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婉然那双越发灵动的眸子,看得江步政只好把脸蒙上。
门外楼道传来龙骧询问,齐婉然眉头一挑,灵机一动,将鞋子踢进床底,掀开江步政宽松的白被子,直接钻了进去。
“哇!您这是干嘛?” “闭嘴,快装睡,这家伙从你住院到现在才来,我要吓死他!”
齐婉然说完,伸手把江步政的脑袋,顶出被子,还不忘从里面,拉平被子,躺在江步政的怀里,一动不动。
龙骧打开门,闻到了一股桃花的香味,转身关门时喊道。
“辛苦您了,齐姐姐!”
齐婉然惊了一下,江步政眯着眼睛,发觉龙骧没过来,用手轻轻扯了一下被子,齐婉然这才没有直接出来。 “走了?”
龙骧伸头看向床铺,江步政依旧和之前梅霜拍的照片一样,昏迷不醒。
他摘下了墨镜,从怀里掏出一瓶貔貅制式的瓦罐,放在桌子上,对着江步政自言自语道。
“师父不是有意不陪你的,京城那边总要给个交代不是吗?…………打捞起来你的时候,你身上没有一处好肉,可把我心疼坏了,我不敢看啊!还好现在医疗水平很高,再加上三个创力师,用创术加持,你才……醒醒,傻徒弟,咱们总不能,不一起快快乐乐地把年底评测做了吧!”
齐婉然躺在江步政怀里,听着龙骧的话,眼泪刚起,龙骧最后一句话,让她火冒三丈。 她将被子一掀,指着惊坐地上的龙骧骂道。
“靠!龙瞎子!你说这么多,就为了折腾他去应付年底考核??”
“你在他床上干什么!胡闹!给我下来!”
龙骧揉几下脑袋,从地上快速爬起,看着齐婉然竟然还在江步政的床上,光脚蹦跳,气的他右眼皮子直跳,命令道。
“老娘在自己男人床上,碍你这个外人锤子事了?” 齐婉然一瞅龙骧还对自己指手画脚,双手叉腰,上下打量一下龙骧,哼哧一声道。
“你男人?扯犊子呢!蹲在地上撒泡尿照照,您看您配吗?”
龙骧鼻翼微张,白净的脸庞,逐渐爬满铁青色,齐婉然这种不着调的性格,彻底惹恼了,这个遇到再难的事情,都会乐呵呵男人。
“够了!你们俩有完没完!从见面都吵架,我摆不平了是吧!”
江步政突然起身,一拳打碎腿上的石膏,一只手指一个人怒道。 “步政你醒了!对不起对不起!是师父的错!”
龙骧满腔怒火被欢喜扑灭,他赶紧拉住江步政的手,感应一下他身上的经脉,发现强得像一头凶猛的野兽,赔笑道。
齐婉然双手环胸,依旧气得饱饱的,江步政对着龙骧点了点头后,歪头看向齐婉然,咳嗽一声道
“当我女朋友,这个样子,我绝对不要!”
“呀!我保证乖乖的,对不起龙骧师父,嘿嘿嘿!”
齐婉然一听江步政说这话,马上变脸,坐在床上,清理一下石膏后,双手合十,对着龙骧道歉后,开始傻笑起来。
龙骧把江步政拉在怀里,在他耳边小声嘀咕道。
“真就和她搞对象?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江步政扭头看向龙骧,小声回复道。
“内部团结,一致对外,您俩老这样,我只好出此下策!”
“辛苦你了!”
龙骧点了点头,做了个抹眼泪的动作后,这才与江步政分开。
江步政活动了一下身体,余光发现桌子上得多出来的陶罐,拿在手里,摇晃了一下,看向龙骧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
龙骧还没说话,齐婉然爬了过来,握住江步政拿陶罐的手,疑问道。
“哎?你这是干嘛?这是良夜的灵魂溶液,是致命的邪物!”
“喝呗!对了,麻烦婉然,给我搞杯水来!”
江步政耸了耸肩,捏了捏齐婉然滑溜软嫩还有些冰凉的手笑道。
“马上回来!”
齐婉然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她下床穿鞋,如风一般,飞出了房间。
龙骧深吸一口气,不再双手负后,坐在江步政身边,看着他拧开陶罐,开始大口大口吞咽,灵魂瓦罐里浓稠的汁液。
“咦?身体怎么一点感觉没有?”
苦涩与辛辣在江步政的口腔中迸发,他不断分泌唾液,将味道冲下后,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看向龙骧,诧异道。
龙骧挠了挠头,他也没看到江步政胸前亦或者背后出现光芒,从江步政手里接过瓦罐,往里面看了一眼,刚抬头却发现坐在床上的江步政不见了。
“什么情况?”
