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墨亦脸色微微低沉,他心中自然是知晓所谓圣境是何等强大的存在。
先前托无极剑的福,他的修为也曾踏入过半步剑圣之境,虽然只有短短十分钟的时间,但墨亦深知这种境界其实力究竟有多恐怖。
连半圣都拥有如此强大的战斗力,那在其之上的圣境又会是如何强大?
不曾入过,也不曾见过,至此他更是无法想象。
但对他而言,这又能如何?
如今各大底牌于身,墨亦相信用不了多久,他终会迎来属于自己的辉煌时刻。
他才刚刚起步,而无极剑体暗中所隐藏的种种能力,他更是尚未彻底将之吃透。
所了之解,也不过冰山一角罢了,他的未来可期可待。
至于魔皇破军,他是圣境那又怎样?此人或许是他将来踏上巅峰之时的一大障碍罢了。
未来,哪怕是无上圣境,他也可一剑,除之。
想到这,墨亦心中一阵豁然开朗,他不再如堕烟海。
正所谓:行剑之道,唯我无敌。
一切,不过如此。
……
这一刻,墨亦身上缓缓浮出了一股气势,一旁云沧海见状,双眼眯了眯,脸上略过一抹惊色,心中更是深感一阵凌然可畏。
后生可畏!
“那么……”
云沧海看着墨亦,淡声说道:“接下来的日子里,你打算怎么做?”
对此,墨亦轻轻呼出一口气,旋即一字一顿道:“猥琐发育,伺机行动,提升修为,在报血仇。”
确实!
正如云沧海所言那般,眼下自身修为实在过于微弱,此刻他的修为也不过是处于剑道的第二个境界罢了,若是想要报仇雪恨,那么仅仅这等实力自然是还远远不够。
墨亦深知自己现在几斤几两,虽然同境界他无敌,但是哪怕一身底牌尽出,他也只能够越级战胜剑侠境和剑者境的修者。
而这两者,前者对付起来倒是轻松有余,而后者是要稍微麻烦一点。
在这两大境界之上,就是为剑宗境,而这也是他曾经所到达过的境界。
因此,剑宗境有多强大他是了然于心,对于这个境界的剑修,墨亦就不敢保证他一定能够完全取胜了。毕竟越两级去战斗,他想都不敢想,更别说是以前,直至如今他也还不曾去试过。
然而他脑海里面却还是在细想,万一自己哪天若是跟剑宗境的高手打起来的话,或许在战斗之中,且不说双方势均力敌,他能够不落下风,都算是老天爷眷顾了。
而墨亦的话,云沧海听后,他轻点老首,笑道:“你能三思而后行,自然甚好。”
“不过云爷爷,当初紧急关头,您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片刻,墨亦突然间话题一转,不禁朝云沧海问道。
这是他一直想问的事情,心里面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若说是巧合的话,墨亦倒是不太敢信。
对此,云沧海是看在眼里,他自然知道墨亦到底在想些什么,继而脸上微微一笑,说道: “你别多想了,老夫可没有你想象之中拥有那种神鬼莫测的能力哦。”
说罢,云沧海便是缓缓解释道:“当时老夫是受人之托,而那家伙知道你有危险,便是特意来找老夫前去解救你罢了,所幸那时候赶得巧,不然后果可谓是不堪设想。”
毕竟那会儿他前脚刚到,而魔皇破军后脚也就来了。
若是当时他晚了一步的话,也不知墨亦……
想到这里,云沧海就不敢在深想下去了。
一切都是不幸中的万幸!
“原来如此!”
闻言,墨亦点了点头,继而他看了眼云沧海,由衷说道:“倒是还要谢谢云爷爷的救命之恩,要不然我可就麻烦了。”
“呵呵……你我爷俩之间,可不需要这般见外。”
话落,云沧海不禁叹了一声:“这一年以来,老夫都一直隐居在深山老林之中不问世事。说实话,在当时若是没有那个人的提醒,你……”
说到这,云沧海就没有在道下去了。
言外之意,墨亦自然清楚。
毕竟当时他危在旦夕,若是没有云沧海的解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就此而陨落在那。
虽然无极剑一直在强调无极剑体如何恐怖,但它并没有全然道出,而墨亦所知道的也不过是一知半解。
那会儿,在两面夹击下,究竟会不会死,说实话他也不清楚。
“那个人又是谁?”
一会儿,墨亦沉吟一下,便是问道
居然能算出他有危险,此人可见不凡。
而他能请来云沧海,想必与自己也是认识的。
脑海之中闪过了一道道画面,他却始终锁定不了关键人物。
“他交代过不要让你知道,说你往后自然会明白。”
对此,云沧海不禁朝墨亦眨了眨眼睛,莫名道了句。
“您身上似乎还有伤势?”
过会儿,墨亦瞅了瞅云沧海,转而问道。
“好家伙,你小子倒还有点目力,这都被你给看出来了。”
云沧海饮了一口酒,看着墨亦,眼中满是欣赏之色。
“是那家伙所为吧?”
