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刘东鸿坐在门市上百无聊奈的时候,却接到了叶宇宁的电话。他从缅甸那边回集团公司总部开年度会议,正好今天经过宋理,想约刘东鸿一起吃个饭。刘东鸿也很高兴,欣然同意。至从年初两人相识以后,便会隔隔三差五的电话联系一番,叶宇宁一直对刘东鸿很感激,要不是刘东鸿那次把他从悬崖边上就起来,说不定会是什么后果。
到了约定的地方,看到叶宇宁站在门外等着自己,刘东鸿也很感动,跑上前去,叶宇宁二话不说,给刘东鸿来了个大大的拥抱,两个大男人,这么一拥抱,还真有点异样。
“叶哥久等了。” “哪里的话,我也是刚到一会儿。走,咱们先进去。”
两人来到店内坐好,好不亲热。
在这一年认识的新朋友中,刘东鸿感觉和叶宇宁是最谈得来的,尽管有差不多一年没有见面,但也不觉得生疏,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小刘,你这边工作怎么样?”叶宇宁笑呵呵的。
“马马虎虎吧。”一说到工作上的事情,刘东鸿又掩饰不住的喜悦。 “马马虎虎,你就这么谦虚?看你的样子,生意肯定很好吧?气色不过哦!”
“承叶哥吉言,总算是达到了去年公司规定的任务。不过还有很大努力的空间。”刘东鸿自是没有太谦虚,在叶宇宁面前,他认为没有必要谦虚。
“那就好,那就好!看到兄弟你一切顺顺当当的,我心里也高兴。”叶宇宁拿起酒杯:“来,咱哥俩碰一下。再次相会,愿兄弟一切安好!”
“谢谢叶哥!叶哥这份心,兄弟我领了。”
然后只听得两只酒杯在空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两人仰起脖子把杯中酒干了。 “叶哥,那你这一年的工作怎么样呢?”
“我嘛,你是知道的,还是老样子。无非就是在那边砍树而已,平时工作也不是太忙,主要就是沟通协调,做一些统筹安排罢了。我这个工作,急不得的。呵呵呵……反正就是按部就班的进行,不好不坏!”叶宇宁说到工作的时候,就较为平淡了。
“也是,反正你的主要工作就是伐木,工人要挣钱,肯定得想着多砍点树,你催也没用。”
“可不是吗?影响我们进度的倒不是工人。砍速度工人基本上是咱们国内的人,缅甸当地人很少很少。倒是当地的政府和佤邦,时不时的要来盘剥一番,这个比较影响进度。”
“你还操心这个?公司里面不是有外事部门专门负责这一块吗?” “话是这样说,但毕竟我是负责这个项目的人,很多时候还是要出面去解决这些问题的,总不至于把这些东西全部甩给公司,再说了,也甩不掉啊。哈哈哈……来来来,喝酒,咱今天先不说这些,好好喝酒吃菜。”
听得出来,叶宇宁工作上的烦心事可能也不少吧。
两人就这么吃着菜,喝着酒,聊着天,很惬意。
叶宇宁也是好爽的人,两人喝了不少。
刘东鸿了解到,叶宇宁已经结婚了,还有个5、6岁的儿子,他老婆在老家带孩子。夏天的时候,他老婆带着孩子还在叶宇宁工作的地方去待了几个月呢。 “叶哥,你这次回蓉城开会怕是要春节以后才回工地了吧?”
“哎,说不定呢。如果工地上有事的话,我也得赶过去啊。长年累月不待在工地上,我也烦了。家里面老人也照顾不了,小孩也照顾不了,和老婆之间长期不在一起,话题也少了,也聊不到一起了。”叶宇宁脸上慢慢的惆怅。
刘东鸿望着他,能够看到他心中的确很苦涩,但是却不可能懂得是为什么。
叶宇宁接着说道:“你没结婚吧?”
“还没呢。”
“等你结婚了就明白了。两口子要是两地分居啊,问题多得很呢。呵呵呵……”
看到叶宇宁很惆怅,刘东鸿便不愿意在和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来,叶哥,喝酒!”
两人又是碰杯,干掉杯中酒。刘东鸿又把酒给倒满。
“叶哥,你是去省城坐飞机还是坐火车回去?”
“去省城坐飞机。”
“几点的飞机?”
“明天晚上9点过。呵呵,你啥意思呢?”叶宇宁似有所悟。
“要不今晚上就不走了,咱俩兄弟一醉方休怎么样?”
叶宇宁拿起酒杯由于片刻:“不走就不走,明天再走,来得及。”
“哈哈啊,哈哈……”刘东鸿高兴无比:“来,叶哥,干杯!”
刘东鸿的酒量比之叶宇宁当然是要差很多的。当刘东鸿觉得有点上头的时候,叶宇宁还清醒得很。
刘东鸿掏出电话来,就在门市对面的酒店定了个房间。
两人这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聊得很开心。基本上已经是无话不谈了。
当刘东鸿摇摇晃晃要去吧台结账的时候,叶宇宁说已经买过单了。于是,刘东鸿便带着叶宇宁去门市对面的酒店。
出租车上风一吹,刘东鸿止不住要呕吐。使劲浑身解数,终究还是忍住了。很快来到酒店,带着叶哥入住。
本来叶宇宁说让刘东鸿一起开个房间的,不过刘东鸿拒绝了,理由是叶哥明天一早还要坐车赶到省城去,不能耽搁,今晚必须得好好休息。
从酒店出来,刘东鸿终于是忍不住了,靠在一颗树上,哇哇哇的吐个不停。
第二天早上醒来,记忆已经模糊了,只记得自己从酒店出来,却急不得是怎么回到宿舍的。
睁开眼睛,就给叶宇宁去了个电话,哪晓得叶宇宁已经从酒店退房,这会儿已经坐上了去省城的大巴车。
其实刘东鸿也挺感叹的,虽然叶宇宁表面上看管理者那么大一个摊子,说起来很光鲜,但是一定有很多不如意的地方,特别是家庭上的。昨晚上聊到家庭的话题的时候,叶宇宁眼神中显得十分的落寂。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除了感叹,刘东鸿也帮不上任何忙。
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如果以后自己继续在宋理工作,可能情况也喝叶宇宁差不多吧,说不定更加糟糕。这一年中,虽然和陈艳秋打电话的频率还是很高,但是两人之间隐隐的已经出现了一些裂痕,还是老生常谈的话题,工作、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