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融合幻瞑座,大概将来在炼妖壶,谢云书是准备龟缩一阵子不出去了。只不过这个“一阵子”,可能会持续不知多少年。
那么在六界人族,谢云书就跟过去的女娲一样,需要一个代行者。谁让谢云书现在少说也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五个之一,实在不宜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让他亲自出面。
而小蛮作为女娲后人, 比起她娘可尽心尽力许多,去继承巫月神殿的教主之位,从来就没有过退缩的念头。既然小蛮打小就不排斥修炼,帮阿奴尽心处理一些教中庶务,那适当放权给小蛮独当一面,总归不是什么坏事。 谢云书想了想说道:“她年龄和心性不符,的确还须历练一阵。反正,往后都随她喜欢。她已经是个成熟的女娲后人了, 总不能还一直啃老。”
“往后不如让她随我修行。”
“也好。”
谢云书闻言稍微一怔,可女娲愿意亲自点拨小蛮去消化太过庞大的力量,无疑也算一件好事。毕竟谢云书这次给小蛮填鸭的力量,几乎多到就算无法完全发挥,对上诸多顶尖伏羲古神,单对单也都不会吃亏的程度。
除了女娲亲自教导以外,六界之中怕是找不到第二个合适人选来了。而等谢云书把小蛮叫来以后,她也果不其然一口接受了下来,非常高兴地能跟女娲在一起。 主要的原因,却是小蛮她这些年跟在谢云书在外面都玩够了,在家多调整心境修养一番本该是顺理成章。惟独有些不乐意的,反倒是饱含怨念的李忆如。
“云书哥真是的,一下子把小蛮带到大人。”
“娘要让我变小孩儿,我也可以变回去。”
翌日,一家一起去找幽莲, 准备去接收幻瞑座。路上小蛮乐此不疲地跟李忆如调侃道:“家里又不少我一口饭, 在家待着又没什么不好。爹要我什么事都做,我还不愿意呢?”
“唔,我只是在想, 以后你去跟九天玄女娘娘接洽,辈分该怎么算呢?” 李忆如是真想当甩手掌柜了,而且还有個三妹得奶大了,没空去接她闺女的话,兀自天马行空地说道:“娘娘祂们将来肯定会一起让云书哥,跟三皇一起立下约束,不再轻易干涉俗世事务。小蛮你以后可不能丢人哦。”
“我才不怕。”
炼妖壶里面还好说,反正有幽莲管着,三皇并不会干涉繁世的运转。至于六界的大方向把控,谢云书除了比较在意蜀山,其他什么门派之流,他其实都无所谓。小蛮有样学样,本心上在意的还是巫月神殿苗疆那块,以及她爹跟女娲娘娘教受的职责而已。
片刻之后,谢云书途中一言不发,由着她们娘俩胡闹,转眼到了央极城。而幽莲早与女娲事先联络过,已然知晓谢云书的来意,遂积极地说道:“去虚空之境取幻瞑座,妾身自然乐见其成。但云书……君须确立时间秩序, 至少得有人监管。”
“规定时间有谁管吗?” “嗯。就算妾身司掌生死轮回,依旧会分予手下十殿阎王神格,由祂们代劳。”
幽莲微微颔首道:“过去在幻瞑座当中,时空并无严格归束。但此一时彼一时,最好还是提前安排妥当人选负责。在融合幻瞑座时,妾身方可提前授予权限。”
“哦,还是小蛮你来吧。”
“啊,又是我?”
给女娲娘娘当后辈做事,替他爹跑腿,负责监察炼妖壶中的时间秩序…… 猛地感觉一下子多了几个担子,小蛮不由发自身心的思考:一天打三份工,全年没有休息,难道这就是大人的世界?
不过谢云书也有道理说的:“炼妖壶内的繁世,已不完全是虚幻的梦境世界了。等你二妹长大了,其实也有很多事得做,比如灵族和梦貘那方面,就得你梦璃娘亲沟通维系。而你三妹还在襁褓,不是你来还有谁来?”
“唔……”
谢云书全然忽视了,家里面还剩下“李忆如”这个无事一身轻的甩手掌柜。
纵使有些上当了的错觉,小蛮转念一想,她爹说的也没骗她。这种重要的事,她家里面除了她也没别人能负责了:“可是除了回魂仙梦,其他我不又不懂,怎么帮爹管时间啊?”
“不是有这个时计吗?”
在炼妖壶的繁世之中,修改时序的代价,远比在六界要轻。谢云书拿出时间城主赠送的宝物,放在手中“匝匝”转了几圈,就让整片天地倒回了一天:“这活容易,只要有谁随便施展时间相关的术法,你就负责把它调回去就是了。”
“噢,那行。”
之前听谢云书跟时间城主的对话云里雾里,此刻把时计拿在掌心,小蛮立即像是拿到了新鲜的玩意儿,兴致勃勃地研究了起来:“这个时计调整时间不会付出代价吗?”
“代价是没有。不过我可以随便调,但你不行。”
谢云书跟幽莲之前去古剑世界,把光阴之道烛龙的法则各自参透了部分,在这方面的造诣其实绝不浅薄。尤其幽莲本身是幻瞑座化身,天然深谙此间神髓,不过平时用不太上罢了。
只是将来这种相关的事,谢云书和幽莲两个,不可能再天天管下去。小蛮愿意接受,那自然是再好不过。而李忆如就在一旁眨眨眼不说话,乐得当个空气人,什么活都不干。
谢云书继续解释道:“时计本身一次只能回调或者前推一天的时间,算是时间城主偶而会送人的一种宝物。但对你而言以及很够用了。”
“十二个时辰啊?”
“没错。你爹对你要求不高,万一发生了什么差错,能够及时修bug就行。”
这个世上,能够随便玩弄时空术法的强者,终究只是少数。空间术法的相对多一些,但时间就太少了。小蛮拿着这块时计,完全能够管得过来。
既然负担不是很重,小蛮就乐得拿个新鲜物件,然而眼角余光一瞥就很难受:“娘伱怎么在偷笑?”
“瞎说。除非忍不住,嘿嘿,否则我才不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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