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京城的汇款,很快就进入了钱洪的账户,这时候钱洪也不得不进行详细的划分,这一笔那一笔,对之前那些项目进行注资,在五月份的后半个月,钱洪就一直在忙这个事情,直到六一儿童节到来,钱洪忽然接到了一通来自香港的电话。
“钱老弟你好呀!”
“杨老板你好,看号码是香港的,我就猜到是你了。”
“哈哈哈,钱老弟算无遗漏,是个真正的高人呀!”
“高人不敢当,比方说我对这通电话就完全摸不到头脑。”
“我是专门打电话来恭喜钱老弟的。”
“哦?”
“你跟华少他们打的那个赌,到今天为止已经实现了三分之二,胜利指日可待呀,我现在是非常认真的考虑,要不要干脆赌身家,跟你一块押注墨西哥比索,说不定就能把电子厂一家变两家了!”
“杨老板你可要想好,万一我最后三分之一的预测不准,那我可赔不起你的身价,电子厂一家变零家。”
“没关系啦,我游泳到香港,赤手空拳打拼出今天的一切,大不了就从头再来喽!”
“杨老板的精神还真是叫人敬佩呀!”
“哈哈哈……”
“杨老板,你女儿怎么样,已经恢复了吗?”
“小女孩就是受到了一点惊吓,早就没事了,多谢你的关心。”
“杨老板什么时候有时间,到我们哈尔滨来玩一玩呀,我请你看冰灯、滑雪、尝尝我们的东北菜,不过杨老板要是更喜欢去札幌看雪,那就当我没说好了。”
“去什么札幌,我最讨厌日本人的地方了,钱老弟我跟你保证,今天冬天,一定全家去你那里看看玩玩,再说到12月份的时候,你跟华少他们的赌注也该最后揭晓了,我还要去跟你庆贺庆贺那。”
“那我就先谢谢杨老板了。”
“好说好说。”
“杨老板,你百忙之中打这个电话,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时间就是金钱呀!”
“呵呵呵,我还真有一件事情,关于回祖国办厂,我想要钱老弟帮我疏通疏通关系,我离开那边太久了,也不认识什么手眼通天的人物,就是不知道钱老弟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呀?”
“我在香港的时候,杨老板对我照顾有加,帮忙那是理所当然了,不过我也不是什么手眼通天的人物,况且你要在沿海地区选址的话,我还真使不上力,我顶多就是联络四海的张总,看看她能不能给你提供点方便。”
“这样就十分的感谢了,我这个月中应该到上海,咱们有机会见一面吗?”
“恐怕不行,我马上就要考试了,成绩对我而言可是十分重要的,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一定说服张总全力配合……”
对这个杨老板,钱洪可是敷衍中带着警惕!
在香港的时候,杨老板的确很照顾钱洪母子,派人派车、全程陪同,不过能在香港这样的地方白手起家,能力、眼光和果断都是必不可少的素质,说不定还要有几分不择手段、几分心狠手辣,要不然怎么可能建立起那么大的电子厂。
之前杨老板照顾钱洪,大几率是看在四海公司张萌的面子,不过现在他直接跟钱洪联系,应该是看钱洪的赌约,三个条件已经满足了两个,从容显示出了强大而准确的预见性和前瞻性,换一种说法就是把钱洪当做了明灯,可是指点方向的哪一种。
不过明灯这东西玄而又玄,哪怕你猜中十次,只要有一次不中,那就会立刻被抛弃,所以杨老板对钱洪的客气,钱洪可不会当真。
在这个电话之后,钱洪的日子就再次和书本、卷子紧密联系到了一块,每天不停不停的刷题,就为了能在升上初三时,拿到一个比较好的名次。
在此期间,北秀宾馆的事情也彻底落下了帷幕,经历两个多、三个月的调查,本案的卷宗正式送到了检察院,当艺哥他们一伙进入审判程序时,马赢居然奇迹般的脱身了,也不知道他用什么办法说服了艺哥,将全部罪责都揽到了自己身上,摇身一变就变成了出千的主谋。
不得不承认,马赢这招金蝉脱壳干的漂亮,而且因为他的脱身,许多证据和事实也都改变了,比方说里面李茉也免去了牢狱之灾,经过这段时间的关押后,一声不吭的就给释放了,真是走了狗屎运。
当然板凳他们的拘留期也结束了,四个人刚从大铁门里面出来,钱洪就把他们请到大宇烧烤的总店猛搓了一顿,席间更是一人送上一个大红包,用以感谢他们被关进去的时候,能保持守口如瓶。
没能借这次机会收拾马赢,那钱洪对后续的审判也就没啥兴趣了,他曾经想过要向孙组长告状,不过转念又一想,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跟马赢比较起来,孙组长他们这帮人更加可怕,还是应该少跟他们接触。
彻底将北秀宾馆事件抛到脑后,钱洪就开始了对学习的沉迷,可谁知就在期末考试前夕,造船厂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姓韩的你给我滚出来!”
“我艹你八倍祖宗,居然连养老保险都不给我们交了,你是想要逼死我们吗?”
“别跟他废话,造船厂会黄,就是让他们这帮人给搂黄的。”
“大家上呀,揍死他们,既然不让我们活,那就都别活了……”
一大群人,男女老少好几百聚在厂办门口,大家的脸都因为愤怒而扭曲了,他们是不停的往前涌,厂办门口那几个保卫科的干事眼看着就要挺不住了,但是从四面八方赶来声援的人却是越来越多。
事情的起因,还是因为造船厂破产的事情,之前厂办承诺给工人几句叫养老保险跟医疗保险,但是这才过去几个月,厂办的账户就彻彻底底的空了,继续这么下去的话,在造船厂干了几十年的工人,不但拿不到退休金,很可能连吃药的钱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