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影宛如弦月一般的明眸认真的看向我,沉默好半天后摇了摇脑袋。
我有些着急的问:“为什么?难道你还在生我的气?”
“和生气无关。”王影轻轻摇了摇脑袋说:“我觉得含含姐说得对,你我在一起真的太过顺利,顺利到彼此都认为对方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所以根本经不起任何风吹草动,其实不止是你,包括我也一样,我一个人的时候总容易猜忌、乱想。” 我攥着她的小手低声保证:“媳妇,我保证以后都不怀疑你了行不?”
王影仍旧一眼不眨的望着我说:“朗朗,你感觉不出来我们其实特别缺少沟通吗?”
我迟疑几秒钟后,点点脑袋说:“是!可你不回家,咱俩怎么沟通啊?”
王影堵着粉嫩的小嘴说:“错,我不回来,你反而会抽出一个可以抽出的时间找我沟通,我没有变心,也没有在外面玩野了,我只是希望我们俩的这段感情可以走的长久,可以开花结果,再说了,你都没有正经追过我,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莫名其妙跟你在一起的。”
“呼..”我憋着嘴吐了口浊气,心里多少有点不乐意。 王影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哼哼:“小朗朗,除非你对自己的魅力没信心,又或者对我的人格很怀疑。”
我翻了翻白眼嘟囔:“切,不是我吹牛逼,哪怕再重新认识二百回,咱俩都肯定是天生一对。”
王影挎着我的胳膊摇晃:“含含姐告诉我,每当男人说,我没喝醉的时候就肯定是喝醉了,每当他说,我不是吹牛,那就一定是在吹牛,既然你那么自信,那就重新追我一回呗。”
瞅着她古灵精怪的模样,我没忍住,直接把嘴巴贴到了她的粉唇上。
王影脸红脖子粗的搡开我娇喝:“哎呀,你占我偷摸便宜?” “吹牛逼,我占你便宜还用偷摸的呀!”看到她娇羞可人的模样,我的肾上腺素瞬间开始狂飙,一把搂住她的蛮腰,硬拽到自己怀里,张嘴血盆大口就狠狠的又啃到她的小嘴上。
起初她紧抿着小嘴不配合,还试图像推开我,她嘴巴绷的越紧,我就用舌尖越卖力的冲击她的香唇,挣扎了几秒钟后,王影无奈的开始迎合我。
低颈垂首,我和她紧紧的相拥在一起,体味着离别多日的相思之情。
几分钟后,我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她,看着怀里的这个玉人,我真的有种此生非她不娶的念头。
“臭流氓。”王影脸上的红霞直接飘到了脖子根,粉拳在我胸口轻捶几下,昂着脑袋喃喃:“重新追我不?” 还没轮上我吭声,房间门突然被人推开,紧跟着卢波波拎着两份早点直不楞登的闯了进来,扯着嗓门喊:“追,必须追!”
喊完以后,他迷茫的眨巴两下小眼儿,审视的看向紧紧抱在一块的我和王影,尤为还在我裤子口袋朝中间凸起的位置扫视一眼,随即贱嗖嗖的干咳:“咳咳,你俩晨练呢?”
王影羞涩的从我怀里挣脱出来,
“晨你奶奶哔。”我气急败坏的骂了他一句,接着表情自然的把右手伸进裤子口袋,捂住跃跃欲试的“亲戚”,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撇撇嘴问:“你咋突然跑回来了?”
自从让卢波波负责店里小姐的事儿以后,他基本上都是在静姐的店里过夜,很少回来。 “不硌得慌朗哥?”卢波波眨巴两下眼睛,坏笑着吧唧嘴。
我老脸一红,继续做出掏兜的模样,狼狈的朝卫生间里走去:“懒得搭理你,老子冲个澡去。”
走进卫生间,我听到卢波波从外面问王影:“影姐,你俩刚才研究什么呢,什么追不追的?”
“我让朗朗重新追我。”王影声音轻柔的回答。
“被追真有瘾。”卢波波沉默几秒钟后道:“跟你说个真事哈,我念初中的时候,班里有个特别漂亮的女同学,属于学校很受欢迎的类型,双马尾、瓜子脸,大白腿,我曾经在下课时候,当着很多人的面亲了她一口然后撒腿就跑,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她。”
王影疑惑的问:“那你为啥亲人家呐?”
我也竖起耳朵,想听听卢波波的这段鲜为人知的过往。
卢波波语调严肃的说:“亲她是因为她男朋友是学校的小混混,而且还是混的比较牛逼的那种,我就喜欢那种被追人着打一礼拜的感觉,死亡如风,常伴吾身,贼刺激。”
“噗..”
