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同学有说有笑,聊着一些有的没的事儿,基本上还是聊工作。还有一年就中专毕业了,学校允许能够找到工作的同学以实习的名义出来工作,学校的课程就可以不用上了,毕业的时候回学校去考试就行,这几个同学都是找到了实习工作的,但都觉得不太理想,也就是说现在的工作基本上是干不长的,随时都准备着到另外一家更好的公司去上班。聊着聊着时间也过去了一个小时了,其他几个同学也都先行告辞而去,刘东鸿却死皮赖脸还没走的意思。起身迈步走到了阳台,摸出烟点燃,望着楼下街道上的车辆出神,几分钟后嘴角扬了扬。反身进屋:“陈艳秋,你出来一下呢,我问你个事情。”看到陈艳秋出来,脸上坏笑。
陈艳秋出来阳台上站立,也没看刘东鸿一眼,冷冷地问:“什么事?”
“呵呵,那个……那个……刚才问你的事怎么样了?”毕竟未曾经历过,此时刘东鸿还是有些心虚,也可能是紧张,因为以前从来没有单独面对一个女生说过这些话,而且还有一些期待。 “什么事?”陈艳秋还是冷冷的。
“做我女朋友吧!”愣了好一阵,刘东鸿还是鼓足勇气说出了这句话,这时候语气变得严肃了很多,而且带着一种宣誓的口吻“我喜欢你。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是爱,但喜欢我还是知道的,我想和你在一起!”
“你别开玩笑了。我可开不起这种玩笑。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我们也要休息了”语气似乎没有那么冷了,缓和了不少,而且声音似乎有些发颤,可能是被这样直接的表白吓着了。
刘东鸿没有说话,这时候他自己也很紧张,就这样站了差不多一分钟。两人无言。
最终还是刘东鸿打破了沉默,似乎心里做了什么决定:“你再考虑一下吧。我是认真的。” 陈艳秋还是没有说话,却直接看向了刘东鸿的眼睛。就这样定格了十来秒。
突然,刘东鸿一把搂过陈艳秋,朝着她脸上吻了过去,陈艳秋一挣扎,却迟了,刘东鸿手一用力,硬生生的把她身子转了过来。他的嘴巴触碰到一处极其柔软的地方,莽撞的张开,却把陈艳秋上下唇都喊住了。两人都一惊,身子同时变得僵硬,没有了下一步动作,此时刘东鸿只觉得一股热血从后背直冲头顶,心跳得厉害,自己都能够听得到,咚!咚!咚!。也不知过了几秒钟还是及分钟,陈艳秋身子一软,差点跌倒,刘东鸿顺势把陈艳秋搂得更紧,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他低头看着她,陈艳秋脸上一片潮红,精致的脸上红嘟嘟的,显得更加迷人。这个时候刘东鸿稍微清醒了一些,这就是初吻?还没尝到是什么感觉就结束了?也没书上写的那么夸张吧。不过好像还是管用的,至少现在陈艳秋是靠在自己的肩上,一不做二不休,再来一次。想罢,直接低下头,这次准确命中。的确陈艳秋嘴唇很柔软,滑润润的,而且很温暖,还有一股陈艳秋身上的味道,不知道是口水味还是身体的味,反正很好闻,很香。这次只是轻轻一碰,一秒钟,却让刘东鸿真正心态发生了180°的转变,或许之前只是开得过分的玩笑,但是现在不是,现在他真的认为陈艳秋是他一辈子爱的人,说来也奇怪,就这短暂的几分钟发生的事,竟让这个女人成为他一生的爱与痛。
就这样搂着,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谁也没有说话,但是他们却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毕竟这是在阳台上,他们当然还没大胆到一直在这里搂着的地步。陈艳秋毕竟是女人,顿时反应过来,怕屋子里那帮同学发现什么,毕竟在上个世纪90年代末,内地还没那么开放,她不希望同学说闲话。陈艳秋终于站直身子,向后躲了一步,望着刘东鸿:“你回去吧,时间不早了。还要骑那么久的自行车,路上小心点。”说完转身就要进屋。刘东鸿激动得不行,伸手拉住陈艳秋的手,这会儿才仔细打量着这位相处两年多的同学,个子不高,比自己矮了差不多一个头,典型的南方女性的小五官,非常精致,就像个瓷娃娃,没有任何瑕疵,却比任何的瓷娃娃都有女人的魅力,单眼皮儿,但是眼睛里满是柔情,他确定,自己真的爱了,一阵心悸。“那我明天下班了再过来。”陈艳秋听后不置可否,挣脱了刘东鸿的手,却忍不住有两滴泪从眼角滑落。定了定神,再次抬起头望着刘东鸿:“你今天不是发疯?”
“我没有发疯,我爱你!”刘东鸿回答得很直接,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陈艳秋笑了笑,笑得特别地美。转身进了屋。
刘东鸿再次点燃了一支烟,深深的吸了几口,内心一阵狂笑,整个人感觉都飘起来了。他完全沉浸在爱的蜜意中。年纪轻轻的他,还完全不知道爱一个人有多深,痛就有多深。当然此是后话,多年以后才明白,乃至于这种爱与痛的纠葛会缠绕他多少岁月,至少现在,他是一头扎了进去,实实在在的扎了进去。有本书上说过,男人一旦真正的爱了,就是一辈子,女人却不一样。
正当刘东鸿沉醉在过往的甜蜜中时,忽然听到旁边有人在问话,才把他从记忆中拉了回来:“请问你是?”
刘东鸿抬头打量着来人,长头发,方脸,年龄比自己大五六岁的样子,一口正宗的蜀话,手里拿着一串钥匙,看样子是大亨商行的员工,应该是来开门上班的,他赶紧回答,生怕怠慢,“我是刘东鸿,来大亨商行上班的。”
来人一听,眉头皱了皱,转而脸上挤出笑容,并发出爽朗的笑声,“哦,原来是小刘。你好,你好!我叫邓宏。早就听李姐说要从乐水来一位年轻能干的同事。”并伸出手来。 刘东鸿见状,心里起伏了一下,看来这位邓宏好像不太欢迎自己啊,想归想,但是脸上是不能表现出来的,这点眼力他还是有的,也是伸出双手握住了邓红伸出的右手“原来是邓哥,幸会幸会。我叫刘东鸿,以后就跟着邓哥学习了,还望邓哥不吝赐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