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就这样在我耳边一下接一下的响着,每一下,仿佛都能够穿透我的灵魂。
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亲眼目睹这种情况了,也不是第一次听到枪响。但是这种无法言说的压迫感和恐惧所带来的窒息感仍旧让我愣在了当场。
好几个缅国佬就这样在我面前被刀哥打中大腿倒在地上,哀嚎和吼骂的声音伴随着枪响充斥着我的耳膜。转眼间,已经有七八个缅国佬倒在了地上。 剩下的那十多个人并没有被这种情况吓到,他们只是稍稍迟疑了半秒,然后便继续吼叫着朝着刀哥冲了过去。
冲在最前面的那个家伙刚好迎上了刀哥的枪口,他本能的抬手做出了格挡的动作。然而扳机扣下去之后,枪声却没有响起来。
那个缅国佬看着刀哥一愣,随后很快意识到刀哥的枪里已经没有子弹了,于是他便用缅国话大吼了一句,紧接着便更加疯狂的朝着刀哥冲了上去。
刀哥丝毫没有慌,他瞄了手上的枪一眼,然后便很迅速的将那把枪装回了后腰的枪匣里。接着下一秒,那个疯狂的缅国佬便冲到了刀哥的面前,他对着刀哥的脑袋一刀劈下去,刀哥侧身闪开,一拳正中那缅国佬的面门。
这一拳的力道应该挺重的,我眼瞅着有一股血在月色中飞溅了出来。那缅国佬后仰着趔趄了一步,整个身体还没等站稳,刀哥已经双手交叠抓住了他的手,同时向反方向发力,直接用那把西瓜刀,一刀劈进了那个缅国佬的肩膀里。 又是一一股殷红的血箭。
那缅国佬惨叫一声,刀哥便一脚把他踹倒在地,同时从他的手中,夺下了那把西瓜刀。
他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握紧那把西瓜刀就迎着剩下的那些缅国佬走了过来。
那些缅国佬这时候似乎也意识到了刀哥好像不太好对付,于是他们都本能的向后退了两步。这时候我听到那些缅国佬急匆匆的讲了几句缅国话,我估计他们可能是在商讨对策,也可能是在提醒大家不要慌不要怕。反正这些话最终似乎是起到了一点效果,这些缅国佬就像是再次被注入了一针强心剂,忽然就发了疯似的冲上去对着刀哥乱砍。
刀哥的脸上仍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他看起来一点也不慌,只是目光很坚毅,很冷峻。他一边躲闪着那些缅国佬的挥砍,一边不停的进行着反击。 转眼间,就又有四五个缅国佬倒在了地上。
原本巨大的人数优势突然间几乎消减殆尽,地上到处都是不停打滚哀嚎的缅国佬。
他们有的肩膀被砍伤,有的手臂和大腿被砍伤,还有的背部和腹部被砍伤,总之他们都暂时丧失了战斗力,只能倒在地上一声接一声的痛呼。
还有仅剩下的不到十个人站在刀哥的面前,正比划着手中的西瓜刀,跟刀哥对峙着。
我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口水,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终于算是迎来了转机。 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刀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确定他是不是来救我们的。
但是相比于这些缅国佬,我觉得跟刀哥至少还可以沟通。
而且他是L夫人的人,理论上来讲,我们应该算是同一个立场,也就是说,我们是盟友。我们可以肩并肩,共同对抗眼前这些缅国佬。
想到这里,我回头看了张玉琦他们一眼。
他们现在已经从那辆报废的车子里钻了出来,此刻张玉琦搀扶着徐民治,许万山则自己艰难的站在旁边。 我喘息着眨了眨眼,同时向着他们点了点头。
然后下一秒,我便朝着身前那几个缅国佬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