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岢的名字在罗莎的脑子闪过的一瞬间好似惊雷一般,震彻了她每一根神经,复仇的火焰顿时燃遍她的全身,她眉心微皱,立时跃身而起,在空中翻腾飞转,一段凌空虚步之后,划空一闪,落在了宇岢面前。
宇岢愕然不已,莫名道:“你要干什么?”
罗莎瞪着宇岢,问道:“你就是宇岢?” 宇岢心中诧异――这个女魔头为何这么问?难道他不认识我了?
想到这,宇岢冷笑了一声,才道:“何必多此一问,你我在振远镖局和小院先后两次碰面,又经历了乱石谷大战,难道你不记得我了?本来我无心与你为敌,当日为了查询郭十一的下落,才不得不向你出手。”
罗莎本来对玉面冷姬的话半信半疑。甚至,她更多的是怀疑玉面冷姬杀了罗刹,但是,当她断章取义地听到宇岢说的最后一句话时,她就先入为主地认定了杀死罗刹之人就是宇岢――
“既然如此,那就拿命来吧――”罗莎怒瞪着宇岢,挥起手中的芙蓉剑不由分说地向他刺了过去。
宇岢侧身一闪的同时,迅速抬手一挥,刹那间将刺来的芙蓉剑捏在了两指之间,正是这一捏,让宇岢心中一惊――没想到罗刹竟有如此浑厚的内力!可见她的战魂灵力与之前想比又升级了不少,从这一点而言,与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宇岢心里这么想着,目光炯炯地瞪向罗莎,愤然道:“罗刹,时隔多日,没想到你的戾气仍然这么重,杨振远并没有死,你想要得到那个箱子,大可以去找他。”
罗莎回身一转,抽回利剑,怒视着宇岢,厉声道:“你的话我一个字也听不懂,你我不共戴天,多说无益,受死吧――”
罗莎话音未落,上官红燕摆着手,抢言道:“等一下,等一下,我说这位姑娘,你叫罗刹是不是?看你长得跟朵花似的,怎么跟个母夜叉一样。”
罗莎一脸愕然地看着上官红燕,上官红燕不待罗莎开口,又凑到她面前继续道:“还不共戴天?你是死了爹还是死了娘?再说,我宇岢大哥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做出与你不共戴天的事,退一万步说,就算你家死了人还指不定是谁杀的呢,要是真被人杀死的,估计也是死有余辜……”
罗莎本来是一个与世无争的人,可以说是心静如止水。 然而,正是这如死水一般的“安静”才沉积了难以想象的压抑。
这种压抑让她的心每跳一下都如针扎一般,无数次,她只能在内心深处默默幻想着与姐姐在一起时的欢乐,她对罗刹有无穷的恨,当然也有无尽的爱,然而,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人已经死了,而且死不瞑目,现在又被上官红燕一顿奚落,她内心的怒火终于如火山一般爆发了――
“混账,我先杀了你……”
罗莎说着,挥起芙蓉剑灵光一闪朝上官红燕刺来。
上官红燕弯腰一闪使出了犀牛望月,躲过了罗莎的攻击,随即朝宇岢望来:“宇岢大哥,我来替你会一会这个母夜叉,你们不要插手。” 宇岢正要开口,南宫秋水拦了下来,低声道:“你先静观其变,正好我也想看看上官红燕的身手,看看她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吓跑玉面冷姬和追风十三冢。”
其实南宫秋水所说的话也正是宇岢心中所想,所以他没有反对,只是点了点头,退到一边冷眼旁观。
罗莎挥舞的芙蓉剑好似流星飞闪,招招刺向上官红燕的要害,上官红燕也毫不示弱,腾飞辗转步步为营,每一次还击都直奔罗莎的喉咙,可谓招不封喉,誓不休。
然而,罗莎步履如幻,形影无尘,一连串的幻影以各种身姿浮空若现,辗转腾挪间轻易地躲过了上官红燕的所有还击。
宇岢见此情形,不禁叹然:“罗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厉害?这套步法太精妙!倘若我的奔逸绝尘步与之相比恐怕也只能相形见拙了!” 南宫秋水接言道:“不错,她的身法我从未见过,由其是剑法,素闻玉剑派的灵光剑气出神入化,但是罗刹每使出的一招都有半式玉剑派的影子,但是另外半式却诡异莫名――”
宇岢意会到南宫秋水的意思,他费解地问:“你的意思是,罗刹在有意隐瞒她的功夫,为了混淆大家的视线故意这么做?”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第二个理由。”
“矛盾的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已经知道她是罗刹了,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宇岢神思机敏,说到这,立时恍然大悟,愕然道:“难道……她不是罗刹?从她说的每一句话以及她的举动和她的战魂灵力来看,她的确不像罗刹,矛盾的是,她却和罗刹长得一模一样……”
南宫秋水看了宇岢一眼,道:“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对双胞胎,罗刹有一个孪生姐妹也不足为奇?”
宇岢眼前一亮,道:“一语点醒梦中人!”
南宫秋水妙唇微抿:“好好观战吧。”
玉冰花见他们聊天的聊天,打架的打架,全然没做把自己放在眼里,一怒之下便冲了上去。
“我来帮你――”玉冰花话音未落,自腰间抽出一把一尺有余的银色冰锥,朝上官红燕猛然刺来。
“小心身后!”宇岢高声提醒。
上官红燕刚躲过罗莎的芙蓉剑,只感觉身后有一股寒流逼近,她立时转体而上,跃向空中,随即跳到一旁,瞪向玉冰花,闷哼了一声,道:“玉冰花,宇岢大哥有求于你,所以我不想与你为敌,你最好不要插手。”
玉冰花心中暗想:正好借此机会探探这几个人的虚实,倘若他们不能被我利用,再打起来也能知己知彼……
想到这,玉冰花冷笑道:“倘若我非要出手,你意欲何为?”
上官红燕红唇微翹:“好,既然树欲静而风不止,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上仙堂的绝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