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为了咱们关押的那几个蜀山弟子而来,这些修行大派就是这般难缠,惹了一个往往牵扯出一大串人来。”大长老微微叹息道,想到这里他的身上还是有些隐隐作痛,毕竟挨了燕丹一剑,那滋味可并不好受。
“咳咳,不管他们了,尽快开启血祭,吾主等待的时间实在有些太久了,祂已经要迫不及待的看着这个新世界了。”大长老说话间,不停的咳嗽着,仿佛要将自己的肺咳出来。
其他人望着状态不佳的大长老,眼神不停地变化,他们不知道这个老谋深算的家伙是真的不行了,还是在钓鱼,毕竟这样的事情,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干了。 陆羽也在细细打量着这位咒师中地位最高的人,这个人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虽然他在极力的掩饰,但陆羽却很清楚的看到了他身上的死气,即使他用了那种莫名的力量进行遮掩,但是已经接近死亡的他,很快就会无法掩饰他的虚弱。
然而陆羽却在他身体中看到了另外一股力量,一股超然世外的力量,他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
“下去吧,明日就开始举行祭祀仪式,你们提前准备吧。”大长老依靠在座椅上,轻轻挥了挥手,用一种十分虚弱的语气说道,他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起来,气息的衰弱再也无法遮挡。
众人闻言依次向外退去,陆羽敏锐的发现,这些人开始各自抱团,然后很有默契的远离对方的小团体,似乎准备商量什么,唯独把陆羽变化的三长老一人留在了最后面? 形单影只? 看起来十分可怜。
就连陆羽都不禁扯了扯嘴角,自己变化的这人是混的有多差? 居然一个和他抱团的人都没有。 陆羽不知道的是? 这位三长老是咒山有名的狂信徒,和其他长老各怀鬼胎的不一样? 这人可是一心搞事业,因此也十分看不起这些整天只知道勾心斗角的人? 也唯有神灵在人间的代表大长老才能以神灵的名义指挥的动他。
在这么关键的时刻? 谁会和这种脑子被洗掉的狂信结盟,那和找死有什么两样。
不过这也难不倒陆羽,偷听可是他的强项,悄悄束起耳朵? 便将远处几人的悄悄话全部听见。
“看来这老家伙被蜀山的那人伤的不轻。”这是一个声音比较尖锐的人说的? 陆羽的脑海里瞬间便闪过了那位看起来有些阴沉的四长老。
“毕竟是剑仙,那一击威力可是不小,挨了那样的一剑,即使不死也丢了半条命。”这是一个比较雄厚的声音,陆羽自然知道? 是那位长着一张国字脸的五长老。 “何止半条命,我能看到他身上的死气? 这老家伙要死了。”四长老语气肯定的说道。
“真的,莫不是在演戏? 老家伙不止一次这样了,可要小心啊。”
“千真万确? 脸色神态可以骗人? 死气却不会? 他现在死气沉沉,我断定他活不过三日。”四长老的话让五长老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难怪这老家伙,突然提前了血祭的日期,莫不是死期将至,寄希望于神灵的恩赐。”五长老猜测道,语气中已经带着欣喜。
“八九不离十,不然以他稳重的性格,根本不会这样选择,若是让他成功了,你我以后恐怕便没有出头之日了。”四长老唏嘘的说道,说完和五长老对视了一眼,都看见了对方眼中冰冷的杀意,知道了对方和自己的心思一样。 “既然死期已至,就应当顺应天命,你说是吧,四哥。”五长老幽幽的说道。
“你说的对,那个位置他坐得有点太久了。”
而另一方面,曾经责问过陆羽的二长老此时也是找到了负责神庙安全的一位年轻咒师。
“老头子快不行了。”二长老张嘴便是这句,将那那位年轻咒师惊得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情况属实?”他咽了口唾沫的问道,言语间充满了紧张。 “死气弥漫,还能有假。”二长老却是反问道。
“那就是真的了,太好了,没想到他也有这样一天。”年轻人欣喜的说道。
“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那老家伙又岂是坐以待毙之人,早就有谋算了。”二长老给年轻人头上浇了一盆凉水,让他激动的心渐渐平复了下来,对方可是主宰咒山很多年的大长老,甚至咒师的起源也是因为这位发现了咒山的缘故,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甘心等死。
“我估计他准备用血祭唤醒神灵,得到神灵恩赐以延长自己的寿命,他已经下令明日就开启血祭。”
“明日?”年轻人十分的疑惑。
“当然是明日,死气缠身,不出三日他必死无疑。”二长老却是胸有成竹的说道。
“那怎么办,难不成我们一辈子都要在他鼻息下苟延残喘。”
“冷静,急什么,他还不是没有成功吗,再说了他想血祭,问过咱们没有,明日你便偷偷的打开关押祭品的牢狱,没了祭品我看他怎么唤醒神灵。”
“可是,四长老和五长老那边怎么办,若是他们阻拦,恐怕我也无能为力啊。”年轻咒师皱了皱眉头问道。
“老四,老五。他们估计比我们还盼望着老家伙去死,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尽管放心大胆地干就是了。”
二长老的话给年轻人吃了颗定心丸,将自己心中的激动和恐惧压制下去,静静等待着由于激动而潮红的脸色退去,之后不动声色的继续自己的日常工作。
陆羽感觉自己实在是不虚此行,没想到邪神还没遇见,一场大戏已经在自己眼前上演,看似强大的咒山众人,其实是各怀鬼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不过此时对于他们而言,让那位大长老死亡才是他们共同得希望。
正在此时,却有人将陆羽叫住,言称大长老有请。陆羽顿时提起兴趣,通过这些人的言语,他已经知道这位大长老可不是什么善茬,必然有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