站在卫生间里的我,直接被这货给逗喷了。
卢波波提高调门喊:“偷听人说话,不要脸..”
很快俩人就没了声音,我估计是跑到别的屋去聊天了,简单冲个澡,泻下去自己的“禽兽之力”后,我穿条大裤衩,边穿头发边往出走,还别说,家里有没有女人真的一目了然。
王影不在的这段时间,卫生间的牙膏是干的,洗发水是空的,就连我的刮胡刀都生锈了,她昨晚上刚回来,卫生间就好像一下子变得“丰满”起来。
我出去以后,就剩下卢波波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左手油条,右手豆浆,吧唧嘴巴吃的正香,时不时仰头看眼电视,一副无视我的模样,我侧头问:“小影呢?”
“上班去了。”卢波波举起喝了一半的豆浆递给我道:“帮我加点糖,厨房里有。”
“草拟大爷得,你没长腿啊?”我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我是病号。”卢波波指了指自己脑门上裹着的纱布,斜楞眼睛扫视我道:“朗哥哥,你不会已经忘记淫家是怎么受的伤吧?”
我顿了顿,极其无奈的夺过来豆浆瓶朝厨房走去:“你不是病号,你是我爹。”
“别那么客气。”这损货一阵坏笑。
给丫狠狠的加了两勺子糖,我又走回客厅问他:“说吧,大清早跑过来啥事啊?”
“能有啥事儿,动银行卡的大事儿呗。”卢波波翘着二郎腿说:“乐子、嘉顺,还有店里的几个小孩儿,昨晚上包扎伤口带住院,一共花了不到三万,再算上一个礼拜的住院费,医药费和伙食费,至少得五万,另外这事儿肯定不能就光掏个住院费就没事了,乐子是自家兄弟,可以商量着来,王嘉顺和其他几个小孩儿跟咱就是为了赚钱,咱不能装作啥事没发生。”
“嗯。”我点点脑袋,随即问他:“你意思呢?”
卢波波收起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道:“我觉得,乐子最少得两万,耳朵是大事儿,嘉顺和其他几个小兄弟一人一万,回头再给他们涨一下工资,另外聂浩然那边也有几个兄弟伤的比较重,这事儿肯定也得拿钱,一人给他们拿两万,聂浩然该给多少,你自己掂量。”
“行。”我抽了口气应允,说完话,我篮子一阵抽抽,这他妈哪是打架,分明是打钱,一晚上啥特么没干,捡了顿不说,还得再往出倒出去十好几万。
“要么说,现在打架已经变成贵族运动了,跟人磕仗之前,左手片刀,右手钞票,那都是常规操作。”卢波波同样苦涩的拍了拍额头说:“咱卡上还有二百三十多个,王嘉顺他们伤着了,我得管龙哥再借点人,不然店里面肯定运转不开,对了,你跟龙哥说了,杨晨的事情没?”
我摇摇脑袋,粗声干笑:“没有,不知道该咋说。”
昨晚上杨晨被聂浩然砍了两刀,伤口虽然不是很重,但也正式把我俩的关系给彻底撕裂。
“唉..”卢波波同样长叹一口气。
沉寂两三分钟后,卢波波咽了口唾沫说:“你不好说,待会我给他打电话吧,长话短说,不抹黑也不夸张,就把真实情况跟他聊一下。”
卢波波仰头望向我问:“朗哥,你说杨晨真的变了吗?”
“我不知道。”我如实的低声回答,想哭又有点想笑。
真心实意抵不过灯红酒绿,十年情谊终究败给了纸醉金迷。
“算了,我先给龙哥打电话,然后上银行取钱,其他事情往后再说,陆国康那边还是坎,他在咱手底下吃了大亏,肯定不能无声无息,咱得有点心理准备。”卢波波揉了揉红肿的眼睛起身。
我看向他出声:“波波,咱这么总出钱不进账,不是办法,得研究一下,怎么来点外财,不跟你扒瞎,一想到马上送出去十来万,我这会儿裤裆里给塞了台五档的电风扇似的,凉飕飕得。”
“哪来?”卢波波迷惑的问。
我压低声音,眼神泛冷的说:“酒吧街,从张星宇身上找,这次咱的损失是他给的,肯定得由他包,我准备今天下午带小影去趟南郊的动物园,那边有个百变大咖,不知道求他能不能帮忙想到点啥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