而此时的江步政,刚从皇宫的地面上,艰难爬起来,
今日的皇宫,竟弥漫着白雾。
他低头看着地面上,铺就的砖块模样,一直往前摸索,才见到龙椅的轮廓,脚下一空,坠入了温度正合适的水池之中。
他赶紧拍打水面,身后传来了柔软的触感,一只玉璧贴着江步政的右胳膊,伸了过来,如春葱的手指,拎着还在滴水的白毛巾,递在了江步政的面前。
“放心好了,这个术法只能在得到能力时用两次,帮寡人搓个背,就放你回去!”
良夜的声音从江步政耳后传来,他伸手将脸上的水渍清理一下,接过良夜给的毛巾,身后柔软的触感消失。
江步政吞咽一口唾沫,闭上眼睛转身,数了十个数后,这才睁开眼睛。
羊脂的皮肤与完美的脊椎沟,已经无可挑剔。
可再加上一张赤焰凤踩龙刺青,强烈的视觉冲击,让江步政愣在原地,许久不能动弹。
“怎么了?很脏吗?”
良夜站在水中,等待了半天,没有得到回应,环胸的她,回头看向,目光呆滞地江步政问道。
“啊?没没没!来吧!”
江步政从走神中收回思绪,他又看到了两座大山,微微低头,又见到了没有一丝赘肉,简直完美的马甲线,鼻子里就传来了温热。
良夜展颜一笑,用手点了一下江步政的鼻子,帮他止血后,转过身子又道。
“别对寡人有什么坏心思,寡人毕竟是邪帝!”
江步政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给良夜揉搓后背。
…………
“人呢?”
齐婉然在饮水机旁边,好不容易调出合适温度的水,来到病房,一看龙骧趴在床底下,而床上江步政这个大活人没了,对着龙骧屁股就是一脚道。
“我也想知道!这不是在找蛛丝马迹吗!”
龙骧受刺激,还磕到了脑袋,他从床底下爬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着齐婉然吼道。
齐婉然看着桌子上已经打开的罐子,里面一滴东西都没有,将水杯放在桌子上,马上眸子里就存满了眼泪,她呼吸急促起来,指向龙骧,嘴唇颤抖不停,没说话得她反而把龙骧,弄得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一颗水珠从床单上,飞了出来后,紧接着是两颗三颗……不断壮大,直到成为一个和病床一样大小的长方体,握着一件肚兜的江步政从水里突然出现,和水一同摔在了床上。
大量的水从床上流下,江步政用肚兜抹了把脸,看向都快惊掉下巴的龙骧和齐婉然,尴尬笑了笑道。
“躺太久了,洗个澡,不介意吧!这个你们当没看见!”
随后江步政被医院单位,罚款一千五百块钱,原因他所用的床上,有生命体征测量仪器,进水损坏了。
申都员工宿舍里烟雾缭绕,江步政憋不住了打开了窗户,看着张闯和龙骧,一个劲儿地吞云吐雾。
张闯掐了烟,戴上医用一次性手套,捏起桌子上的肚兜,用手对着肚兜扇了两下,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莲花香味后,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道。
“你说,良夜给你一件肚兜?”
“对啊!我上网查了,发钗、一缕秀发、扇子、手镯、戒指、耳环、同心结、玉佩、如意、罗汉钱、红豆、缠臂金,最狠也就是裙子吧!肚兜算个什么意思?”
江步政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掰着手指数道。
“噗……我不知道,你小子我看不透了!”
张闯看着江步政明显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情,哈哈大笑道。
龙骧一直眉头紧锁,他又点燃一根烟后,一拍桌子,指着江步政严肃地说道。
“你,现在有任务了!”
江步政赶紧坐直身体,还不忘先挖苦张闯,后问龙骧道。
“看看,同样比我年长,您就不如咱们的头儿靠谱!头儿您快说吧,我有什么任务了!还有啊,您是不是识破了良夜的阴谋诡计?”
龙骧叼着烟,看着江步政,连抽了两口烟后,认真道。
“现实一个,心里还有一个,你必须教我,如何得到女人芳心!”
“噗呲,哈哈哈哈哈哈哈,头儿,我也看不懂你了!”
张闯直接从座位上笑翻过去,他从地上起身,将椅子放正,重新坐好道。
江步政一脸黑线,他揉搓几下脸,盯着龙骧良久,再次问道。
“您这是认真的吗?不是在挖苦我?”
“我龙骧一个唾沫一个钉,我真的很认真,你这太牛掰了!教我吧!好不好?”
龙骧苦着脸,双手合十,拜了拜江步政祈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