖捅了下身旁的老公,陆寒年摇头,他一点都不觉得这种东西会好吃,他也不爱吃零食,一日三餐吃饱就够了。
“年糕也好了,这个必须趁热吃,味道绝了。”
江小暖吃完了一只藕丝饼,大妈炸好了年糕,炸得金黄软糯,涂上辣酱,咬一口,那味道绝了,林静也咬了口,竖起了大拇指,“好吃,果然是吃在江南,小吃太多了。”
“下次我带你去城隍庙吃,还有好多呢,而且美食还得数羊城那边,那儿的早茶才是一绝,咱们以后去吃啊。”
江小暖三口两口吃完了一根炸年糕,又拿了根吃,“阿婆,再炸十根,我要带回去。”
不能吃独食,她给爸爸还有恬恬带的,自己也没吃够。
“好,涂什么酱?”大妈笑得很慈祥,手法麻利,油锅里的油翻滚着,洁白的年糕慢慢変得金灿灿的,有些地方还炸破了,挤出一点白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