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把冬舅小胡,艺哥和王副局他们是眼都不眨的扔出了两万,紧接着第二把李茉自摸,所有人每人受三万,但是别忘了冬舅跟李茉可是一伙的,他们两个赢得钱应该放在一块计算,这就意味着十分钟不到,他们就凭着牌技跟默契,从艺哥和王副局哪里赢走了十万块。
这个时候十万块是什么概念,那就是一般工人十多年的工资呀,尽管艺哥和王副局都不是一般人,但是就看冬舅和李茉这气势,他们俩就悄悄的交换了一个眼神。
“李老板,我这吃饱了就犯困,能不能让我弄出点动静来,精神精神呀?”
“这打麻将还不够精神的嘛?”
“太单调了。”
“那你就自便吧!”
“好嘞,我把电视打开,咱们就拿它当个热闹听吧!”
艺哥说完,迅速就把电视机给打开了,这样子给微型摄像机通电之后,他还借助倒茶水的掩饰,悄悄的戴上了耳塞式的耳机,等他再次回到牌桌上,脸上可就浮现出了自信满满的笑容,而这一把牌也没有丝毫的悬念,冬舅直接点炮,瞬间输走三万。
“波……”
同一时间,在国栋面前的仪器上,在厢货车的仪器屏幕上,平直的电波线忽然就波动起来,微型摄像机的功率很小,可仍旧被捕捉到了,结果钱洪和厢货车里面的人就都紧张了起来。
“孙组长,有情况,探测到微弱的无线电信号。”
“哦?能确定位置吗?”
“绝对是五楼,从宾馆的平面图上来看,应该是右侧,508-516这几个房间之一。”
“乖乖,还真掏上了呀!”
“信号又增加了,现在可以肯定了,绝对不是误报,一定有人在这里使用小功率的通讯设备。”
监听小组的技术人员说完,小年轻可就跃跃欲试了起来:“头,让我上吧,保证把人给你揪出来。”
“咋地?这会儿又着上急了?”
“嘿嘿嘿……”
“老实给我呆着,如果真是条大鱼,那就更不能心急了,这样吧,你带小四进去,把大厅先给我控制起来,别忘了带上相机,这个宾馆就这一个出口,待会把目标给我锁定了,回头咱们再慢慢的查。”
“小菜一碟……”
说着小年轻就拉开车门跳了出来,路过驾驶室的时候,用指关节在车窗上一敲,手掌往前一摆,副驾驶位置上的姑娘就跟下来了,两人快速交谈几句,然后就勾肩搭背的走进宾馆的大堂。
两人顺势在等待区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随即就开始黏在一起小声的聊天,时不时还会发出几声轻笑。
当然了,这些不过是伪装的表象,在小年轻的臂弯位置,那个漂亮姑娘悄悄握着相机,反复调整了几次角度,这样子不管谁从电梯中走出来,都能拍到对方的正脸。
有关部门的人员在稳扎稳打,可512室里面的情况却是急转直下,从同伙那边得到联络,艺哥就开始了大杀四方的表情,冬舅他们赢回来的那十万,眨眼间就秃噜回去了,而且冬舅带来的钱也跟着折进去三万。
又一把牌结束,阴沉着脸的冬舅小输,需要交给人家一万,可是当他伸手去脚边的袋子里面取钱时,刚拿走一叠,钞票下面的报纸可就突然露了出来。
只见冬舅表情一变,稍加思索后,将钱往艺哥面前一扔,随即却把面前的麻将牌一推,发出了哗啦一声,顿时就引来了其他三个人的好奇。
“李老板,这是怎么个意思呀?”艺哥眯着一只眼睛,语气中带着挑衅感觉的问道。
“心烦,去厕所,等会儿在继续。”硬邦邦的说完,冬舅就抓起自己的大哥大,朝着旁边的卫生间走去,继续打下去就要露馅了,所以他是想要联系一下钱洪,看看为什么还没有人冲进来。
可惜他这个动作有点太过明显了,艺哥立刻就追问道:“上厕所还用拿电话吗?”
“我开大的不行啊?我抽空打个电话不行啊?”
“行,呵呵呵,我就是怕李老板输不起,半道找人求援。”
“输不起?出来玩这么多年,我李敬冬就没有干过那拉梭子的事。”
“ 好,那我们就等你……”艺哥说完,自己也从牌桌边离开了,转而坐到一旁去喝起了茶水。
见状的王副局也笑了,起来之后就点燃一根烟,接着凑到了李茉的身边,不知道在小声的询问着什么,可惜李茉却板着一张脸,有一句没一句的进行着敷衍。
躲进卫生间之后,冬舅马上就给钱洪的BB机留言,可是他没有想到,放下电话才十几秒,他的大哥大就突然响了,于是冬舅就把水龙头一开,急忙接听了这通来点。
“喂?谁呀?”
“冬舅是我。”
“大宇我的钱用完了,马上就要露馅了,你找的人在哪那?”
“我们就在旁边房间,冬舅你先听我说,屋里只有你们四个人吗?”
“就我们四个。”
“那你有没有那天,就是输钱那天那种疯狂和冲动的感觉?”
“没有,我什么感觉都没有,现在就剩下紧张了。”
“进屋之后,那个什么艺哥没有给你吃东西或者喝水吗?”
“没有啊,茶是给我倒了,但是我没有喝。”
“冬舅这样,你待会该喝茶该抽烟都照旧,再输钱就找茬跟他们翻脸,然后我们就马上冲进去。”
“说定了?”
“说定了。”
“那我知道了。”
匆匆挂掉电话,冬舅还洗了把脸,接着就从卫生间出去了,结果就看到王副局的手搭在李茉的肩膀上,距离胸脯是非常非常的近,很可能已经贴到上面了。
“冬哥?”见冬舅出来,李茉马上就叫了起来,吓得王副局瞬间缩手,接着李茉还来到冬舅的面前,动手帮他拂去脸颊上的水珠:“这是怎么了?洗脸了?”
“不知道呀,可心里就是无缘无故的烦躁。”冬舅粗鲁的扯过旁边的枕巾,在自己脸上胡乱的蹭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