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宇岢已然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空间中,在这个空间里,有无数个自己的倒影。
然而,每一个倒影又极不像他,因为此时他面部表情是惊愕的,但是在所有的倒影里却没有一个这样的表情,换句话说,无数个倒影呈现出无数个表情,唯独没有他此时的表情……
他就想站在无数个镜子中间,或者像被无数个自己包围了一般,情形相当怪异。
那些显露着各种表情的倒影都在注视着宇岢,尽管是自己的倒影,也不免让他惊慌失措起来,他陡然开口,惊喊了一声:“喂,有人吗?这是什么地方?”
由于宇岢这一声惊喊,奇怪的事再次大声了——
当宇岢发出声音的一刻,那些倒影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与意识,他们好像受到了惊吓,各自跑开了。
然而,在他们跑开的一瞬间,宇岢清楚地看到那些倒影的表情就和他刚才的表情一模一样。
这情形相当怪异,令宇岢震惊之至,以至于他呆立在那,不禁张大了口,一时间,嘴里只有进气,没有了出气。
片刻之后,整个空间仿佛安静了很多,确切的说是寂静。
其实,从一开始这里就很静,只是因为那些倒影的存在,让宇岢感觉很不静。
现在倒影消失了,他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伴着心跳声,一个诡异而嘶哑的声音不知自何处传来——“欢迎来到圣魂殿。”
宇岢惊异地问:“你是谁?”
那声音再次出现:“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的状态。”
宇岢莫名:“什么意思?”
那声音又言:“你虽然勇猛无畏,却没有做到杀伐决断,致使你在多次对战中屡遭囧境。”
宇岢犹豫了一下,刚要开口,那声音已然再次传来:“归根结底,就是一个字——狠。”
“狠?”宇岢开口。
“对,你唯一欠缺的就是狠,当狠则狠,尤其是对你的敌人,当然也包括对你身边的人。”那声音道。
宇岢费解,道:“请你把话说明白点,对敌人狠,理所应当,对身边的人狠……是什么意思?”
那声音继续道:“五行神力,你已经获得了玄木神力,玄金神力,玄冰神力以及玄土神力,只剩下了玄火神力,你知道为什么玄火神力还迟迟未曾出现吗?”
“为什么?”宇岢疑惑地问。
那声音道:“因为在你的心中还燃着一团优柔寡断之火,正是这团火阻挠了玄火神力的出现。”
宇岢的脸上展现出极度的莫名之色,然而他却苦笑了一下,才道:“优柔寡断之火?优柔寡断的确是由一个人的性格与情绪所生,莫非你刚才说我欠缺的‘狠’就是因为我太优柔寡断?”
那声音道:“不错,想要获得玄火神力,就必须熄灭你心中的优柔寡断之火,当你能真正做到那个‘狠’字时,五行神力才会爆发出最强的威力。”
听到这,宇岢心中矛盾起来,他道:“等一下,你所说的狠,也包括对我身边的人,然而,在我身边的人都是我的挚友亲朋,我如何对他们做到一个‘狠’字?”
“挚友亲朋?多么冠冕堂皇的词语,在这个世界上唯有无上至尊是永恒的,其他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你居然相信真的有挚友亲朋,真是太天真了。”那声音道。
宇岢剑眉微皱,不以为然地道:“你这个逻辑……我不能苟同,你到底是谁?跟我说了那么多意欲何为?”
那声音没有立时回答,而是发出一阵急促的喘息声,这喘息声给人一种即将窒息的感觉,听来难受至极。
在那喘息声之后,那声音又道:“人与人之间没有永恒的友谊与情谊,只有永恒的利益。那些所谓挚友亲朋,也不过是打着情谊的幌子,满足自己对情感的渴望,对思想感情的寄托,百年之后,生命的终结,各自的灵魂便会劳燕分飞,再次相见只会形同陌路,没有任何意义。”
宇岢对那声音的观点反感之至,他不耐烦地道:“你的观点我不会苟同,你最好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可没有时间在这里听你讲大道理。”
那声音道:“好,那我就长话短说,我之所以带你到这,就是想利用你的五行神力,当然,你也会在我这得到相应的利益。”
“利用我的五行神力?”宇岢诧异。
那声音继续道:“你的敌人是摩羯大帝,想要打败摩羯大帝,五行神力缺一不可。而我的目的是成为魂之泰斗,因此我需要你金龙宝剑,斩断天界与灵坛闪之间的玄冥锁。”
宇岢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吐了出来,道:“我只想知道,我们之间的交易会不会对我的朋友造成危害?倘若真有危害,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
那声音干笑了几声,才道:“此时此刻,恐怕由不得你了……”
宇岢一听,莫名道:“什么意思?”
那声音道:“还是你自己来看吧——”
那声音尚未消失,在宇岢面前突然闪现出一道水晶墙壁,墙壁中呈现出罗莎与狂妪智叟以及賀明闯的身影。
触目所及,宇岢骇然一惊,他的四个挚友亲朋正被蜘蛛丝悬吊在岩浆池的上面。
宇岢惊骇地喊道:“你要把他们怎么样?”
那声音淡笑了一声,道:“你是个聪明人,何必多次一问。”
宇岢怒道:“你是不是陈温暖化身?”
那声音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我的交易能否达成。”
宇岢没有机会那声音在说什么,而是四处寻找着出口,然而,四面只是漫无边际的白色,根本没有任何出口。
就在宇岢想出而无门之际,那声音再次传来:“你不要白费力气了,只有心门才是圣灵殿的出口,你的心如果不狠下来,门永远不会出现,然而你的朋友们……”
当那声音说到这时,只见那水晶墙壁中呈现出罗莎等人突然下降了一点,眼看他们离岩浆池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