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晓棠端着手里的糖水,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小青跟在一旁,嘟囔道:“王爷对您还真是好,之前那么生气,一见您不理他,马上就让您出府了。”
令晓棠喝了一口勺子里的糖水,笑着说:“这你就不懂了,以后跟着本王妃,保你吃香喝辣。”
说完,还拍了拍小青的肩膀,脸上挂着无法收敛的笑容。
小青似乎是懒得看令晓棠得意的面孔,将头扭到一旁,忽然瞪大双眼,手指向一旁,目光抓捕到不远处走来的翩翩君子,惊讶的道:“那不是,礼部尚书之子李尚吗?”
令晓棠也抬眼,正看到不远处李尚正带着上次诊治的书童,向这边走来。
李尚见到令晓棠,脚步不免加快了几步,脸上挂着笑意,盯着这边看,似乎也有些许的不可思议,道:“这不是西王妃吗?真是缘分啊。”
令晓棠礼貌的打过招呼。李尚见现在正是正午,就拉着令晓棠,硬说要领着她们到附近的酒楼吃饭。
令晓棠连连摆手,看着身边的林骁龙,回想起上次就是因为和李尚说了太多话,付戟朝和自己大吵了一架,现在林骁龙还站在一旁,这要是让付戟朝大醋王知道了,可还了得?
但令晓棠退的越快,李尚就逼得更紧,说:“这次小生必须要请吃这顿饭,你算上救我两次,这恩情怎么能不报,黄金什么的哪能尽我心意。”
令晓棠退避不成,只能赴会。
看着身后的林骁龙,跟着也好,不跟着才是有鬼。
五个人进了酒楼,李尚点了几道菜,皆是清淡的菜类,还有猪肝大枣什么的补品,整张桌子上不见辛辣,反而营养价值超高。
令晓棠拿着筷子,徘徊在干炸蚕蛹和清蒸猪肝之间,舔舔嘴唇,说到:“你怎么点的都是这些菜啊,和我每日吃的没什么区别啊。”
李尚回应到:“王妃有身孕的事京城都知道,我怎能不知。”
令晓棠一拍脑子,道:“这样啊,那我就替孩子谢谢你了。”
李尚淡淡一笑道:“王妃安心养胎便是,想必王爷也会尽力护你周全的。”
然后眼睛飘向了一边站着的林骁龙,淡淡一笑。
林骁龙从进到酒楼开始,就一直盯着李尚看,好像要把李尚直接看穿。可能是跟着付戟朝太长时间了,弄得神情就像一个缩小般的付戟朝,一脸的冰冷和不近人情。
令晓棠点点头,挤出了一个微笑。
李尚又开口,道:“小生闻言,西王妃有治疗特殊疾病的高超医术,既然这样那为何不开设药铺,为大家诊治。如果免费治疗的话,不仅可以为王府笼络人脉和人心,还能为西王府造势。岂不是一举两得?”
令晓棠拿筷子的手一抖,手里的肉差点掉了下去。
她竟然忘记了开药铺这个办法。
令晓棠笑着说:“对啊,我可以开设药铺,这真是一个顶好的主意!但医药费嘛,可以另当别论。”
李尚双手放在前面,凑近了一些,说道:“如果王妃需要金钱上的资助,小生愿意献出绵薄之力。”
令晓棠转着眼睛,手在茶杯上摸索了几下,婉言说道:“资助还是不必了。毕竟我也是首次开张药铺,世事难料,不知盈亏,我不想拉着你下水。而且现在西王府也拿得出这个钱”
她淡淡一笑,这该不会是想入股吧?不行不行!肥水不流外人田,好意她心领,但她也实在不想与人一起分享利润资产!
令晓棠赶紧吃完了这顿饭,满脸笑意的和李尚道别。
回到了王府,令晓棠激动的跳起来,说:“我怎么没想到呢!我是神医,如果开药铺怎么会不赚钱,而且积攒人脉就更为简单,这不是早该想到的事情嘛!”
小青看到蹦蹦跳跳的令晓棠,吓得脸都白了,慌忙上前扶住她,道:“你小心点!你还怀着孩子呢!”
令晓棠想到孩子,停下了脚步,小心翼翼的摸着肚子,道:“对不起啊宝宝,妈妈吓到你了吧?妈妈就是太激动了,就要发财了!你不会怪妈妈的,对吧?”
小青一个白眼,道:“真是一孕傻三年!”
令晓棠拿出之前付戟朝给她的钥匙,道:“我们就用这个钱,开一家药铺!”
开设药铺的事很快就张罗了起来,小青拿着令晓棠给的资金,三日之内,就在化妆品店前的不远处,张罗起来了一个药铺。
此店铺专治各种隐疾,平日治不好的病,在令晓棠开的这家药铺都像施了魔法一样,药到病除。
从此,京城就流传西王妃真乃神医转世。令晓棠的小金库,逐渐丰盈了起来。
走在街上,看到一家药铺前面车水马龙,那绝对就是西王府的店铺。
小青在药铺内,拎着刚买来的物品,道:“王妃,您知道吗?我出去买糕点时,听过路的人说起咱们药铺,说是有神仙坐诊的药铺,还说躺着进来的人,出去时竟然活蹦乱跳的。”
令晓棠听完笑的都合不拢嘴了,道:“我啥时候让躺着的人活蹦乱跳的了,这帮人也太会编故事了,还神仙坐诊,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了。”
小青走到药柜前,打开药盒,伸手整理草药,道:“有神仙是假,但咱们药铺的药供不应求确实真的。”
令晓棠抬眼,发现药铺中的药丸确实只剩几颗,以现在卖药的速度,确实马上就要售空。
她急忙让小青帮忙看顾店铺,自己则飞快回府继续制作药丸。
令晓棠回到府内,随便抓了几副草药,顾不上自己满头大汗,快步走向屋内。
突然,令晓棠停住了脚步,只觉得腹中隐隐作痛,似有什么东西在那里乱搅,大腿内侧袭来阵阵凉意。
她拿起怀里的针,一只手搭上另一只手,就要为自己检查症状,忽然两眼一黑,直接向后倒了下去。
再次睁眼,第一个看见的就是付戟朝。他淡淡的看着令晓棠,眉眼中尽是关切和忧虑。
令晓棠躺在床上,腹中还留有微痛,开头便问:“我怎么了,我们的孩子呢?”
来自女人的直觉,令晓棠下意识的问出了孩子的情况。
付戟朝倒吸了一口气,又叹了出来,双唇微微向内侧收紧,道:“棠儿,你先躺好,再听我说。我们的孩子没了,大夫说是因为中毒。”
令晓棠忍着腹中的痛感,从床上爬起来,道:“为什么?中什么毒?你别骗我,我们的孩子一定还在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