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好了梓园的事情,元向晚又同皇上要来了梓园别院的那个叫做秋月的丫鬟,日后服侍自己。
皇上待元向晚从来亲厚,便也没有怀疑什么,既然元向晚要了,他便也给了。
从皇宫出来,元向晚这才算是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将自己这一日险些跳出去的心再一次咽回了肚子里。 既然是一路,德妃便和元向晚二人坐了同一辆马车回府。
墨御尘道:“这回没有外人了,你总可以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吧。”
元向晚拿了马车上的水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笑道:“之前在宴会上,不是有一个婢女将酒水洒在了我的袖子上么?宁王妃当时便想让那名侍女将我引去后山。”
“后山对凶禽猛兽,蛇虫鼠蚁,当时她也是存了想要以猛兽害我的心思。我便将计就计,去开了黑熊的笼子,将黑熊给放出来了。”元向晚道。
墨御尘原本还以为,就算是元向晚生了天大的胆子,最多是引诱黑熊,怎还敢真的将黑熊放出来? 此时听她自己再说起来,墨御尘方才发现,自己对元向晚的了解还真是太少了。
她这个人胆大包天,什么都不怕,就算是龙潭虎穴都敢上前伸脚试一试,更别说是一只受了伤的黑熊了。
“你疯了不成?”墨御尘俩忙伸手,将元向晚的手臂身子从上到下的摸了一遍,训斥道:“黑熊受伤之后会变得更加易怒,我看你是真的疯了,赶去招惹那样的猛兽!”
他嘴上虽说说的是训斥的话,但眉眼之中却满是心疼,看的元向晚的心都软了下来。
她嘿嘿一笑:“放心吧,我早知道宁王妃想要对付我,怎会不多留一个心眼儿?当时我下马车的时候,顺便拿了一只麻醉针藏在袖子里,没想到就真的派上用场了。” 元向晚将那只已经空了的麻醉针针剂拿出来晃了晃:“不过不得不说,宁王妃这一次害人的法子也算是有创意了。我原本以为她会下毒的,就连解毒丹都备好了,没想到竟想了这么一个可行性低失败率高的办法。”
墨御尘看着她的脸,低低的叹了口气:“日后……你千万别再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了,我太担心了。”
相处了这么久,墨御尘早就对元向晚无比了解了。
她自然也能看出,元向晚的哪一句话是安慰自己,哪一句话是真心的。
就像是之前在宴会之中,她的害怕,她掌心上的冷汗都不是假的。别说是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女子了,就算是一个成年男人遇上了两人高的黑熊也会心生恐惧,更遑论是元向晚呢? 墨御尘双手握着她的手掌,像捧着世间珍宝一般:“我希望你能够多依赖我一些,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也好,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好。每一次你都可以自己一个人将事情解决的很好,便会让我有一种……你有我或是没我,都能够过的很好的错觉。”
德妃此时还坐在一旁,冷不丁的被墨御尘这一场深情剖白糊了满脸,一时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好假装自己是一个透明人。
见状,元向晚也是笑了笑:“你放心吧,我心里有分寸。若是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我一定第一时间同你说。”
墨御尘这才安心了些,此时抬眼看到德妃尚且坐在马车上,这才反应过来方才的所做作为来。
元向晚开口解围道:“宁王回京,实在不能说是好事。现如今康王殿下的身子正在恢复的关键时期,千万不可出什么意外。日后殿下的饮食和身边的人,也请德妃娘娘千万要多加留意。 “这我心里有数,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宁王妃都敢对你有所动作。若是给了她机会的话,皇上大半的子嗣怕是都被她害光了。”
德妃说道:“从今往后章儿的饮食我都会亲自负责,也会安排了人先试吃过之后再给章儿端过去,绝对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元向晚点了点头:“有德妃娘娘照看,我便也放心的多了。”
“之前还没觉得宁王夫妇有多么难缠,现如今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方知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句话说的着实没错。”元向晚叹道。
京城已然宵禁,天色都已经黑透了。
二人先是将德妃娘娘送回到康王府,而后墨御尘才送元向晚回府。
安静的长街上,就只有一辆马车辘辘而行,耳边都是车辙压在路面上轻微的响动。
“现如今宁王回京,倒是将这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京城再一次打乱了。”墨御尘说道:“铁帽子王已经带兵前往半月国边境,可不知为什么,半月国竟然临阵退兵了,竟连一丁点儿的预兆都没有,也不知究竟是怎么想的。”
二人并肩而坐,此时马车甩过一个大弯儿,倒叫二人的身子都跟着倾斜了过去。
元向晚不由之主的倒向了墨御尘的方向。
淡淡的竹根香从他的衣领沁出来,清寒而矜贵,给人一种近在眼前却又若即若离的感觉。
不得不说,墨御尘虽说不受皇上的喜爱,但是这些年来自立府邸之后,衣食住行等一干日常用度倒都是不缺的。
就只说着数量银子一钱的竹根香,便是寻常人家承担不了的。可没想到,墨御尘竟然直接拿来熏衣服!
实在是暴殄天物。
二人靠的极尽,时辰已然不早了,李疆许是担心元向晚回的太晚会让元相担心,这一路上都将车驾的极快。
墨御尘亦是做的不稳,此时只好伸手先将元向晚扶住,这才伸手敲了敲车辕:“驾车驾的稳一些。”
李疆虽说没有开口回应,可接下来的路确实走的没有那么急了。
之前德妃娘娘尚且在时,元向晚倒还没觉得如何。现如今德妃下车,马车上就只剩下二人,元向晚倒是更觉得尴尬了。
她摸了摸鼻尖儿,心中庆幸着此时正值月色,这才不至于叫墨御尘瞧见自己晕红的脸颊。
女子的手指纤细柔软,握在掌心之中修弱削葱,给人一种柔弱的想要怜惜的感觉。
墨御尘虽说坐的板板正正,可是心爱的女人就脸红着坐在自己的身边,但凡是个真男人也不会无动无衷吧!
