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上午九点有事,不过十一点应该能完事,老妈你是自己先过去,还是在家里等我回来再一块走?思年哥那边我给他放假了,要不然你就打车走吧,免得我姥爷那边着急,你自己还得拿那些东西。”钱洪早就想好了,所以回答的非常快。
“给人家放假对,大元旦的你还能不让人家歇歇,跟家人聚聚呀,我也不用打啥车,走大江就过去了,东西又不沉,你完事再来就行。”可老妈节俭的习惯又来了。
“走大冰呀?会不会太辛苦了?”钱洪刚关心了一句,谁知却引来了一通说教:“辛苦啥,这么多年不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想当年我送外件的时候,背着你、拎着包,照样走大冰,现在怎么就不能走了?你个小犊子金贵啥……”
得!又被教训了一通,直到钱洪放下饭碗,打扮漂漂亮亮的逃出家门,钱洪的耳朵这才清净了一下,尽管时间还有点早,可钱洪还是拦下一辆天鹅公司的出租车,直奔大教堂赶去,所说钱洪手中的产业众多,但是从土建开始的,一步一步走到开业经营的,冬宫好像还真是第一份呀!
当钱洪赶到地方时,大教堂周围的工地还挡着栅栏,施工的声音不绝于耳,不过冬宫门口却已经是热闹非凡了,庆祝开业的花篮、红地毯足足有半条街长,穿着得体的男人就在路边三三两两的抽烟聊天。
整座冬宫一共是八层,外面是最时髦的深蓝色玻璃幕墙,第一眼看过去就要比周围的楼宇更上档次,不过因为土地面积有限,整栋楼建的是又细又长,每一层只有区区十多个房间,而且为了尽可能的多设置客房,所有的办公室都放到了地下一层,这也是真够奇葩的。
此时此刻,冬宫门口停着大串的好车,连冬舅那辆虎头奔都被钱洪借来充场面了,一些电视台的记者正在做现场报道,负责运营的上海经理、张权和张处,以及一些钱洪并不认识的家伙正聚在门口寒暄。
为了今天的大日子,不光陈长安飞来了,就连他儿子女儿也跟着一块来了,你别说老兵穿上灰色的西装和黑色的毛领大衣,还真有那么几分派头,另外义乌巨商这个头衔也是很有吸引力了,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的全场焦点,连张处面对他时都笑容可掬。
可惜老兵不善言辞,为谨慎起见就只好尽可能的少说话了,结果这就给人产生了一种不苟言笑的错觉,但是在记者和官员的眼中,因为有身价光环的加成,这种沉默就变成了大款迷人的庄重了。
九点零八分,门口的鞭炮被点燃,音乐开始播放,陈长安就和张处她们一块完成了剪彩的仪式,等冬宫的招牌红布揭下来,围观的众人就一边鼓掌,一边相互谦让的进入了酒店大厅,那些在外面冻了半天的,专门来看热闹、长见识的主更是一股脑的涌了进去,积雪和脚印把红地毯踩得一塌糊涂。
非常的可惜,钱洪在这一刻是没有资格进去的,他表面上就是一个中间人,一个资本与项目之间的揽客,再加上年纪太轻,就算进去也不会受到重视,结果钱洪就干脆不去浪费这个时间了。
可谁知钱洪正打算离开,张权这小子居然就屁颠屁颠的找来了,刚一看到钱洪就上来给了他一个拥抱,畅快的大叫道:“今天的开业典礼很顺利呀,我刚才听不少人说,冬宫的装潢是富丽堂皇,一点不比香港澳门的差,能住一宿就是少活两年都值得了。”
“这马屁拍的,有没有那么夸张呀?”钱洪笑着反问起来。
“真的,刚才和我妈一块过来的,另一位分管文化产业、旅游的处长都说了,未来要在冬宫举办高水平的研讨会,还要在这里举办有品位有档次的涉外活动,拉动哈尔滨的整体旅游产业水平。”把脑袋凑过来,张权鬼鬼祟祟的说道。
“别,千万别,我现在听到涉外这个词儿就脑袋疼。”但钱洪一听就浮现出了满脸的苦笑,引得张权是乐不可支:“哈哈哈哈,你小子是心疼那笔钱吧?”
“张大少爷你不知道,就因为这事,陈老板给我一顿臭损,把我的提成都扣掉了不少,你说我是不是很冤枉?”钱洪随便给找了个借口
“是有点冤枉,不过我妈私下给我交底儿了,计算机房绝不会让你们白出的,她正在争取,将冬宫定为市里特殊接待的定点单位,这事要是成了,那房钱随你开价,就你们这7-80个房间都不够住的。”兴奋的张权忍不住又透露了一点消息。
“哦?那还真要谢谢张处了。”这么一来钱洪的脸色才缓和了少许。
“自己人不用说啥谢谢,我就是想知道,冬宫下一步要干点啥?再进行一波大的宣传?把来哈尔滨看冰灯的有钱人一网打尽?”看的出来,张权是真把钱洪当自己人了,说话完全是站在冬宫的角度上了。
“不,先定星级,在市里旅游局找找人,一定要把四星拿下来,过两年再争取五星,然后就日常维护就行了,我要争取把冬宫做成一张哈尔滨的旅游名片,到那时自然就不愁收益了。”可钱洪却有自己的想法,跟挣快钱比较起来,钱洪更希望冬宫可以存在三十年、五十年。
“行,你小子真是个干大事的人,脑袋里面思路清晰呀!”张权自愧不如的感慨道,他压根就没有想过要给冬宫定星的事情。
“呵呵呵,我不好好干,当自己生意着想的话,人家老板凭啥相信我,把钱投给我推荐的项目呀?这次在哈尔滨扔下的1700万,我必须让人家尽快的赚回去才行,因为这样才可能有下一次。”钱洪这套措辞倒是很有说服力,绝对是正确的职业经理人,中间揽客心态,但张权却有些不知人间疾苦的不忿和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