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切齿的心想,香云实在是太脓包,典型的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可是她被抓着又没有可以反抗的能力,于是只能是喊道:“香云,你干什么呢?我们都打起来了,你还求她干嘛啊?”
香云也杀了,她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个阵仗,于是双膝跪地又看向耿月,“那奴婢应该怎么办啊?”
“叫人去啊!把陛下叫来啊!”耿月喊道,因为眼见着,自己被抓住了,要是肃尤世不来的话,自己要是被带走了,被赵美人私底下暴揍一顿,这不就吃了大亏了吗。
赵美人显然也是傻了,指着耿月,她胸有成竹的说道:“你叫!你叫!你看陛下是帮我还是帮你!”
“那定然是帮我!”耿月嚷嚷道,随即她也不跟赵美人说话了,因为想让身后的人放开她,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你们都等着吧,我为吴国效力,你们这样对我,等陛下来了,你们都完了。”耿月吓唬婢女们。
婢女们显然是好吓唬的,耿月感觉胳膊和腿上的劲松了许多,然后她现在感觉到自己的脸疼了,脸疼但是能忍,赵美人可以去打她的耳光,但是她不能打人家的耳光。
就这样被按了一会,肃尤世终于急匆匆的来了。
去的人自然不是香云,是一直与香云相处不错的小婢女。
小婢女一路且走且说,不仅将肃尤世请来了,还见事情的原本都跟肃尤世在路上汇报完了。
肃尤世本来以为是耿月野性难驯,毕竟自己刚警告过耿月不久,以耿月报复的心来说,记恨上自己也不是没有可能。
然而听完小婢女的话以后,他还是有些不敢置信,“是赵美人去找的耿月麻烦?”
“是赵美人在门前闹来着,听那意思是怀疑您和耿月小姐在一起。”
“她太放肆了!”肃尤世心中明白了,随即便不痛快了,司空仗着自己的身份在前朝处处否定他的意思,如今他的女儿都来管到他的头上来了。
他本身就是一个不大愿意忍耐的人,如今终于忍够了!
赵美人实在是太猖狂,本来他还挺爱赵美人这无法无天的性子,如今赵美人恃宠而骄,那他就不用再骄纵她了!
然而当他到了耿月的寝殿之后,看到目前的场景还是有些发愣。
皇室中人从来不会出现贵族互相动手的事情,然而面前一个站着,一个被人按着坐在地上的两个疯婆子,他是一个都很难认出来了。
赵美人的头发乱成了一个无法无天的样子,她也不收拾,就是为了让肃尤世看一看,自己被人打成什么样。
然而耿月头发也好不到哪里去,而且从茂密的乱发之中还可以隐隐的看出耿月的脸蛋子上有着一个鲜红的五掌印记。
肃尤世看完之后,第一时间是感觉自己丢了大人!两个女人,一位美人,一位是陈国的公主,居然可以打成这样。
还都在他的后宫里面,而且两人也都挺不要脸,知道自己来了,也不收拾收拾,这是让自己看什么?
“你们两个,在宫内大打出手,这是成何体统!”他怒道。
“陛下!”赵美人看见肃尤世,便感觉自己找到了主心骨,登时就哭出了声,“是耿月先来打臣妾的,您得为臣妾做主啊!”
耿月脑袋一歪,冷笑一声,“一个巴掌拍不响,赵美人是怎么闹得,自己不清楚了,你还说你爹是司空,要让你爹收拾我呢!”
耿月故意这么说道,肃尤世听完之后眉头一皱。
耿月马上又说道:“我打你,你也打我了,奴才们帮着你打我,你还给我一个耳光,我给你耳光了吗!”
“耿月!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大家都看到了是你先对本宫动手的。”
“是你一而再,再而三闹我的!”然后她又对肃尤世说道:“陛下,赵美人找我茬不止是一次两次了,民女一直觉得赵美人是陛下的妃子,所以觉得都是误会,但是赵美人今天又来民女门口闹,民女被赵美人欺负的都不想活了!”
“你!巧言令色,陛下您不行相信耿月的话,这个女人就是狐媚子,她都是在骗您的。”
耿月闻言冷哼一声,“哼,你欺骗陛下说我欺骗陛下,你才犯了欺君之罪。”
赵美人喃喃自语了一会才明白过来,随即她指着耿月说道:“你污蔑我!”
“我没有污蔑你,是你自己不敢承认你自己做的事情。”耿月看向赵美人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从来不污蔑人,只是你会给自己做的事情辩解,我从来不辩解。”
肃尤世见赵美人眼见着被耿月说到语塞,他确实对这个蠢笨的女人没有了容忍,“赵美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赵美人还是不服气,于是低头说道:“臣妾笨嘴笨舌,说不过耿月小姐,但是臣妾身边的婢女都可以看到是耿月先动的手,臣妾是您的美人,耿月小姐说动手便动手,分明是不将陛下您放在眼里。
臣妾挨罚倒是没什么,只是臣妾为陛下咽不下这口气。”
耿月知道自己这顿罚多多少少都是免不了了,但是绝对不至于被赐死,眼珠一转,她有了新的主意道:“既然赵美人这么看不惯民女,那民女斗胆肯定陛下,让民女出宫去住,以免再生出一下其他的麻烦事。”
肃尤世忽然意识到耿月是在这等着呢,不由得冷笑一声,他发现自己在这听了半天,合着就是听这两个人女人打嘴仗,女人一旦打起嘴仗来也真是足够的烦人。
“你出了宫,做出来的东西还要送进宫中,属实有些麻烦。”然后他被这么一套路,竟然奇迹般的不生气了,“赵美人恃宠而骄,罚跪铁锁十二个时辰,在寝宫中禁足。”
“陛下,臣妾不服。”赵美人跪在地上说道。
“罚跪二十四个时辰,来人将赵美人带下去!”
赵美人身体一歪,还是十分的不敢置信。
肃尤世路过耿月身边,他低头看着已经被人松开老实跪在地上的耿月,又道:“你的话,觉得应该怎么罚你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