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富贵在这两年来已经置下偌大的产业,如果是单身一人,大可隐居于洞府之中,慢慢修炼,等到了化婴后期或者元神境时才出现在大众视野。
但如今不但有了家庭、家人即便没有婚约,但在心里已经把夏若兮和沈聘婷两家当做家人了,还有一大帮信任自己的朋友、老乡。
在不知不觉中,沈富贵身边已经聚拢了一大批贴心的,可信赖的朋友,他们的利益与荣辱已经和自己息息相关。
如果自己没有种植有机蔬菜,没有创办凝肤露,那么自己躲在这远远地乡下,还可以悠闲一段日子。市面上出现的有机蔬菜和凝肤露所蕴含的灵气波动,绝对能够引起那些小世界出来的修真者的注意力。
沈富贵想起了药神宗的案例,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一定要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看着两张熟睡了的玉颜,沈富贵不禁紧了紧拳头。
……
在沈富贵想着如何解决有机蔬菜被修真知道后的后遗症时,小世界乾坤门掌门乾敖新正在端详着眼前那一盆蔬菜。
三天前,大阵即将关闭之际,乾敖新的关门弟子毛善坤带着一个乞丐进了宗门。
这个乞丐正是当初失手杀了老郑,畏罪潜逃的张大成详见第九十九章。
时间倒回到半年前……
当时好心的老郑救了昏死在农场附近的张大成。张大成因涉嫌诈骗,数额巨大,遭到公安部门的通缉,他本身就是逃犯,无家可归。对于老郑的挽留,于是顺手推舟的住了下来。
时间一长,其好吃懒做的本性暴露无遗。老郑好心劝解,唠叨了几句,就被张大成一把推下了山崖。
虽然张大成是混蛋一个,但杀了人对于如今的他还是怕的!并且怕得要命!
他第一时间甩开腿拼命跑离现场很远,并且将老郑食品柜中的食物全部打包,逃到山下大路后他方才喘着粗气放慢脚步,突然他看到一辆往青海方向去的中巴车正在朝他驶来时,他不顾一切的拦在了车路中央。
大巴司机来了车一个紧急刹车!
“不想活了,找死呀?”
只见司机从车窗伸出来头来,大声怒骂道。
“我要搭车,要搭车!”司机无奈只得打开了车门。张大成跌跌撞撞的爬上了车,管他去哪里,只要能快点离开这里就好。
这车是去格尔木市的,上车后他才知道。
初春的夜来的还是有些早,车子在格尔木市境内时已是下午六点多钟,天色已经漆黑一片。
他在车上恐惧惶惑,不知道接下来将要去哪里,更不知道自己今后的命运将如何走。此时,犹如丧家之犬的他盲目而没有方向。
当车经过一个没有灯火,两面都是大山的一个不知名的乡下时,他下了车。因为,他知道晚上没有灯火,说明这里没住得有人。
没人,对他就是安全的,他摸黑向远处的大山走去。
他不敢往村庄、城镇走,而是尽力的向大山高处爬着,不知道疲劳也忘记了饥饿,直到他在视线里看不到村寨的灯光,也听不见乡村的狗吠,方才在半山腰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了下来。这一坐,他才有时间去深切感受到逃命途中的极度恐惧和极度的疲劳。
那一夜,他没有吃也没有喝。超强度的紧张反而让他睡了一个好觉,等他醒来时已是太阳挂在半天上。
张大成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看一下自己的双手:“没有手铐!”
他忍不住大声喊了出来!
“这么说来,警察还没有发现!”
张大成心里说着,自我松了口气。可就在这时,因为恐惧而耳朵也变得格外灵敏的他似乎听到不远处有说话的声音。
刚刚还在暗自庆幸的他慌忙竖起耳朵,再一听,原来是山下村里一户人家的牛被偷了,全村人正在搜索贼人。
于是,张大成打消了去山坳的村里弄点吃食的念头,他不敢往村子里跑,既怕人打他,更怕被村民们误以为是偷牛贼。
他只能在山上找一些野果子,就着老郑烙的硬邦邦的麦饼。
有时找不到水,他把从土地里抠出的满身是泥土的泥浆,然后就饥不择食的送进了嘴里。这样野人般的日子过了有十来天,他实在熬不下去了,便决定下山。
走了几天,实在是太饿了,张大成又到一户人家的菜地里去偷番薯种时,被这家的主人发现。
“偷我家的番薯种?看我不打死你!”只见那主人操起一根木棍向他追打过来。
几天没进食的他,哪里还有气力跑得动?此时的他保命要紧,他急忙用手挡着头部防止挨打,嘴里便灵机一动说:“别打我呀,老哥,我是来这里找人讨债的,年前我在城里一个工地上做工,老板跑路了,他欠了我一万多块,现在人没找到,家里都揭不开锅了”
听到这么一说,这位朴实的农家兄弟动了恻隐之心,快速收起了高高举起眼看就要落到张大成头上的木棍。在听了他的一翻编说的故事后,反倒骂了那个欠钱不还的人不讲信用,好客的农家兄弟便请他到家中去吃饭。
他总算又逃过了一场好打!