墨亦脸色冰冷一片,语气毋庸置疑而道。
闻言,云沧海笑了笑,不置可否。
对此,墨亦心中了然,
他虽然不清楚云沧海的修为是何等境界,在他印象中,前者的实力一向很强大,跟那个破军差不多,想来也是个圣境强者。
然而,他何德何能居然让一个圣境强者为他而伤,更何况这还是他最敬爱的云爷爷,这不禁让墨亦心里为此是感到一阵过意不去。
“不过屈屈小伤,你倒不必介怀。”
云沧海一抚长须,淡淡说道:“那时候老夫只想带你远遁而去,根本无心跟他交手。但破军为人却是不同,世人皆知他是一代剑痴,当时难得遇到一个同境界的强者,他自然是得与之交手一番,而老夫在躲避途中不慎被伤,这倒也是在所难免。”
虽然他话语间说得很是轻松,但身旁墨亦听在耳朵里,心中却是深感一阵沉重不已。
圣境之间的战斗他不曾观望过,却也知晓这其中定然是危机重重,或许稍有不慎,就会剑折人亡。
此刻墨亦心里更是清楚,论单打独斗,以云沧海自身的实力是绝对不会输给那个破军的,他们两人说实话可谓是势均力敌,至于云沧海之所以会被后者所伤及,多半也是因为自己吧。
这般想来,墨亦心里面倒是更加愧疚不已了。
魔皇破军,我墨亦跟你势不两立!
……
上区
帝都,恩府。
此刻在大堂之中,这里边正迎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瞧见此人,恩浩然脸色怪异无比,此时他坐在主位上,而目光却很是不善的朝底下,那个正坐在客位的简仁看了眼,旋即不冷不热说道:“不知简门主这般大驾光临恩府,请问有何指教?”
“呵呵……所谓来者是客,本座不请自来拜会恩府,但听这语气,浩然家主似乎是不太欢迎本座的到来啊?”
简仁脸上诡异一笑,声音更是莫名的有些冷。
“你可曾听说过一句话?”
然而,恩浩然却是冷不丁冒出一句话。
“什么?”
对此,简仁下意识的问了句。
“常言道黄鼠狼给鸡拜年,你可知是何意?”
恩浩然一阵漫不经心,话语间还故意的拉长了声音,而言语中可谓是尽显揶揄之色。
“你……”
闻言,站在简仁身后的长老顿时一阵大怒,他刚想开口说话,然而却被简仁打断,对于恩浩然冷淡而又嘲弄的话语,他心里并未在意,只是目光有些阴恻恻的看了下前者,同时脸上却是装作没事人一样,旋即说道:“早前就听闻过恩墨两家之事,如今十年不见,看来恩府倒是还与那墨家有交。再者,本座可还知道一件事情,就不知浩然家主可否解答在下心中的疑惑?”
“说说看吧!”
闻言,恩浩然一阵面无表情而道。
“敢问浩然家主的女儿恩柠与那个墨亦是否还有一道婚事存在?”
“是也如何?不是也如何?而这与简门主你又有何干系?”
恩浩然毫不客气的回击而道。
“自然是无关!”
说罢,简仁想了想,接着道:“但如今墨亦一事,想必浩然家主也是知道的吧?”
对此,恩浩然点了点头,他挥手朝简仁示意一下,表示想听听他后文如何。
“墨亦是我剑门一代千古罪人,而之前他的所作所为,可谓是人神共愤之,更是牵连到了他们一家。这么一个该死之徒,就不知浩然家主对这桩婚事到底还有没有想法呢?”
说到这里,简仁身上一阵杀意弥漫,同时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
“墨亦是墨亦,而墨家是墨家,前者所行之事,与后者又有何干系?”
恩浩然无视简仁的杀气,反而厉声质问其道:“墨门主他为人如何,想必是众所皆知。他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不仅力敌于魔族,曾经更是为我们正道人士立下了无数的汗马功劳,而你又可曾记过他的好?如今他人不知为何会陨落在魔族之手,简门主你铭心自问,此事与你又是否有关呢?”
“毫无关系!”
对此,简仁脸上不屑一笑,旋即说道:“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看来你我之间倒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本座为人向来心善,就且送给浩然家主你一句好言忠告吧,我看你们恩家还是尽早跟墨家撇清关系为好,毕竟墨亦是为祸水,谁沾上谁倒霉,若是你们两家再纠缠不清下去,定然也会陨落在历史尘埃之中而烟消云散。”
“此话……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闻言,恩浩然半眯着眼睛,话音落下,语气却像剑一般锐利。
“你这么认为倒也可以!”
话落,简仁从座椅上起身,目光轻蔑的看了眼恩浩然,冷淡而道:“现在墨亦罪名在外,人人得而诛之。本座倒是希望浩然家主三思而后行,可千万不要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出来,否则定然会受到世间正道群起而攻之。”
话完,他扭头转身就走,而那名长老目光满是挑衅的看了眼恩浩然后,也紧跟其脚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