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月将所有的事情都讲的很明白,最后她一拍司广的手臂说道:“你身上还有吃的吗?”
司广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还有这么曲折的故事,心里想着耿月的故事,然后他从怀中掏出一包果脯递给耿月,“最后的了,你省点吃啊。”
耿月伸手接过,看见果干眼前一亮,回头看着司广说道:“你竟然还有私藏。”
然后从里面抓出两大把,一把给司广一把给司瀚,“咱们三个人分就是了,我也不是一个吃独食的人。”
司广看向耿月,心想:今天拿出来的那点糕点,水果全让她一个人给吃了。
耿月往嘴里塞了一颗话梅,眼睛看着台上,她看了一个下午,觉得还是有意思的。
她不是很担心蔚临还能当上武林盟主,因为她看的分明,蔚临与大师兄比武分明是输了。
然而身边这俩孩子却统一的表示是蔚临放水,耿月伸了一个懒腰,才不在乎蔚临到底放水没有,反正蔚临不当武林盟主就行。
台上几位长老面面相觑,正在商议武林盟主究竟是谁,还是让蔚临再与他的大师兄比试一场。
他们也有些不大痛快,因为看的出来蔚临是摆明了放水,蔚临的意愿可以放在一边不管,他师傅的遗愿也没有关系,主要是蔚临不尊重武林大会,这是对于他们的不尊敬,可是一项大罪。
其中一位长老摸了摸胡子,然后很轻松的一笑,随即对着星月盟的掌门说道:“到底是少年,什么都不懂。”
星月盟的掌门也回敬了他一个笑容,“年少轻狂可以理解,谁还没有年少轻狂过吗,在我看来这场比武是蔚临胜出。”
“星月盟的掌门倒是与银羽堡的掌门关系要好啊。”坐在椅子上的掌门冷笑了一声,随即说道:“在老夫看来,这信任的武林盟主又何必在这些年少轻狂的孩子里面选呢?
就在咱们其中选上一位,不也一样说的过去吗。”
说着他唇角,一只手放在身边的椅子上,继续说道:“而且我看蔚临的武功也没有达到他师傅的境地,要是让他去做武林盟主,也是难以服众。”
星月盟侧过头,看向方才说话的人呢,他只是笑了笑,随即说道:“蔚临的武功并不低,只是他显然是没有将真本事拿出来,银羽堡掌门尽心竭力培养出来的孩子,是会差的了吗。”
“既然星月盟的掌门这么说,那我倒是要问上一句了。听闻银羽堡中有一位叫羿卓的,同样是银羽堡掌门的徒弟,此时怎么不跟着一同来参与呢?”
星月盟盟主只是笑,心想:羿卓投靠璃国朝廷的事情还是不说更好,说了难免要起其他纷争。
于是低声说道:“大约身体生了病,所以不来了。况且他们本就是师兄弟。”
“星月盟主不觉得自己的话说的哪里不对劲吗?”那人说完,便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这个武林盟主老夫也没有心思了,毕竟老夫年岁已高,只是看着他们比武,老夫真心实意的觉得,难以服众啊。”
然后他侧头看向星月盟的盟主,微微的笑着说道:“老夫要等着羿卓回来比试一番才行。”
星月盟主闻言放下了心,“你有所不知,羿卓早就已经离开银羽堡了。”
“哎。”那人摸着胡子摇摇头,“离不离开是他的事,至少武功还在。武林大会是天下武林英雄,跟离不离教没有什么关系。”
“那背叛师门······”
星月盟主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打断,“这又有何关系,比武先看武功,后看德行。”说着他一撇星月盟的盟主,随即整理了自己的衣衫。
星月盟盟主无话可说,终于其中一个人出来打圆场说道:“何必要吵成这个样子,在我看来,这局显然是蔚临赢了,刚才他故意跳出擂台,我们都看到了。再者说哪里还有等着人的呢?比武大会可从来没有等人一说。”
正在这时,台上突然跳上去了一个人,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裳,几乎要跟夜色融为一体。
几位长老马上安静下来,一同看着台上的人。
羿卓这时转过身来,看向蔚临,他冷笑道:“蔚临,好久不见。”
蔚临本来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在见到羿卓之后,他正色了许多,皱起眉头,看向他问道:“你要作什么?”
“我还能做什么?”羿卓向前走了两步,然后他侧过头看向了耿月。
然后又对着蔚临一笑,“我见你被师傅瞒的可怜,所以我是来告诉你真相的。”
说着他转过身,面对着台下熙熙攘攘的江湖人士说道:“蔚临,银羽堡掌门最疼爱的亲传弟子,实际上他是杀害银羽堡掌门的凶手!”
此言一出,台下的人马上哗然,几位长老都坐不住了,站立起来看向羿卓。
星月盟掌门握紧茶杯看向蔚临,他此时此刻也紧张起来,蔚临说是可能是羿卓害死了武林盟主,而羿卓却说是蔚临害死了武林盟主。
他紧皱眉头,也不知道应当如何是好。
大师兄将擂台上的柱子一掌拍倒,随即指向羿卓斥责道:“羿卓,你再说什么混账话!你近些日子究竟去哪里了?”
这时他发现羿卓丢失的右手,大惊失色的说道:“你的手去哪了?究竟是谁害了你?告诉师兄,我们银羽堡定然不会让过他。”
“不必了,大师兄。”羿卓冷冷的看着蔚临,他寻觅了一个下午,终于找到了耿月。
本来他是不确定那个女人是耿月的,但是就在方才,他听闻耿月与司广说的话,又听闻耿月说她曾经的日子,他这才确定下来。
确定之后,他才是真正的怒不可遏。
耿月身边有司广司瀚,甄景澄这个废材是打不过两个人的,所以他只能让甄景澄等待机会,而他上台来的目的,是要将蔚临的身世说给天下人,然后再将自己身上的污水都泼在蔚临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