一饨饱餐后,他终于有劲再逃跑了。
张大成逃呀、跑呀,又过了几天,他逃到了昆仑山脚下的一个不知名的村寨。这次他是幸运的,在一个小村上他认识了一位仁慈的农村老中医。
当年在钱江市,为了追一个小护士,看了几本医书的张大成,凭借自己也懂点农家草药的优势和那张还算能说会道的嘴,他跟着这位老中医行起了医。
后面的几个月的日子过得还算相安无事,在乡村行医至少有饭吃,有时还能找得些钱。
张大成把当初出逃时的那份恐惧放在了心底,很少写在了脸上,不过每当看到电视里说起幸福牌有机蔬菜或幸福牌凝肤露时,常常让他从梦中醒来不能再寝。
半夜醒来的张大成对于沈富贵的恨意又增加了几分。
这样一晃就过了几个月,转眼间夏天到了。
一天,当张大成同这位老中医一起去青山镇赶集行医时,他突然看到一个他认识的钱江市来此旅游的人。
他揉了揉眼的再看了一眼:“是他,没看错!这个人我原来在钱江市化妆品公司时看到过,他来这里做什么?为什么要来这里?他是不是公安派来的探子?他看到我后回去会不会给公安报告?”
张大成那个原本装作表面平静的心再也伪装不下去了,他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不好,这里也不安全了!”内心早已草木皆兵的张大成,此刻心里对自己一番乱说,他赶忙对那老中医撒谎说要去上个厕所,这一去他便没有再回来过。
逃离青山镇后,他几经转折到了青海省西北边缘的一个叫大柴沟打柴沟的乡镇。
在这里,他没有身份证,就是有也不敢用。没有身份证,他进不了厂也找不到工作。
没有正规的事可做,他就做小生意,到农民家菜地里拿最便宜的小菜,再去集市上摆小地摊。
一天,张大成刚刚将小菜摆放在一张蛇皮袋上时,当地“110”来执勤,要看他的身份证与暂住证,一问没有,就要他们收拾好货物一起到派出所去接受检查。
坐在警车里,他闭着眼睛在心里对自己喊道:“完了,完了,这次肯定要玩完了!”就在他感到所有的罪恶就要被公安机关发现时,不可想象的事情戏剧性的发生了!
就在警车在还没有行驶到警务室时,执勤民警的对讲机里传来了另一个地方发生重大刑事案件需要他们紧急赶往现场的指令。
接到命令的执勤民警只好让他们下车,并交待今后出门在外一定要带身份证和暂住证。
“大慈大悲的菩萨!阿弥陀佛!”跳下车的张大成大声的对着天空大声喊道。
虽然逃过了警察的检查,可是,张大成的心里还远远没有轻松过。
经过了这一意外的惊吓,他哪里还敢再回到集市去摆摊,他把出租房破旧的木门一关,躲在里面哆嗦了很久很久。
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张大成又开始了逃亡生涯。
这一次,张大成逃到了更远的被世人称为“生命禁区的青藏高原和西部高山地区五道梁镇。
这一次,张大成可不敢大白天去摆小摊了,派出所、城管可不是吃素的,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发现。
当今的社会可不是几十年前了,到处是监控,外来人口一定要做暂住证,这些都是制约逃犯的侥幸心理。
这天晚上,张大成拖着疲惫的身子,从夜市上收摊回来,路过一个巷口,只见两个穿着古代汉服,肩背一个长条形布包的年轻男子正对着一小袋青菜发呆。
“毛师兄,今天从那个胖子手里买下的这些幸福牌有机蔬菜绝对有问题,值得我们去探索!”
一个二十七八岁精瘦的小伙子,向对面那个三十余岁的帅小伙说道。
“哎,沙师弟啊,可惜我们这一趟到五道梁白跑了一趟,早知道直接去看看幸福牌有机蔬菜,或许还有意外收获!”
毛师兄有些惋惜的说道。
“毛师兄,明天我们就要回去了,如果能够打听到幸福牌有机蔬菜的秘密,或许还能得到师傅的嘉奖呢!”
沙师弟捶胸顿足道。
“谁!谁在那边,给我滚出来!”
毛师兄通过神识一下子发现了巷子转角处的张大成,伸手从背上布包中抽出了一把细长的软剑,遥指张大成,大有一言不合就杀人灭口的兆头。
“兄弟,别别别……我只是路过……哦,对了,刚才二位说的幸福牌有机蔬菜,我知道……“
张大成一看到软剑指着自己时,吓得连忙举起双手。
“哦,你说说看!”
毛师兄和沙师弟对视了一眼,脸上闪过一丝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