他忍了片刻,见元向晚没有先开口,只好自己先说话打破了尴尬。
“宁王妃虽说往日里经常挑拨,可这些摆在明面上的危险都不算事危险,最大的危险,从来都是隐在你瞧不见的地方呢。”墨御尘说道。
元向晚闻言,若有所思的回应了一句:“你是说,恭王?”
“本王在京城这么多年,虽说对皇子之争没什么兴趣,但是为了保命,手底下总会有几个传递消息的人。”墨御尘说道:“昨日本王接到一个消息,恭王府的眼线回报说,恭王给永昌王去了信函。至于信函上究竟写的是什么……无人知晓。”
永昌王便是铁帽子王,先帝在世时亲自授予的世袭罔替的权柄,可谓是在诸多王爷之中最身份珍贵之人。
此时半月国境内有兵乱,永昌王接皇上圣旨前往边关带兵,恭王此时给他送去信函这是何意?总该不会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相互问候的吧。
元向晚垂下眼睛:“看今日宁王的意思,怕是要和齐王站成一队,恭王在京中风头无两,自从出了皇后娘娘的事情之后,更是被朝中诸臣内定的太子人选,此时手上就只差兵权无所着落了。如若能够和铁帽子王站成一处,太子之位则稳矣。”
墨御尘听着元向晚的话,却是笑了一瞬。
他没说赞成也没有反对,只是道:“这确实是其中一种可能,父皇对膝下的皇子并不优待,到了年纪都会送去边关的军营历练几番,只有公主才会宠爱有加。可这些皇子之中,唯独恭王不曾前往边关历练。”
“就连怀王都曾在疆场上带过兵,可恭王……”墨御尘不明所以的笑了笑:“要么说,父皇的心思最是难猜啊。”
旁的皇子在军营中历练过,便多少都会有师父和战友相熟,日后如若有所需要,这都是登上皇位的底牌。
可相比之下,恭王在军方的势力便要弱上许多。
这些年来老皇帝的年纪也渐渐大了,朝堂之上每隔三五日,便会有臣子提起立太子之事,诸皇子岂会不为自己的后路多做打算?
恭王有此行动,倒也并不意外。
墨御尘道:“还有一种可能,恭王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想拉拢的并非永昌王,而是刚刚回京的宁王。他给永昌王送去信函,是对宁王的试探。而今日宁王在宴会上的所作所为,也未尝不是对恭王的一种试探。”
不得不说,倒也并非没有这种可能性。
皇室子弟之中,就没有人是吃素长大的,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哪一位皇子登上皇位,不是踩着自己兄弟们的尸骨一步步爬上去的?
想到这儿,元向晚也未免叹了一口气。
“只不过,宁王自己也是皇子,也是有竞争皇位的资格的。恭王想要拉拢宁王,殊不知宁王也非池中之物啊。”元向晚幽幽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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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预览:...三更的过来了?”宁王大笑道。 见他拐弯抹角,恭王索性也陪着他虚以为蛇。 此时也笑将起来:“今日回了王府,想到嫂嫂的伤势,怎么想怎么担心,便索性亲自过来瞧一瞧,给嫂嫂带几样补品过来。” 他抬起眼,唇角的笑都摆的恰到好处:“不知王妃的情况如何了?” “太医还在给王妃诊治,劳三弟着急了。”说着,宁王看着恭王的脸色:“三弟此次前来,想必不会只是过来看王妃的吧。” 门外正好劈下一道闪电,将二人的眉眼映亮了一瞬。 闪耀的闪电之下,室内的烛火都瞬间变的黯淡无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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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皇宫出来,元向晚这才算是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将自己这一日险些跳出去的心再一次咽回了肚子里。
既然是一路,德妃便和元向晚二人坐了同一辆马车回府。
墨御尘道:“这回没有外人了,你总可以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吧。”
元向晚拿了马车上的水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笑道:“之前在宴会上,不是有一个婢女将酒水洒在了我的袖子上么?宁王妃当时便想让那名侍女将我引去后山。”
“后山对凶禽猛兽,蛇虫鼠蚁,当时她也是存了想要以猛兽害我的心思。我便将计就计,去开了黑熊的笼子,将黑熊给放出来了。”元向晚道。
墨御尘原本还以为,就算是元向晚生了天大的胆子,最多是引诱黑熊,怎还敢真的将黑熊放出来?
此时听她自己再说起来,墨御尘方才发现,自己对元向晚的了解还真是太少了。
她这个人胆大包天,什么都不怕,就算是龙潭虎穴都敢上前伸脚试一试,更别说是一只受了伤的黑熊了。
“你疯了不成?”墨御尘俩忙伸手,将元向晚的手臂身子从上到下的摸了一遍,训斥道:“黑熊受伤之后会变得更加易怒,我看你是真的疯了,赶去招惹那样的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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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嘿嘿一笑:“放心吧,我早知道宁王妃想要对付我,怎会不多留一个心眼儿?当时我下马车的时候,顺便拿了一只麻醉针藏在袖子里,没想到就真的派上用场了。”
元向晚将那只已经空了的麻醉针针剂拿出来晃了晃:“不过不得不说,宁王妃这一次害人的法子也算是有创意了。我原本以为她会下毒的,就连解毒丹都备好了,没想到竟想了这么一个可行性低失败率高的办法。”
墨御尘看着她的脸,低低的叹了口气:“日后……你千万别再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了,我太担心了。”
相处了这么久,墨御尘早就对元向晚无比了解了。
她自然也能看出,元向晚的哪一句话是安慰自己,哪一句话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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