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结果张强就含糊的答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具体是钱洪猜中了那一项。
“这是我疏忽了,你们跟着我干了快一个月了,也该让大家见见钱了。”钱洪笑呵呵的说道,又要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钱洪我不是想催你,只是这几天那帮借咱们爬犁的小子都在背后嘀咕。”张强咬咬牙,还是把真实的情况跟钱洪讲述了起来。 “是吗?那他们都说啥了?”
“说钱洪挣到钱了,结果就不提分钱的事了……”
“呵呵呵!”
“你别笑了,任宏伟已经因为这事跟他们打好几仗了,但都不敢告诉你。”
“……我记得明天,不对,好像是后天吧,是学校组织咱们去冰灯游园会参观的日子?” “对呀!”
“那就好事成双吧,跟那些小子说,等后天从冰灯游园会回来,咱们就发钱。”
“真滴呀?”
“当然是真的,我都把消息提前散布出去了,到时候再变卦,那我、我们一家还能在造船厂混吗?”
“懂了,那我回头就跟大家伙说。” “还有一件事,这一个月你跟任宏伟都辛苦了,所以从明天开始,你们两个就轮班休息,每天过来一个人就行了,快过年了家里事多,这样你们也能跟着忙乎忙乎,免得家里人唠叨家长跟你们生气。”
“那你那?”
“我的在这看着,直到28歇业为止。”谈好这件事,钱洪又大口咬了大饼子,并且举起大碗喝了一口温暖、酸爽的菜汤……
钱洪要发钱了!
钱洪后天下午就要发钱了! 这个消息犹如旋风一般席卷了整个造船厂,这段日子谁都知道钱洪跟张卫东、陈胖子赚到钱了,可是具体有多少就没有定论了,有人说一万,有人说一千,不过毫无疑问的是一双双眼睛早就或隐晦或直白的望了过来。
所以钱洪说要发钱的消息不但让小毛头们兴奋无比,其实也让大人们充满了好奇,几乎大家都想要知道,干小买卖和捧铁饭碗究竟那个更有前途,尽管听说了不少下海发家的例子,可身边的人、认识的人往往更具有说服力和煽动性。
不过此时此刻,在人们的种种猜测间,钱洪他却跟着学校的同学,第一次踏进了冰灯游园会的景区。
因为拿的是招待票,所以就不得不避开游客最多最热闹的时间段,钱洪他们早上七点半就从家里出来了,八点钟景区刚一开门,浩浩荡荡的几百人就排队进入,走到了那些造型精美的冰灯中间。
虽说没有彩灯的加持,不过专注的欣赏冰雕雪雕也不错,而且钱洪也不打算放过声名在外的死亡大滑梯,他带着任宏伟等人简单转了一圈就开始在大滑梯下面排队,乐观一点估计的话,五分钟之后就能够轮到他们玩了。 “洪哥我后悔了!”站在钱洪身后的任宏伟突然一本正经的说道。
“咋了?有啥后悔的?”钱洪追问的同时,动手从口袋中摸出一把瓜子,分别给了任宏伟和张强一人半把,剩下的自己就熟练的嗑了起来。
“天天在冰场往这边看,我早就看腻歪了,我应该在家睡觉的。”任宏伟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抱怨起来。
“得了吧,你在外面看跟进来亲身玩的感觉能一样吗?”
“我还是更喜欢睡觉,要不然看着冰场也行啊,起码能挣钱呀!”
“呵呵呵,别着急别着急,等回去咱们就发钱,少不了你小子的。”
“多谢洪哥,等拿到钱之后,我一定先买两个肘子啃。”
“看你这点出息,钱到手不要全花了,留点压兜,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需要用了。”
“没事呀,跟着洪哥我还可以再赚!”
迎着任宏伟无限信任的眼神,钱洪只是微微一笑,显得胸有成竹、信心满满……
队伍飞快的往前挪动,大滑梯是采取爬犁滑行的方式,每具爬犁上可以坐三个人,当大家准备好之后,工作人员轻轻一推,马上爬犁就会从三十多米的斜坡上呼啸而下,滑出去大老远,让你感觉到惊人的速度与激情。
眼看着就要轮到钱洪他们时,一个工作人员却突然领着几个家伙冒了出来,这伙人凑到大滑梯的管理员耳边一顿嘀咕,看那架势就非常像是要加塞儿呀!
耿直的任宏伟并不傻,他盯着看了几眼,当他看到大滑梯管理员打开小门,让那几个家伙从小道先一步走向大滑梯时,眼睛一瞪就想阻止,可谁知钱洪却一把按住他,然后换成自己叫了起来:“张权?”
“钱洪?你咋没看着你的冰场,跑这来了?”等一个家伙转过来,还真是张权,他一见到钱洪就快步走了过来。
“学校组织的游览,你怎么也来了?”钱洪敏锐的注意到,跟在张权身边的女孩换人了,其余几个家伙则是彻彻底底的生面孔,只看他们被冻的不停跺脚,那就充分证明都不是北方人了。
“我来了几个朋友,都是南方人,非要来看看冰灯,没招我就安排了,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个是钱洪,我的好哥们。”张权一扭头,为钱洪跟他的那些朋友引荐了起来。
微笑着点头之后,钱洪就冲着张权说道:“那你就快去忙吧!我也没啥事。”
“那咱们等会再聊,我先把他们安排好了的。”
张权说着就走了,不过他跟大滑梯的管理员说了几句,立刻就把钱洪、任宏伟他们都提到了前面来,这个举动自然是引来了一片的咒骂与白眼儿,可惜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规则就有漏洞,有人就能利用漏洞,重生前重生后都没有任何的差别。
登上高高的斜坡,从这里俯视整个景区绝对是一览无遗,钱洪下意识的往自己的冰场方向看了看,大旗、帐篷、治安执勤点都是清清楚楚,他甚至还看到了朱颖,临时被抓来收钱的她带着大头巾、白口罩跟墨镜,将自己捂的那叫一个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