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
沈涟连连摇头,“不是,我就是想着,若是多知道一些有帮得上你的,那就好了。”
“涟儿,你好好的,就是最大的帮助。”
听到这话,沈涟在心里叹息了一下,本来她都不觉得自己现在有什么不好,可在听到这话的时候会有一种极度的无力之感。
大概就是觉得自己帮不上,却又没有办法给他分忧,而觉得自己根本就不太行吧。
随后又说到那礼部主事,赫连懿还有些担心沈涟不开心。
“反正都应下来了,先试试看吧。”
更何况这还有可能可以帮助得到赫连懿,所以还是先去看看情况吧,如果真的不合适的话,到时候再说。
赫连懿握住她的手,“嗯,若是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我。”
说到这个,沈涟笑了笑。
“我怎么感觉你就算是不在宫中做官,也都对朝廷了如指掌,并且还有一定的掌控能力。”
赫连懿也笑了一下,“想要了解朝廷其实也并非难事,只要有心想了解任何事情都是可以的。”
这话倒是不错,不就是有一句话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吗?
接下来关于做这个主事到底需要做什么,赫连懿说了很多。
小到穿衣打扮语言之类的,赫连懿全都讲了个遍,事无巨细的。
到最后沈涟都听得有些茫然,这到底是她去做官还是赫连懿去做官的,怎么赫连懿这么的了解?
“殿下,我觉得如果你做官的话,肯定会做得很好。”
“我的志向并不在此。”
“哈哈,是啊,殿下志向远大,肯定不会在乎这小小的官职。”
可是啊,沈涟这么一个身份本来就连做官也都是没有半点的可能,若不是有赫连懿作为撑腰,可能一直都不会有办法改变现状。
“官职虽小,可也是一个需要尽心尽力去做好的工作,别掉以轻心,落人把柄。”
叮嘱了几遍之后,沈涟几乎都是可以将这些话全都背诵下来。
至于什么时候去任职,倒也没有说清楚,沈涟却在想,如果是可以多过几天倒还好。
但是到了第二天的时候,她就被赫连懿催促着出门。
“今天就要去领朝服,并且去了解环境。”
沈涟十分诧异,这件事她怎么不知道的?
但既然是赫连懿叮嘱的,必定都是真的。
“去了之后,可得仔细小心一些,我做了一些安排,也不用担心。”最后一句话,赫连懿压低了声音。
沈涟有些惊讶,但心头还是有一点甜。
她觉得似乎赫连懿对她还真是太好了,就算是去做一个小官,既然还给她安排。
不过,这也让她更加好奇赫连懿的权力到底是渗透到了什么程度,明明就只是一个在外界看来毫无实权的帝姬罢了,怎么就有这份能耐就连礼部都有人?
这大概也可以成为一个未解之谜了。
沈涟感慨:“等以后有机会我定是要听你好好说说,你到底是怎么一步步走到现在的。”
赫连懿轻笑了一下,“好,以后说给你听。”
出门的时候外面天色才慢慢亮起来,本来驸马府距离皇宫就比较远。
现在还没有完全天亮,街道之上人也很少。
突然之间,沈涟就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出门工作,被妻子盼望着归来的丈夫。
想到这不由的笑了一下。
这还是第一天,沈涟到达的时候时间比较晚,所有的比较忙碌,没有谁注意到她,只有一个负责人事方面的,过来问了一句。
“可是驸马?”
沈涟点头,“我奉皇上之命前来任职礼部主事。”
那人点点头,他听说了这事。
“那就随我来吧,现在先去领一下朝服,要进入礼部,首先要换上衣服才行。”
原来是有这么一个规矩,沈涟现在才知晓。
“这里不都有些什么规矩?有列出来的吗?”
“规矩倒不是很多,只需要是完成分内之事,基本就可以了。”
这话说了就相当于是没说……不过这也算了,反正赫连懿跟她说了不少,大概信息也不会有多少的偏差。
沈涟身材比较高挑,但是在男子之中就只能算是中等,不过身姿是单薄了一些。
一换上端正工整的朝服之后,沈涟整个人就显得比较有精神,并且也像是一个官职人员。
接下来。沈涟就跟着这人将礼部大致了一遍,也就只是简单介绍一下各部门的分工,沈涟反正是看得眼花缭乱的,没有记得完全。
“以后你就在这,旁边都是你的前辈,若是有不懂都可请教。”
沈涟作揖,“多谢李大人。”
这还是第一天,沈涟其实还是没有什么活可以干的,主要还是熟悉环境,并且还跟旁边的同事熟悉一下。
这么走一遭下来,沈涟心头的紧张倒是完全消失了,本来她还有一些担心,来这里之后可能会暴露什么的,但她发现一切都是她杞人忧天罢了。
这里的人全都是在认真工作,并且对她的身份没有半点的怀疑。
这也难怪赫连懿会同意让他来这里,如果换做是别的地方,大概是不被允许。
“这位便是驸马了吧?”
沈涟正有一些出神,抬眼就见到一位官员前来身着朱红色的朝服,头顶乌纱帽,看着就不像是一个小官。
但只可惜的是,沈莲并未认出来此人到底是谁,并且也还会懂得如何根据官服来辨认官职的大小。
沈涟连忙起来,“正是,请问这位大人是……”
“本官乃是礼部尚书,驸马来此事受到皇上亲自差遣,本官迟迎了。”
沈涟当即作揖,“原来是霍尚书,沈涟失礼了。”
吓!怎么没有人跟她说?怎么第一天来的时候,这礼部尚书就会亲自来道贺的呢?
主事就只是一个小小的芝麻官,怎么能够惊动礼部尚书,看来还是皇帝这个口谕比较有用啊!
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之内,礼部尚书寒暄了几句,又重复了一些本职内务,并且客套了几句,沈涟只觉得自己有些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